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天虚影完全凝实的瞬间,关圣帝君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
祂单膝跪地。
【刑天大神!】帝君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恳求,【此子心系苍生,求您莫要彻底占据他的肉身!】
虚空中仿佛传来一声嗤笑。
徐长生的身体悬浮到半空,皮肤完全被战纹覆盖。
他缓缓转头"看"向关圣帝君,脐部的嘴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关云长...我行事...无需解释。”
关圣帝君握刀的手剧烈颤抖。
这位义薄云天的武圣,此刻丹凤眼中竟浮现出深深的无力感。
当战吼"魂兮归来"响起的刹那,帝君法相突然黯淡。
祂最后看了徐长生一眼,青龙刀无力垂落:
【徐小子...这次...是二爷对不住你...】
话音未落,法相轰然消散。
而徐长生,己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
南丘战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阿瑞斯的金色神血仍在空中飘洒。
这位奥林匹斯的战争之神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这不可能......”它的投影在虚空中踉跄后退,被斩断的左臂断面蠕动着金色神光,却迟迟无法再生
“我的战争权柄......”
刑天的虚影踏前一步。
无首的身躯巍峨如山,以乳为目的双眼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战火。
当祂迈步时,整片战场都在震颤,仿佛连天地都在畏惧这位上古战神。
“你......是什么东西?!”阿瑞斯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它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
没有神格波动,没有信仰之力,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战意。
刑天没有回答。
祂只是缓缓举起战斧。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阿瑞斯如临大敌。
战争之神仓促凝聚出新的巨剑,剑身上缠绕着奥林匹斯最古老的战争法则。
“不管你是哪个蛮荒小神!”阿瑞斯怒吼着挥剑斩落,“在真正的战争权柄前......”
战斧与巨剑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的神光。
只有一声清脆的"咔嚓"。
阿瑞斯的巨剑。碎了。
不是断裂,不是崩解,而是从最基础的法则层面被彻底碾碎。
那些代表着战争本源的符文,在接触战斧的瞬间就灰飞烟灭。
“这不可能......”阿瑞斯的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我的战争权柄......”
刑天再次举斧。
这一次,阿瑞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恐惧。
它疯狂后退,神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金色轨迹。
但无论祂退得多快,那柄战斧始终悬在祂头顶。
“住手!我是奥林匹斯的十二主神!”阿瑞斯歇斯底里地咆哮,“你若斩我投影,必将引发真正的神战!!”
战斧落下。
阿瑞斯的投影被一分为二。
没有华丽的爆炸,没有悲壮的临终宣言。
奥林匹斯的战争之神就像被孩童随手撕碎的纸人,神躯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战场陷入死寂。
克斯塔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
刑天的虚影如血色闪电般掠过天际,阿瑞斯的投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道蕴含战争本源的神躯,竟像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解。
“等着吧!我会亲临!!”金色神血如暴雨倾盆,每一滴坠地都炸开首径数米的焦坑。
神域结界发出垂死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痕在虚空中疯狂蔓延。
徐长生缓缓垂下手臂,暗红战纹在皮肤下如活物般游走。
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眸,此刻倒映着上古战场的血与火。
“不可能......”克斯塔的喉结艰难滚动,声音嘶哑得不形
瘫坐在血泊中,战甲早己破碎不堪,“华夏怎么可能......”
同时,瞳孔剧烈收缩,倒映着步步逼近的身影。
徐长生只是微微抬眸。
“啪嗒”一声轻响,克斯塔的裤裆突然洇开一片暗色。
这位以残暴著称的战神供奉者,竟在纯粹的战意威压下被吓尿了
“徐...徐长生......”克斯塔的牙齿不住打颤,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南丘...南丘给你...放了我...好不好?”
克斯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贫民窟挣扎求生的孤儿。
徐长生面无表情地抬手,战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柄血色战斧。
斧刃上跳动着远古的符文,那是连神明都要颤栗的杀伐之气。
“要战便战.....”徐长生的声音里混着刑天的战吼,“何来求生一说?”
克斯塔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阿瑞斯的神力正在疯狂逃逸。
那些精心培育的战争纹路,此刻像被烈日暴晒的毒蛇般扭曲脱落。
“不...不要......”他七窍开始涌血,却仍在用残存的力量向后蠕动。
指甲翻卷,血肉模糊,在焦土上拖出十道刺目的血痕。
徐长生的身影骤然消失。
再出现时,战斧己横在克斯塔颈间。
“此身即战。”斧刃亮起刺目血光。
“此魂即狂!”最后一个字落下,斧影如血色新月划破长空。
“噗嗤!”克斯塔的头颅高高飞起。那张扭曲的面容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金色的神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咚!”头颅落地,滚了三圈才停住。
克斯塔涣散的瞳孔中,最后倒映的是徐长生冷峻的身影。
“你......”被斩首的头颅竟还能发出气音,“到底是......”
战斧再次举起。
这一次,斧刃精准地劈开头颅。
红白之物西溅,却在接触战斧的瞬间汽化成血雾。
新泰坦科技的战争疯子,阿瑞斯最狂热的信徒,就此
形神俱灭!
夜风呜咽着掠过废墟,卷起几片焦黑的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