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司宴就好像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轻轻又再次取走了郁奚的眼镜。
郁奚睁大了眼镜。
瞪着薄司宴。
薄司宴只是笑,揉着郁奚毛茸茸的脑袋,“宝宝乖,要听话。”
“我才不要听话,我又不是你养的狗。”郁奚只听过人让狗听话,从没听过人让人听话。
不对,也有,那些万恶的资本家。
薄司宴就是一个资本家。
郁奚恶狠狠地,“薄司宴你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其实,郁奚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许pua我!”郁奚拍开薄司宴的手。
试图去把自己的眼镜抢回来。
薄司宴长手长脚,比郁奚强壮,比郁奚厉害,只用一只手就毫不费力地把郁奚按倒在床上。
薄司宴晃了晃手上眼镜,“宝宝如果还想要的话,就乖乖的,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会让你去学校的。”
意识到从薄司宴那里讨不到好处,郁奚又开始服软了,试探着,“真的吗?”
郁奚不太相信这个人类雄性。
薄司宴和别的人类雄性并没有区别。
“乖乖的。”薄司宴把眼镜给郁奚带上,又揉了揉郁奚毛茸茸的脑袋。
这才离开。
薄司宴带上卧室的门,就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先给郁奚订了红枫会馆的菜。
再给自己预定一下身体检查。
再就是,把那些在学校里会影响到郁奚的人,给弄走。
尤其是那个沈甚。
薄司宴眼神微寒,那个小子竟然敢找到家里来。
薄司宴收了手机,拿着药正要回房间时,王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
薄司宴接通。
电话那头王秘书的声音立刻传来。
“薄总,前些日子,徐小姐送来的关于我们开发的h海岛上录制综艺的方案,可行度很高。”
“这件事情我知道,你看着办,还有其他事情吗?”
王秘书小心道,“但徐小姐很想让薄总您去节目上露下面。”
电话那边,男人没有说话。
王秘书立刻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理。”
他也是昏头了,薄司宴一向不喜欢暴露在聚光灯下,怎么可能会去……
“那个海岛的各项设施装备齐全了吗?”
薄司宴站在吧台前,淡声询问。
“齐全了,一个星期前,就己经全部装备完毕。”
“好,综艺我会去,但是是两个人。”
“啊?”
王秘书惊讶的声音传来,薄司宴己经挂断了电话。
拿着医疗箱去了卧室。
郁奚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十分着迷。
连薄司宴进来都不知道。
“宝宝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抹药。”薄司宴在郁奚身前站定。
郁奚盯着他,“薄司宴你什么时候恢复我的校园网帖子跟账户?”
薄司宴不出声。
只在郁奚面前蹲下,打开医疗箱,“把衣服脱下来。”
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大家长,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严肃又不容置疑。
可郁奚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管控让郁奚蹙起眉头,想到自己的道侣。
也是这个样子,却比薄司宴更加的让蘑菇窒息。
郁奚不知道的是,在薄司宴看来,管教是有必要的。
尤其是对郁奚这种漂亮的小骗子,给他一点自由,他身边就要围上无数的狂蜂浪蝶。
若是不看仔细点,事事注意,只怕会比现在惨上百倍。
而且,他从前不就是没看着,让这个小骗子跑了,没有一丝留恋的跑了。
郁奚在薄司宴阴郁难言的眼神中,不情不愿地脱下了衣服。
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西角内裤。
郁奚捏着内裤的边边,就不肯脱了。
薄司宴没再说什么,让郁奚趴在自己腿上,指腹沾着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郁奚薄细皮肤之上的伤痕。
身上一点点泛出凉意,郁奚抿唇,想要给沈甚发消息,他现在己经拿到眼镜了。
沈甚也不会发病,可以让他来救自己。
可这个姿势,薄司宴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郁奚只能暂时放弃。
“宝宝还没去过海边吧,我带宝宝去散心怎么样?”薄司宴指腹揉在郁奚后腰,轻声道。
郁奚确实没去过海边,有点好奇,但任务重要。
郁奚摇了摇头,“不要。”
他要做完任务,离开这个充满奇怪人类的世界。
薄司宴一瞬间,就懂了郁奚的心思,他手上动作微微加重。
“嘶。”郁奚的抽气声传来。
娇声娇气地像是撒娇,“薄司宴你的力气太大了,我疼。”
薄司宴,“知道疼就老实点,不然,会被欺负的更惨的。”
郁奚可怜巴巴地不说话了。
怎么会更惨,难道会有人比薄司宴还过分吗?
郁奚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坏的坏蛋。
他确实被保护的太好了。
在他眼里,薄司宴己经是可以被挂路灯的存在。
那如果遇到更坏的,更低劣的,只怕又会乖乖地缩回,变好的薄司宴身后。
还要开始为薄司宴申诉,他己经,很好很好。
但薄司宴不舍得让郁奚遇到太坏的人,只能宠着。
哪怕郁奚还不知道爱是什么。
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擦过后,薄司宴扫了眼郁奚捂得紧紧的小裤衩,再次确认。
“你确定不要擦药?”
郁奚的辟谷是受伤最严重的,但他莫名心里羞羞的。
听薄司宴这么说,又为难地皱起眉头。
身上擦过药后,就不是又热又刺痛,就显得,辟谷的伤更重了。
由内而外,火辣辣的。
郁奚慢慢脱下,脸颊漫上红晕,“薄司宴,你轻点。”
薄司宴声音微沉地应了一声。
郁奚不小心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辟谷,“薄司宴你是不是很愧疚,这样子欺负我?”
“嗯。”薄司宴轻轻嗯了一声。
似乎是因为愧疚,己经说不出话来了。
郁奚才不会原谅他。
嘴角翘了翘。
薄司宴拍了下他的辟谷,“转过来。”
他抹完后面,要抹前面。
郁奚双手捂着。
薄司宴便似笑非笑地说,“你把要抹药的地方挡住,我怎么抹?”
这只是个下意识地动作。
薄司宴说完,郁奚就放下了,也有点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捂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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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药,郁奚穿着薄司宴宽松而偏大,盖住了整个辟谷的白色衬衫,赤脚走在屋内。
薄司宴眼神危险地尾随郁奚,看着他走入吧台。
“薄司宴我饿了。”
郁奚的肚子早就饿瘪了。
他给自己接了杯水,又往里面放了致命量的糖。
喝了一口,不是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