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好像薄司宴是什么要把郁奚当成无价之宝,传承下去。
一代一代,类似于古代父亲死后,儿子继承,儿子去世,则由儿子的兄弟替之。
听得沈甚眉头狠狠皱起,“郁奚可不是你们的私有物。”
薄司宴嘴中发出沙哑的笑。
叶听白当然对薄司宴的变态早有认知,可也是在刚刚才想出薄司宴的用意。
明明之前把人看的这么紧,现在却主动让自己接触郁奚。
只是在一旁看着。
但叶听白眸中冷色一闪而过,他可不是什么痴呆智障,顺从下去,依照薄司宴的变态程度。
只怕在床上,都要看着他弄……
轻了。
——
郁奚——
——
——
——
真是可笑。
但为了除掉沈甚这个傻狗,叶听白不介意伪装一下。
大不了,最后把薄司宴送到精神病院。
这样郁奚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还从没看过郁奚在他面前摘下眼镜的样子。
叶听白漫无边际地想。
却听到薄司宴断断言开口,“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郁奚,他是我的老婆,你们的长辈,如果你们再敢打扰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沈甚牙关紧咬,“郁奚他要跟我走,你们这对变态舅甥怎么这么不要脸?郁奚他喜欢的是我。”
“是吗?”
薄司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郁奚谁也不爱,在他眼中,你不过只是他的任务。
一个能帮助他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薄司宴己经明晰了一切。
但郁奚对他是有不同的。
“我昏迷之后,最好的逃跑时机,他为什么没跟你走?”
薄司宴凉凉道。
沈甚分毫不让,“郁奚他只是太心软了,要是让他知道你的变态想法,他肯定躲你还来不及!”
“我己经把你对我夫人心怀不轨的消息告诉你爷爷了,还有今天你私闯民宅,相信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还有你,叶听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可以再送你去一次国外,而这次的时间是,永远。”
叶听白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住了。
他们都不是上辈子,和自己处于分庭抗礼的地位。
只是两个后辈。
他们也许比自己年轻,却绝不会比自己更适合郁奚。
只有他才是最适合郁奚的。
薄司宴轻轻推开房门时,郁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臂垫在脑袋下,脸颊贴在手背,姿势别扭。
薄司宴看到了桌上一盒洗好的水果。
心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慢慢上前,将郁奚抱起,抱到柔软的病床上,和他躺在一起。
薄司宴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也许他真的有病,才有从沈甚与叶听白中,挑一个人来照顾郁奚的念头。
因为他们是同龄人吗?
薄司宴摸上郁奚的脸,柔软,细嫩,没有一点瑕疵。
这张脸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而恰好没有人能真正永远的拥有艺术,他只要在拥有的那段时间,极尽爱护。
沈甚与叶听白,他们毫无疑问也会老。
他们只是比自己年轻一些。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
郁奚醒来时,呼吸有点急促,好紧。
胸口也闷闷的。
郁奚茫惑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
私人医院的病床并不小,睡下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完全不用担心掉下去。
可薄司宴把郁奚抱在自己怀里,如同第二颗心脏。
紧紧抱着不放。
郁奚在看到薄司宴眼下淡淡的青痕,想要把他喊醒的话莫名咽了回去。
首到日头升上一天中的最高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周身。
薄司宴才悠悠睁开眼。
“薄司宴你想是一头小猪。”郁奚忍不住抱怨。
听起来却更像撒娇。
他手上拿着薄司宴的手机,“刚才它响了好多次,你都没醒。”
其实是郁奚把电话按灭了。
因为,薄司宴看起来好累。
郁奚想让他多睡会儿。
但他不说。
因为薄司宴变得很坏。
郁奚白皙的手腕残留的青痕还未消去。
薄司宴眼中满是柔情,他抱住郁奚,把头埋进郁奚不慎宽阔的肩膀。
“宝宝你爱上我了。”
郁奚拍了拍他的背,“薄司宴你又生病了吗?”
薄司宴,“我爱上你了,郁奚。”从很久之前,一首到现在。
郁奚拍了拍他的头。
薄司宴的头被他敲响。
与此同时,电话再次响起。
沉迷地吸了郁奚几分钟,薄司宴才不甘地抬起头,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王秘书都快哭了。
到底是什么让原本是工作狂魔的薄总,变成了无心工作。
“什么事?”薄司宴下巴抵在郁奚肩膀上,漫不经心道。
王秘书赶快收拾心情,“薄总您不是说要带人一起去参加在h海岛的综艺吗?己经确定时间了,就在三天之后。”
“嗯。”
薄司宴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回应。
王秘书紧急道,“那是一部恋综,您看……”
原本徐辛柔给他的文件里,只说了综艺,也没说是什么综艺。
王秘书就没多想。
哪里想到,现在综艺人选都确定了。
也官宣了人员。
他才知道这是恋综。
薄总这些年来最厌烦的就是有花边新闻。
公司里有一个部门,就是专门来处理,乱碰瓷薄司宴的各路牛鬼蛇蛇。
由此可见薄司宴对这种事情的厌恶程度。
可恋综上,到时候那么多网友。
只怕是公司的人累死在岗位上,也删不完。
这么大个错误。
王秘书都做好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了。
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那不是刚好。”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王秘书:?
薄总这是气疯了吗?
“…那薄总这个综艺您还要参加吗?”王秘书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当然参加。”
“宝宝别闹,咳,毕竟我可赔不起违约金。”
薄总,您还没签合同呢……
王秘书挂断电话后,终于意识到什么。
薄总,谈恋爱了!
“宝宝和我一起我海岛玩吧,你不是说想去吗?”薄司宴掐着郁奚细弱的腰身,亲了亲他的唇。
一触即分。
软软的贴了下。
郁奚咬牙,“不要,我要跟沈甚走。”
“宝宝。”薄司宴又亲了亲他。
咬着郁奚的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牙印。
“不要提那个傻狗。”
“不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薄司宴手变得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