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转,又过去了数日。在这漫长的行程中,于谦与各位牧民一路风餐露宿,沿着广袤无垠的草原不断前行。他们凭借着对这片土地的些许了解和心中模糊的方向感,估摸着此刻距离巴彦号特应该只剩下六七十里的路程了。
这一日,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原上,于谦站在营地中央,望着周围的众人和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他深知,越是接近目的地,就越不能掉以轻心。于是,他立刻组织大家开始整顿干粮。一袋袋干粮被打开,重新检查着里面的食物是否充足、是否保存完好。牧民们动作熟练,将干粮重新整理、分类,确保每一份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与此同时,负责照看战马的人也忙碌起来。他们提着装满草料的筐子,走向一匹匹战马。这些战马可是他们此行的重要伙伴,每一匹都被精心照料着。他们轻轻抚摸着战马的脖颈,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然后将草料送到战马嘴边。战马们欢快地咀嚼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嘶鸣,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关爱。
一切准备就绪后,于谦大手一挥,下达了再次出发的命令。众人骑上战马,排成整齐的队伍,向着前方进发。马蹄声在草原上回荡,扬起阵阵尘土。他们在草原上飞驰,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爽。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行程中却暗藏着未知的危险。
又行进了半日,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原来是探子飞马赶回,他勒住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溅起一片尘土。探子气喘吁吁地大声说道:“大人,前方发现瓦剌的一个小型部落!”听闻此言,于谦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深知瓦剌人的习性,这个突然出现的部落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于谦迅速做出反应,立马命令部队原地等候。他知道,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然后,他转身看了看身边的士兵,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挑选出几个眼神锐利、身手矫健的精明能干的士兵。接着,他又拍了拍高哲的肩膀,说道:“高兄弟,你跟我一起去。”高哲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于谦带着这几个人,随着探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的部落摸去。他们尽量压低身体,沿着草丛缓慢前行,以免被敌人发现。一路上,于谦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断思索着这个部落的来意,是一支普通的巡逻小队,还是有其他的阴谋呢?
走着走着,于谦转头看向高哲,轻声问道:“大叔,以你的经验,觉得他们是瓦剌的一支小队还是普通的瓦剌牧民吗?”高哲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前方部落的动静。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肯定地说道:“绝对不是牧民。”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仿佛己经看透了一切。接着,他继续分析道:“瓦剌人虽然也是游牧民族,但是绝对不会一下派出这么多人前来放牧。你看,我观他们应该有个三西百人,规模太大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放牧,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大人请看他们这边安营扎寨极有规律,呈一个大圆状,外围帐篷最密,越往里帐篷越少,按照瓦剌的等级来说越往里地位越高,然后从他们的行动和站位来看,更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
于谦听了高哲的分析,心中暗自点头。他深知高哲在这片草原上生活多年,对瓦剌人的习性十分了解。他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想到这里,于谦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更加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会陷入敌人的陷阱之中。他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试图获取更多关于这个部落的情报,以便制定出最佳的应对策略。
在那略显弥漫着紧张气氛的之中,于谦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缓缓地向身旁的高哲问到:“若是给他们一举拿下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你要知道,我想给他们全部灭口,免得有漏网之鱼前去暴露我们的行踪。这一旦暴露,咱们后续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说不定还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高哲微微低头,陷入了片刻的思索,随后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说到:“大人,以我对瓦剌的了解,他们一首都是成群结队的出行,而且警惕性极高。若想偷袭的话,即便咱们计划再周密,也难免会跑漏几个。不知大人可愿意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
于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询问道:“何为下三滥?你且细细说来,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或许可以不必那么讲究。”
高哲清了清嗓子,恭敬地回答:“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世辈以打猎为生,虽然擅长使用长矛弓箭,但遇到大型猎物时,有时候不能一下就将它们置于死地。所以,我们也会准备一些毒药、麻沸散之类的东西。这些毒药和麻沸散可都是我们打猎时的好帮手,它们可以快速麻痹大型猎物的神经,让它们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要是用在瓦剌人身上,定能起到奇效,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就丧失反抗能力,这样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听闻此言,于谦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不禁喜出望外,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好!好主意啊!只要能保证计划顺利进行,这些所谓的下三滥手法又何妨。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是凶残的瓦剌更不必讲究正当手段,就按你说的办,你赶紧去准备这些毒药和麻沸散,咱们争取尽快将瓦剌这股势力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