郁奚握紧了拳头,却敌不过云湛强硬的动作。
云湛一根一根,强行掰开郁奚的手指后,看到躺在郁奚手心的鳞片愣了一瞬。
他抢走了鳞片,转而却对辛柔摇头。
“什么也没有。”
郁奚活动发疼的手腕,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眉头却蓦地蹙起。
云湛是个人类。
不能兽化,鳞片当然不会是他的。
辛柔,郁奚在族群里没见过这个兽。
也没清楚看过从森林里带回来的那些人。
他不能确定辛柔是兽人还是无法兽化的普通人类。
郁奚陷入深思。
22提醒,【宿主别想了,我们该做坏事了。】
是的,冬天越来越近。
郁奚再不做坏事,就赶不上剧情了。
郁奚站在族群的高处,看着凭空多出的几栋建筑。
那是叶听白带领族群里的兽人搭建起来的。
里面己经住了大部分的雌性和幼兽。
郁奚早己经想好了自己该做怎样的坏事。
他要‘毁’了这些建筑。
当然不是毁掉,而是在毁掉之前,被所有人发现。
这样子既会被驱逐,辛苦搭建的房子也能好好的。
“现在还不行,我要等等。”
郁奚坐在草地上。
没一会儿时间,天色就暗下来了。
随着冬天临近,夜晚变得格外漫长。
黑暗笼罩下的森林深处,经常传来各种野兽躁动不安的吼叫。
郁奚活动了下发麻的腿,站了起来。
他的住处,就在脚下不远处。
在一片黑暗里。
而几十米远的地方。
族群聚集的地方,中央位置,点燃着篝火堆,其间还有很多盈盈火光。
相比下来,郁奚住的地方,就显得有些与世隔绝了。
好像被刻意孤立。
郁奚抿唇。
22跳出来,【宿主不要难过,是他们不辨是非。】
“没事,我只是……”郁奚话还没说完。
冰凉的东西扫过他光裸小腿,郁奚落入一个清冽的怀抱。
薄司宴环住郁奚纤细的腰身,下巴抵在郁奚肩膀上,陪他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火光。
“难过嘛?”
刚才还不太难过。
薄司宴这样子一问,郁奚心头不期然一阵发涩。
就像是被冤枉的小孩子,找到了可以为自己撑腰的大人。
可以诉说自己的委屈。
“不要难过,跟我走吧,我的窝可以让你度过这个冬天。”
薄司宴亲昵地蹭了蹭郁奚的脸颊。
迫不及待要把人拐走。
“不行。”
薄司宴不慌不忙,“那宝宝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走?”
郁奚是他的伴侣。
当然应该和他在一起。
一首在这个族群里待着很麻烦。
而且,族群里有讨厌的家伙。
觊觎着他的宝贝。
薄司宴环在郁奚腰身上的手悄然收紧,眼神冷暗。
郁奚闷声道,“不能跟你走。”
他还要完成任务。
“宝宝要一首留在这里?”薄司宴又问。
他也可以加入这个族群。
虽然薄司宴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
但为了郁奚,他也可以加入这个族群。
来保护郁奚,光明正大的和郁奚在一起。
“冬天,冬天我就离开这里。”郁奚眨眼,将什么东西憋了进去。
薄司宴揉着郁奚的脑袋,“好,我就等到冬天,宝宝就乖乖的和我回蛇窝。”
郁奚的兔子耳朵动了下。
有点心虚,又有点内疚。
他办法和薄司宴回蛇窝。
他会冻死在这个冬天。
他要食言了。
……
“宝宝白天的时候,说了要给我摸的。”
薄司宴轻轻咬了郁奚一下。
很轻的一下,没有出血。
落在郁奚侧颈,似是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随便让我摸。”
郁奚转身,主动抱住了薄司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薄司宴是个蛇兽人。
他体温总是凉凉的,可此刻郁奚抱着他。
却觉得两个人相贴的地方是热的。
烧起来的热。
薄司宴的蛇尾卷起郁奚,把他放在床上。
郁奚视线中的薄司宴,他的眼睛再次变成了竖瞳,眼尾,脖颈泛出细密反光的鳞片。
郁奚忍不住伸手碰了下。
不由自主道。
“蛇是吃兔子的,到时候你就把我吃了吧,薄司宴。”
也不浪费了。
与其尸体被别的动物吃掉。
郁奚情愿薄司宴吃了自己。
“宝宝在胡说什么?”
薄司宴呼吸一促。
冷戾的眉眼紧紧盯着郁奚。
“发生了什么?”
郁奚摇头,抓住了薄司宴的手,“他们都说冬天的时候,猎物会很难找,你饿了的话,…就把我吃掉吧。”
薄司宴眉头紧锁,对着郁奚一字一句道。
“我永远不会吃掉你,宝宝不要胡说。”
郁奚,“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死掉的话,你就把我吃……”
“不会有那种意外。”
薄司宴斩钉截铁。
打断了郁奚遗言般的发言。
他捏住了郁奚的嘴巴,“宝宝再乱说,我就亲你了。”
细长的分叉舌头从薄司宴唇中探出。
郁奚是有点怕蛇的。
己经在薄司宴面前昏过去两次了。
薄司宴很清楚。
但让他不靠近郁奚,却不可能。
郁奚盯着近在咫尺的舌头,乖乖张开了嘴巴。
薄司宴对他这么好。
自己该报答他的。
“你亲我吧,这次我不会晕了。”
薄司宴呼吸猛地一紧,身上该有反应的地方,都反应了。
“宝宝,你是在勾引我嘛?”
“薄司宴你什么东西…搁到我了。”
郁奚闷闷地问。
在月光下,脸蛋泛红。
22,【宿主蛇有两*,不要再撩了!会死兔子的!】
郁奚登时闭嘴了。
眼睛惶惶然睁大。
沈甚都己经够可怕了。
薄司宴比他还可怕。
自己还是不要报答了。
郁奚会在心里感激薄司宴的。
“我……薄司宴,我怕。”
薄司宴幽幽喘气,“不要再折腾我了,宝宝。”
薄司宴从郁奚身上抽身。
换了个姿势,从后面抱着郁奚,“睡吧,宝宝。”
郁奚才松了口气,乖乖闭上了眼睛。
在他熟睡后。
薄司宴睁开仍是竖瞳的蛇眸,眼中满是隐忍。
松开了环在郁奚腰间的手。
低低的闷哼声一首响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