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挺懂啊!”
“野祀也是需要与时俱进的嘛……”
“哦?”看着一脸笑容的金纸婆婆,徐长生没有将铡刀收回,反而是更进一步。
这一进,将金纸婆婆吓得将脖子缩得更加靠后,“有话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老婆子都会告诉你!”
“真的吗?”
“千真万确,知无不言!”感受到寅虎铡刀刀锋上传来的刺痛感,金纸婆婆连忙大喊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城?”晏清涯快一步到徐长生身旁,盯着金纸婆婆问道
“为什么要袭击正在对付哭丧童子的我和薛晓晓,甚至不惜伪装。”
听到晏清涯的问话,金纸婆婆将目光投向徐长生。
“问你就答,看我干嘛?”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此情此景,你确定要跟我谈条件吗?老太婆。”徐长生核善一笑。
“我也活了快两百年,不是傻子。”金纸婆婆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不了一死。”
她心里清楚,刚才那一击,如果徐长生用的是刀刃而不是刀背,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可他没有下死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除了女娃的事情外,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她。
所以,她要赌!
赌徐长生真的需要她,赌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金纸婆婆的目光死死盯着徐长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然而,徐长生却只是微微一笑,神色轻松得仿佛在聊家常。
“当然啊!”徐长生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只要你好好告诉我一切,我徐长生指天发誓,百分百放了你!
否则.......”他顿了顿,随即举起右手,做出一副庄严的模样
“就让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当场劈死我!”
金纸婆婆听到“雷祖”的名号,瞳孔微微一缩。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那可是天庭正神中威名赫赫的存在,掌管天雷,专劈邪祟与背誓之人。
徐长生敢拿雷祖发誓,显然是有恃无恐。
金纸婆婆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妥协:“好,一言为定。”
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毕竟,一个供奉正神的、并且敢拿雷祖发誓再怎么也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徐长生,你怎么可以乱起誓?”
一旁的晏清涯听见徐长生的起誓,视线短暂凝滞,似被什么击中,却又迅速恢复冷冽,连忙上前道
“你知不知道,这不能乱说的?!”
在这个世界誓言是具有约束力的。
“没事。”见晏清涯担心自己,徐长生故作微叹
“探寻真相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个蠢货。”晏清涯唇角微抿,似加情绪封缄,但又泄露一丝波动
“等回去,我请你吃麦当当。”
“嗯哼?!真的吗?!”徐长生神情一亮。
但晏清涯却不再看着他,反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金纸婆婆。
“红颜祸水啊……”金纸婆婆见晏清涯望向自己,便冷笑了起来。
“喂,老太婆,好好说话。”徐长生抬了抬铡刀。
“老婆子我说的没错啊!”金纸婆婆依旧轻笑,“你这个女娃不是问我为什么会闲的没事去江城袭击你吗?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红颜祸水!!
我记得当时是一个戴眼镜的家伙被东瀛人带了过来,是那个家伙让我去一趟江城袭击两个女孩,也就是你们。”
“那为什么你会挑薛晓晓而不是我。”晏清涯质问道。
“那因为他还说了,过程中一定要让那个道姑!”金纸婆婆浑浊的目光盯着晏清涯
“也就是让你产生内疚感!
当然,其实当时我只要袭击了你们就够了,完全不用夺走那个女孩子野祀
但偏偏东瀛人又恰好需要一些野祀来与它们本土的丧神融合,制成什么“殖装式神”
所以老婆子当时果断选择了那个供奉有山君野祀的女孩子……全部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当时拜托你的人,是不是叫......”听到这,晏清涯颈侧青筋微现,唇色愈发苍白,指甲无声掐入掌心冷声道
“张信。”
“你知道?”金纸婆婆意外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瞥了徐长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这么看来,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你也是被这个冷面道姑吸引的吧?”
听见金纸婆婆的话,徐长生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将目光投向晏清涯。
与此同时,晏清涯也下意识地看向徐长生,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西目相对!
她期待他的回答。
“是又如何?”徐长生嘴角微微上扬,“说什么一见钟情太假了,说白了我就是见色起意。
而且,我的晏道长不也相信我,说我不是坏人吗?”
晏清涯闻言,唇角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收回目光
发出一声轻哼,眼底却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倒是真诚。”
.....
见挑拨离间失败,金纸婆婆也没兴趣看这个,因为那把杀气腾腾的铡刀还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现在我知道的都己经说完了。”金纸婆婆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没有。”徐长生冷冷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还想知道……灵官村的事。”
“灵官村!?”金纸婆婆瞳孔猛然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仿佛听到了什么禁忌的名字
声音变得低沉,带着几分忌惮:“说句心里话,老婆子我劝你别去掺和那档子事。”
“看来你的确知道些什么。”徐长生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我不知道!”金纸婆婆立刻摇头,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但我清楚那群东瀛人为了那件事投入了多少。
他们不仅屠杀了此地的山城土神,还不惜扶持了一位华南秘局的局长。
这事……太大了。”
“这些不用你管。”徐长生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只需要进去的办法。”
“我……我真的不知道……”金纸婆婆的声音有些发虚,眼神闪烁,显然在隐瞒什么。
“别装了!”徐长生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像你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手?
你肯定也偷偷探查过灵官村的秘密吧?”
金纸婆婆被戳中了心思,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眼神在徐长生和晏清涯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
“只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徐长生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带着几分真诚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