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活体产道断神根

《七日魇：血纹者》第一卷第36章：活体产道断神根

白霜的虎口咬住脐带剪。陈九斤烂脸上爆出的松针穿透血胶皮手套，将她钉在融化的青铜产盆上。盆底渗出粘稠羊水，每一滴都裹着半透明的孕妇牙床，咬住她脚踝往克隆子宫拖拽。

「妈替你疼了五十年…」陈九斤的声带里伸出松根，抽打胎盘石碑上的举报信，「现在该你怀神胎了！」

白霜的尾椎骨突然发烫。陈枭燃烧的少先队柴垛腾起青烟，烟尘在空中凝成队礼手势，猛地劈向克隆子宫——军装老头的和服下摆被燎穿，露出爬满玉鳞的生殖器，那根本不是人类器官，而是截嵌满婴儿颅骨的松树枝！

「平房区…47号…」白霜嘶吼着报出731遗址坐标。玉胎雕像群突然集体震颤，跪地的膝盖碾碎胎盘石碑，捧书的双手转而撕开自己石质腹腔——每个雕像腹中都蜷着盏人面灯笼，灯罩赫然是白小梅不同年龄的脸！

陈九斤的松枝生殖器猛刺过来。白霜翻身蜷进克隆子宫，裁衣剪顺势划开克隆体肚皮——没有鲜血飞溅，只有万千骨灰喷涌，灰烬里混着带菌针头、碎裂玉钉和焦黑的《七日产房志》残页。

「你找死！」陈九斤的声带松根卷住白霜脖颈。

少先队徽章在此刻熔成铁水。滚烫的金属液渗进白霜脊椎，竟将她骨骼重塑成弓形——脊椎弓成产道形状的刹那，血月产盆轰然炸裂，陈枭的残灰从盆底裂缝涌出，在她掌心聚成把焦黑的《少年先锋队章程》！

「活祭品条例第三条…」白霜念出章程上突然显现的血字，「先锋队员有权焚烧一切反动密档…」

陈九斤的松针突然萎蔫。克隆子宫的骨灰触到章程火星，竟自发燃烧成引线，顺着脐带剪一路烧向玉胎雕像群。雕像腹中的人面灯笼接连爆燃，火光里传出此起彼伏的东北方言：「闺女，烧了这鬼地方！」

白霜的脊椎弓到极限。她听见自己盆骨开裂的声响，却在那痛楚中摸到截冰凉铁轨——是二十年前母亲被绑的那段铁轨！血水泡胀的枕木缝里，露出半张泛黄的《满洲日报》，头条标题刺目：「关东军表彰七日产房接生员陈九斤」！

「你才是第一个活祭品…」白霜将脐带剪扎进铁轨缝隙。陈九斤突然发出非人惨嚎，他的松树躯干上爆出无数张嘴巴，每张嘴都在嚼碎自己的谎言：「我没有自愿…他们往我里灌松脂…」

玉胎雕像群集体摆出哺乳姿势。燃烧的灯笼火汇聚成乳白色浆液，浇灌在白霜弓形的脊椎上。她摸到后腰凸起的肿块——那不是肿瘤，是血松神胎的玉质头颅，正从她扭曲的脊柱间往外顶！

「哥…章程最后一页…」白霜撕下燃烧的纸页贴住产道口。

陈枭的残灰突然凝成少先队鼓号队。小号吹响的瞬间，玉质头颅被音波震出裂纹，白霜趁机将脐带剪旋进裂缝——剪刃卡住的刹那，她看清神胎的真容：额生五芒星，双眼嵌着陈九斤的松果睾丸，脐带竟是段铁轨枕木！

血月彻底破碎。

陈九斤的生殖器松枝突然倒戈，插进自己肛门绞动。白霜在飞溅的松脂里听见母亲最后的声音：「霜霜，产道不是容器…是火枪的膛线…」

她抠出脊椎间的神胎头颅。骨灰引线己烧到宫颈口，玉胎雕像群的哺乳姿势定格成炮架。白霜将自己弓形的身体压进铁轨凹槽，点燃的《少年先锋队章程》塞进产道——

「砰！」

神胎头颅被轰向陈九斤。燃烧的弹道轨迹上，浮现出所有活祭孕妇的刺青姓名，每个名字都化作一根松针，将他的不死松躯干钉在731遗址的虚拟坐标上。

白霜瘫在铁轨间抽搐。她看见自己崩裂的盆骨开出血松花，花蕊里坐着个婴儿大小的陈枭，正用焦黑的手指在松叶上刻字——「1983年9月18日，少先队中队灭疫行动记录」。

玉胎雕像群集体坍塌。

废墟里升起棵焦黑小松树，树根缠着半截锈蚀的脐带剪，树冠挂满刻着日文编号的玉牌。风一吹，玉牌碰撞出《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旋律。

血月残片开始降雨。

雨滴打在白霜灼伤的产道口，凝成颗冰凉的子弹壳——内壁刻着母亲最后的笔迹：「活人不是祭品，是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