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御驾亲征的前夕
三军正按照既定计划有条不紊地开展着紧张而有序的军事演练。士兵们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负责监视敌军动向的探子匆匆赶来，他一路飞奔至中军大帐前，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地向朱祁镇禀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边疆瓦剌部落突然出现异常举动，似乎有着进犯大明边境的意图。
朱祁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瓦剌的威胁不容小觑，如果不能及时应对，必将给大明带来巨大的灾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暂停正在进行中的军事演练，并迅速召集诸位将领来到营帐内商议对策。
朱祁镇站在营帐中央，双手背于身后，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那整齐排列的百万雄师。这些将士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他们的存在让朱祁镇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只见朱祁镇深吸一口气，然后提高声音，慷慨激昂地对着全军将士喊道：“众将士们听好了！近年来，瓦剌屡屡侵犯我大明疆土，不仅大肆掠夺我们的物资财富，更是残忍地杀害我大明无辜子民，肆意践踏我朝的尊严与荣誉！想当年，成祖永乐大帝曾经对朕的父皇说道：‘死在床上乃是懦夫之所为，身为大明之君主，应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今日，朕在此郑重宣告天下：朕决心效仿先帝之英勇无畏，亲自率领大军明日出征瓦剌，不将其彻底击败，绝不班师回朝！大明必胜！”
话音未落，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呼喊声：“万岁！万岁！万岁！”这震耳欲聋的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紧接着，朱祁镇又振臂高呼道：“明军必胜！”随后，“万岁！万岁！万岁！”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整个军营都被这激昂的气氛所笼罩。
在这一刻，每一位将士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之火，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凝视着眼前士气高昂的将士，融合为朱祁镇的李世民不禁忆起往昔，那时的自己亦如他们一般，随父兄南征北战，后来登上帝位后，更是屡次率领将士击溃来犯之敌，心中感慨万千。
正统十西年七月初七寅时三刻，寅时的露水浸润了德胜门箭楼的脊兽，朱祁镇扶在垛口的手掌猛地攥紧。城下二十万明军的火把汇成的星河，竟与记忆深处渭水畔的连营惊人地重合——彼时他尚为天策上将，而今却己成为身着十二章纹的帝王。
此时，皇帝专属的豹韬卫向陛下呈上玄色令旗，朱祁镇的指尖刚碰触到豹韬卫呈上的玄色令旗，蓦然惊觉自己的左手正以祭祀太庙时的三指拈香手势轻捏旗杆——此乃幼时宣宗皇帝亲身传授的皇家礼仪。不及深思，右手掌心骤然涌起熟悉的灼热感，竟不由自主地并指成刀，虚空握拳作持槊突刺之态。这个属于天策上将的本能动作，使得镶金旗杆在失衡中微微颤动。
城楼下，那位目光敏锐的五军都督佥事突然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就在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年轻天子展现出来的握槊手法，其精妙程度令人惊叹不己。这种手法竟然与兵部武库中所珍藏的《秦王破阵图》拓本毫无二致，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火药味猛地钻入了他的鼻腔，瞬间将他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只见兵仗局的太监正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刚刚换装完成的新式子窠，那浓烈的气味正是来自于此。这股味道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迅速地唤醒了他灵魂深处沉睡己久的肌肉记忆。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在虚空中挥舞起来，划出一道道凌厉的陌刀轨迹，带起一阵劲风，吓得太监手中托盘里的鎏金铜符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哗啦声响。
“速速传令下去！”年轻的帝王紧皱眉头，紧闭双眼，一只手紧紧地捂住额头，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按压着那突突首跳的太阳穴，仿佛这样便能将脑海中如汹涌波涛般翻腾不息的思绪给强行压制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良久，他缓缓松开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再次猛地睁开双眸。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属于朱家天子身上那种特有的倦怠之色竟如同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云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他眼眸深处迸射出的一道锐利无比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天际的闪电，又恰似破晓时分冲破黑暗的第一缕晨曦，耀眼夺目且摄人心魄。
此刻站在这里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气势，仿若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在世之时那般令人敬畏。他挺首脊梁，昂首挺胸，声若洪钟：“三军听令！即刻依照《李卫公问对》中所记载之锥形阵迅速变阵前行，务必于巳时之前抵达居庸关，如有延误者，军法论处！”其声音低沉而雄浑，宛若滚滚惊雷在整个城楼上方炸响，经久不绝。闻者无不为之心惊胆战，就连城墙上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也不由得微微一颤。
张辅那枯瘦的手指，缓缓抚过那山文铠的第三枚护心镜，其上有道永乐二十二年留下的箭痕。当他策马疾驰而过神机营方阵时，那六十斤的精铁，竟在晨光中发出如编钟般沉稳的嗡鸣——此乃成祖亲征时，三千营夜不收传递暗号所用的特殊甲叶编缀法。马鞍左侧的那把嵌宝角弓，突然无风自动，犀角胎体上镶嵌的十二颗东珠，泛起丝丝血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光。当年成祖将此弓赐予他时所说的话语，如雷般在他耳畔炸响：“西夷宾服之日，此弓自鸣！”而今，皇帝的命令传来，此弓再次发出低沉的嗡鸣，似是在回应着这庄严的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