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里桃夭

【醉仙楼·桃夭宴】

汴河的晨雾裹着檀香，「十里桃夭」的桃花林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林涛立在二楼雅间窗前，指尖着腰间「错金铜」酒觞——这是他特地为沈晓晓酿的「桃花醉」，坛底浸着西域进贡的「玫瑰露」，酒液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涟漪。楼下突然传来脆生生的吟诵："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话音未落，朱门轰然洞开，沈晓晓身着「撒花襦裙」踏过青石阶，发间「累丝金凤」步摇与桃花争艳，鬓角斜插的「珍珠流苏」扫过林涛鼻尖，惊得他袖中酒觞微微一晃。

沈晓晓的「撒花襦裙」以银线绣着「蝶恋花」纹样，走动时裙裾翻飞如蝶翼，露出内衬「诃子裙」的淡紫色纱裳。她指尖捻着块「羊脂玉」压襟，玉色映着汴河粼粼波光，在脸颊投下淡淡柔光。林涛的「首裰」外袍绣着「竹林七贤」图样，衣襟处「玉环绶」系着的和田玉泛着温润青光，与沈晓晓腰间「羊脂玉」压襟的暖白色形成冷暖对比。楼下雅间传出欧阳修的狂笑时，案几上的「龙团胜雪」茶饼在烛火下泛起「雨过天青」釉色，茶香混着桃花腥甜，在沈晓晓掀帘而入的瞬间凝成细小的水雾，沾湿了她鬓角的「珍珠流苏」。

【酒令·藏头诗】

王安石举着「龙团胜雪」拍案而起，腰间「犀角带」上的螭龙纹在烛光下狰狞："今日须以‘桃’字为令！林公子先请——"

林涛蘸着「桃花醉」在案几上挥毫，墨迹未干便被沈晓晓搅乱："林公子藏头‘桃灼其华’，倒是暗合《诗经》原句。"她转身对欧阳修笑道："欧阳学士可要接着？‘桃之夭夭——’"

"——匪我思存。’"欧阳修话音未落，沈晓晓己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滴在「竹纹」衣襟上，绽开朵朵暗红桃花。

【博弈·青楼暗桩】

李清照抱着「紫檀琵琶」闯入雅间，蔻丹鲜红的指尖戳向林涛："听说林公子昨夜去了「倚红楼」？"

沈晓晓忽然按住她手腕，簪着「珍珠步摇」的脑袋微微倾斜："易安居士可知，‘倚红楼’的头牌歌妓柳如烟，上月为漕帮少主张天霸填了首《鹧鸪天》？"

【情愫·藕丝牵】

林涛望着沈晓晓撕开「诃子裙」的系带，惊觉她腰间系着条「蚕丝绦」——那是用汴京城西「茧房」的「双宫茧」抽的丝，遇血即显「璇玑图」纹路。他突然握住她触碰绦带的手："晓晓可知，这绦子沾了你的血，就会......"

【诗祸·御史台】

当夜子时，「醉仙楼」的灯笼突然熄灭。林涛摸到沈晓晓塞进掌心的「蜡丸」，借着月光掰开——里面是张泛黄的诗稿，署名赫然是「林涛」，诗句赫然写着："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终章·灼灼其华】

晨光刺破云层时，「十里桃夭」的桃花一夜之间尽数凋零。林涛站在「望汴台」上，看着沈晓晓将「错金铜」酒觞埋入土中。

"你何必......"他欲言又止。

沈晓晓忽然扯开「撒花襦裙」，露出遍布鞭痕的脊背——那是漕帮少主烙下的「忠义堂」印记。"林公子可记得《诗经》里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转身走向汴河，褪色的「诃子裙」在风中如片枯叶："灼灼桃花，终究要落在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