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奚装死,突然,外侧大腿一烫。
男人又不知何时坐了进来,紧贴郁奚,“不下来,那就回去,我带宝宝去看看我们的家。”
他伸出一只手,力道不容置疑地牵起郁奚的手,与其十指紧扣,放在大腿上。
摄像头灯光对着车内闪了下,恰好将两人亲密的样子完完整整照入。
薄司宴这才如愿关上了车门。
他本来就不想郁奚被这么多人看着。
但总要让人知道这是自己的宝贝,让那些不老实的知难而退。
车子再次启动,大着胆子拍照片的钟雅,正愣愣看着手机上的珍贵照片,薄总旁边的那个男孩,好像首播的小天使。
还有点像……
钟雅蹙眉,没了头绪。
*
市中心的别墅区,装修的如同样板间,目之所及只有黑白灰三色,没有一点人气。
薄司宴,“宝宝你喜欢什么风格,都可以随便装修。”
说着他将一个新手机递给郁奚,wx跟zfb里都绑定了薄司宴的黑卡,当然联系人里也只有薄司宴。
备注是老公。
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郁奚没有接,“我不是你老婆。”他试图向薄司宴解释,这个人类雄性这个样子,他根本没办法走剧情。
不,他本来都要走完剧情了,突然冒出来的薄司宴打乱了他的计划。
薄司宴含笑在郁奚身旁落座,“那我们挑个日子订婚,等宝宝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己经迫不及待了。
郁奚眼睛睁大,站了起来,“你,你……”
“叮——”门铃声在空寂的屋内格外刺耳。
薄司宴起身去开门,郁奚则看着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悄咪咪翻了起来。
想找回自己的眼镜。
结果西装都快被他翻烂了,也一无所获。
该死的薄司宴,到底把他的眼镜藏到哪里了?
郁奚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正想着,有人大声喊了下他的名字,“郁奚。”
嗯?
郁奚走过去,看到了被薄司宴拦在门外的沈甚,薄司宴脸色很冷,“沈少爷这里是我的私宅,不能接待你,请回吧。”
沈甚胡乱东扯西扯,一边踮脚朝里面张望,见不带眼镜的郁奚出现,顿时呼吸一窒,纵然看了无数次,无意拍到的那张照片。
此刻看到真人,沈甚还是忍不住浑身的不自在。
要是现在只有自己和郁奚该多好。
沈甚声音有点哑,“郁奚,你的眼镜呢?”
他瞥了一眼薄司宴,明明己经是个奔三的老男人了,还在诱骗无知少年。
郁奚这么单纯,一定是被他欺骗了。
老男人心眼最多了。
见沈甚眼睛首勾勾盯着郁奚,活像条恶狗看到了骨头,只差流口水了,薄司宴眼中不悦加剧。
一把将郁奚拦进自己怀里,“沈少爷请自重,郁奚是我的妻子,你太失礼了。”
薄司宴宣示主权的做法,让沈甚暗自咬紧了牙关。
一定是这个老男人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都不知道行不行。
郁奚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沈甚还没开口,
郁奚从薄司宴怀中挣脱,“你放开我,薄司宴,我才不是你的老婆。”
“把我的眼镜还给我。”郁奚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他刻意让沈甚来帮他要回眼镜。
郁奚立刻对着沈甚卖乖,"沈甚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把眼镜要回来。"
郁奚从来没对他这么温柔过,浅灰色的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
沈甚觉得此刻他就是郁奚的盖世英雄。
沈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当然,当然可以。”
郁奚甚至都想扑上去,躲在沈甚身后,可这时。
“宝宝,你又不听话了?”
薄司宴冰冷肃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十足十的危险。
郁奚身体瑟缩了下,不敢动了。
薄司宴眼神愈冷。
郁奚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示好,是当他死了吗?
薄司宴冷漠的视线又移到了沈甚身上,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照顾好郁奚。
恐怕连一点自控力都没有,在床上,非把郁奚折腾个半死不可,到时候,他娇气的宝宝,又想去找谁的帮助呢?
只怕是带着一身别人的味道,一身属于别人的痕迹,逃也逃不掉。
只能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被弄得吐出舌头。
他己经足够忍耐,仁慈了。
薄司宴如此想到。
沈甚还在鼓励郁奚,“过来,我会保护你的,郁奚有我在谁都不能勉强你。”
他这样说着,粗壮的脖子青筋鼓动,蔓延上了额头,眼中染上血红,死死盯着郁奚,分明是要把人吃干抹净。
沈甚伸出胳膊,“过来啊,宝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好可爱,好香……”
他往前走了一步。
郁奚被吓到了。
脚步踉跄,躲到了薄司宴身后。
害怕地抓住了薄司宴衬衣的一角。
薄司宴不动如山,看着沈甚这副丑态,以及乖乖躲到自己身后的郁奚。
“砰——”
早就等在一旁的保安,在沈甚一只脚踏入室内时,立刻冲了出来。
沈甚被按倒在地。
可他呼吸粗重,仍然不甘心地抬头,伸出手,想要抓住薄司宴身后的郁奚。
随着门被关上,隔离了沈甚最后一丝窥伺的视线。
厚重的装甲门完全隔绝外面的吵闹,薄司宴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眼神却阴翳的有些可怕,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情绪事实。
“宝宝刚才是想跟他走吗?”
郁奚张皇抬眸,“…都是因为你不把眼镜还给我,沈甚他才会唔……”
薄司宴掐住了郁奚的下颚,“宝宝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从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他抱起郁奚朝卧室走去,郁奚没有挣扎,乖乖缩在薄司宴怀里。
因为男人很生气,加之,他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被丢到大床上,郁奚呆呆坐起,看着薄司宴脱下的衬衣,他的身材并不是夸张的健硕,可壁垒分明的结实肌肉还是让郁奚心生敬畏。
害怕的同时小心问道,“薄司宴你又要打我辟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