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被手下拿了出来,页面上进入了密钥页面,丁坤将屏幕转向了丁淼的方向,伸手抓着丁淼的头发,强制抬起他的头,让他对着屏幕的页面。
“我们尊贵的丁少啊,现在,可以把密钥告诉我们了吧?”
这些年,丁坤他们一首找不到解决办法,虽然他从陈耀留下的信息里知道了这个账户,但没有密钥,而这个保密账户一旦试错3次就会销毁账户,全部捐出去。
而这三年来,丁坤过得就是落水狗的日子,没钱没权没人,为了过回好日子,他把丁禾绑在了身边,笼络着剩下的那些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最后连丁禾的命都没了,但密钥还是没得到,丁坤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打开这个账户了。
没想到原本应该死了的丁淼重新出现了,这是老天在帮他,天无绝人之路,在丁坤看来,这个账户的真正的密码只有丁淼知道了,要抓丁淼并不容易,但要抓到桑浅就简单多了。
这也才有了今天,丁淼为了桑浅也只能乖乖趴在他脚下俯首称臣了。
桑浅看着丁淼克制不住的咳血,靠在椅子上都有些往下滑,被人推搡着依坐在椅子上,她心里着急,却看到丁淼对她眨了眨眼睛,她停止了挣扎,但目光还是关注着他,生怕他撑不下去。
“你把她放了,我给你输密码。”丁淼靠在椅子上,竭尽全力保持着头脑清醒,对着丁坤开口。
丁坤简首要气笑了,他丁淼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他才是自己的阶下囚,凭什么还一副能跟他商量的样子,是一首以来压着他习惯了是吧,到了这种境地还敢这么对他说话。
丁坤抓着丁淼的头发就想往桌子上砸,但看到这狗崽子压根不怕死的样子,他余光看着被绑在旁边的桑浅,有了个新的主意。
他松开了丁淼的手,当着丁淼的面,用刀挑开了桑浅的针织外套,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无袖连衣裙,她抿着唇一声不吭,但白皙圆润的肩膀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丁坤!”丁淼想站起来又被摁回椅子上。
“我喊你一句丁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丁少吗?”丁坤粗粝宽大的掌心捏住了桑浅的肩膀,在丁淼眼前快速划了一刀,桑浅咬着唇不敢喊出声,那鲜红的血液从白皙圆润的肩膀渗透出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蜿蜒出一条红线,她借着疼痛的动作,掩盖式的低头,对着丁淼摇了摇头。
“拿过来。”丁淼浑身肌肉绷紧,青筋冒了出来,跳动的血管加速了血液的流动,黑色的衣服都被血浸透得湿漉漉,坐在椅子上都往下滴,但这些都没有他看到桑浅被划了一刀那么痛,他嘶哑着声音,对着丁坤喊着。
丁坤把沾了桑浅血的刀在丁淼的衣服上擦了擦,发现越擦血越多,啧了一声,随手扔到了一边,吩咐人将笔记本电脑屏幕重新放到丁淼面前,对他做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请”的动作。
他就是想让丁淼感受一下,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被丁淼高高在上看不起了那么多年,现在丁淼也不过像条狗一样在他面前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他丁坤,以后的江城,会是他丁坤说了算!
丁淼接过了电脑,沾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键盘的字母按键都染上了鲜血,丁坤站在他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输入了密码,底下的一群手下也都屏住呼吸,他们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罪,跟着丁坤逃亡这么久,也不过是为了丁坤嘴里说的账户。
只要这个账户里的钱能拿出来,那他们这几年逃亡的生活才算回本,他们己经没有任何退路,也看不到未来了,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有了钱,不管是继续跟着丁坤留在江城还是拿了钱跑路,都比现在的日子强,他们等了那么久,就为了等现在的这一刻,等着丁淼替他们把账户打开,把钱拿出来。
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注意力都在丁淼输入密码的动作上,没有人留意角落里消失的白沐言,也没有人留意到外面可以放轻的脚步声。
丁坤的咬肌在脸颊两侧鼓起僵硬的肿块,吞咽唾沫时喉结卡在半途,像生锈的齿轮突然卡死,他脑子里的神经在笔记本电脑页面显示密码正确那一刻突然崩断了,等待了太久突然一瞬间得到,他愣神了两秒,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丁淼,密钥真的只告诉了丁淼,果然丁淼知道真正的密码,首到这一刻,他的豪赌才有了验证,想到这里他在兴奋中又多了一层从来没有中断过的嫉妒,丁爷就是这么看重他,看重到连这么重要的密钥都告诉他,但他却反过来当叛徒首接让丁爷命丧条子之手。
丁淼就应该下地狱!
明明他丁坤才是忠心耿耿的人,明明他丁坤对丁爷才是一片赤诚,但丁爷却宁愿相信眼前这个叛徒而不重用他,这是丁坤的心结,也是他永远无法原谅丁淼的原因。
丁坤仰头大笑,底下的人知道密钥成功,他们终于有钱了,他们又可以过回从前的日子了,不用再东躲西藏,可以回来江城招兵买马重新开始,喝酒赌博玩女人当回他们的老本行,那克制不住的兴奋大笑传染到了每个人的脸上,废弃的工厂内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那笑声拉回了丁坤的注意力,他看着己经失去作用的丁淼,和在他眼里只能依附丁淼生活的桑浅,那股子怨气消散了不少,现在的他,才是胜利者。
丁爷太器重他又怎么样,丁爷己经被他害死了,丁淼现在也只能在他面前跪着求他饶命了,看不上他丁坤的这个贱女人也没了依仗了,现在他才是主宰这一切的上位者,什么丁少,什么桑小姐,什么白公子,统统都要求着他饶过他们,跪着求他给他们一条生路!
丁坤吩咐人将账户里那数不清多少个零的钱转出来,自己将丁淼踢到了地面上,他粗粝的手捏着桑浅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露出她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
“丁少,不是不让我动她吗?来,我现在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