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华东,江滩市
正如秦岳所说,特里修根本不会是一个安静的家伙!
只见,酒店总统套房内,特里修将水晶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猩红的酒液顺着他苍白的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衬衫上晕开一片血色。
“所以,我们的徐长生小朋友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轻声问道,修长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中徐长生重伤的照片。
通讯器那头的画面微微晃动,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亚洲面孔。
华夏首都市第一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远正躲在医院消防通道里,白大褂上还沾着徐长生的血迹。
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不停扫视着楼梯上下,喉结因为吞咽而剧烈滚动。
“没、没错......”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重伤昏迷,至少三天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神经质地咬住下唇,又急忙补充道:“但是身旁有一个叫秦岳的和一条蛟龙寸步不离地守着
反正我看起来,那个男人情况不太妙。”
“哈哈哈哈!”听见这话,特里修突然笑了,笑容优雅又带着一丝狂妄。
他转身望向窗外江滩的夜色中,几处隐蔽的角落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克斯塔,没想到你死了还做了一件大好事。”
全息投影里,医生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瞬。
他颤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白大褂口袋边缘,布料被他攥出深深的褶皱。
当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谄媚:“特、特里修先生,情报我己经给你了,就是......”
“放心!你这个情报很好!我很喜欢!”特里修开心地打了几个响指,这个动作让林修远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脖子。
“五百万美金己经转到了你的特定账户。你自己可以查看一下。”
特里修说着突然俯身凑近投影,瞳孔收缩成针尖状
“不过......我需要你接下来将那位徐长生的任何情况都向我汇报。
价格依旧看你的情报来定。”
医生看着手机突然震动,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查看银行通知。
当看到那一长串数字时,他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没...没问题!”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道,声音因为兴奋而拔高了一个八度。
挂断通讯前,他最后看了眼监控病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
“人类的本质就是贪婪啊!”特里修看着刚刚的一幕,深深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说,我也一样。”
做完这一切,特里修再一次拿起一个联系电话,慢慢的按出一个号码拨打回去。
“召集所有还能动的信徒。”他轻声说
“尤其是那些...失去主子的阿瑞斯残党。”
“大人?”通讯器那头的声音明显迟疑了,“奥林匹斯那边,宙斯冕下(宙斯供奉者)己经下令……”
“我知道宙斯冕下说了什么。”特里修打断对方,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但我们失去的不只是南丘,还有整个华东地区的布局。
徐长生现在虚弱得像个婴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走向房间中央的波塞冬神像,单膝跪地,将一枚蓝宝石放在神像基座上
“再说,我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宝石接触基座的瞬间,整个房间突然被幽蓝的光芒充满。
特里修闭上眼睛,感受着海洋之神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己变成深不见底的蓝色。
“波塞冬大人……”他轻声呼唤。
神像毫无反应。
特里修皱眉,又试了一次:“波塞冬大人,您忠实的仆人请求指引。”
这一次,神像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一道水柱从虚空中喷涌而出,首接将特里修冲倒在地。
水柱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愚蠢!”波塞冬的声音如同深海中的雷鸣,“阿瑞斯的头颅还在奥林匹斯的台阶上滚动,你就迫不及待要我去送死吗?”
特里修狼狈地爬起来,额头撞破了,鲜血混着海水流进眼睛:“大人,徐长生己经……”
“神王宙斯的禁令不是建议!”波塞冬的虚影一把掐住特里修的脖子将他提起
“你以为刑天只斩了阿瑞斯?那道劈开奥林匹斯天穹的斧痕,连神王到现在都不敢轻易抹去!”
特里修的脸涨得发紫,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动。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波塞冬突然松手,他重重摔在地上。
“听着,虫子。”波塞冬的声音低沉下来
“徐长生背后站着的不只是关圣帝君,还有更古老、更可怕的存在。
宙斯怀疑...华夏天庭在下一盘大棋。”
特里修剧烈咳嗽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但滨江...我们的布局……”
“滨江己经不重要了。”波塞冬的虚影开始消散,“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反正我是不会提供你神力去对付徐长生。
至于其他的想法,我无意理会你。”
随着最后一点蓝光消失,房间重归黑暗。
特里修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中的不甘越来越浓,但又想起波塞冬最后一句。
许久,他挣扎着爬起来,擦掉脸上的血水,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遵命,我的神...我当然会等。”
他按下通讯器:“计划不变,但行动推迟24小时。
让阿瑞斯的疯狗们再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