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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证据现形,携手破敌终圆梦

执掌风 林溪吟 6708 字 2025-04-11

萧侍卫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潮湿的霉味和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首往肺里翻涌,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曹杀手的弯刀擦着他耳畔掠过,锋利的刀刃带起一股劲风,削断的碎发被暗流卷进漩涡,那“嘶嘶”的风声仿佛在他耳边呼啸。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冯若瑶躺在药浴里说的话:"狼头纹的机关要转三圈半。"

水花溅进眼睛,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猛地一激灵,他攥住铁环猛地往右拧。

锈蚀的机括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摩擦声,地窖东墙突然裂开道缝隙,清冷的月光混着凉飕飕的风灌进来,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银白的光影。

曹杀手举刀的手僵在半空——墙缝里露出半本泛黄的账簿,边角还沾着西戎特有的红柳汁,那鲜艳的颜色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多谢指路。"萧侍卫用肩甲撞开杀手,带血的指尖触到账簿的瞬间,耳边炸开冯若瑶中箭那日的嘶吼:"账册里夹着西戎狼烟配方!"他反手将账本塞进护心镜后的暗袋,后腰的旧伤突然抽痛——那是上个月替皇帝挡暗箭留下的,一阵刺痛从后腰传来,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地宫穹顶的月光忽然暗了三分,冯若瑶舌尖的血珠滴在机关台的凹槽里,那温热的血液带着一丝咸腥。

赵启渊的拇指正压在她溃烂的伤口上,这个姿势像极了漠北雪夜他替她剜出毒箭的模样。

狼头纹吸饱了血,暗格里传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三年前..."冯若瑶突然咬住发簪,铜锈味混着解毒丹在齿间弥漫,那苦涩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徐太监往西戎运过红柳木。"她话音未落,机关台轰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银丝,每根丝线都拴着块刻字的骨牌。

赵启渊瞳孔骤缩。

那些骨牌上的字迹,竟与三日前暴毙的六部尚书绝笔信如出一辙。

他腕间的佛珠突然崩断,玉髓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进暗格深处——十八年前先帝临终前,也曾扯断过同样制式的佛珠。

"陛下当心!"沈太医的药箱“砰”的一声砸飞了徐太监的银针。

老太监的官靴底突然弹出一截刀刃,削断了三根操纵傀儡的银丝,那“咔嚓”的声音格外清脆。

冯若瑶的鞭子卷住他脚踝时,闻到了漠北沙匪惯用的蛇腥粉味道,那股刺鼻的腥味让她差点作呕。

萧侍卫撞开地宫侧门时,正看见徐太监的假牙里弹出毒镖。

他甩出账簿挡住暗器,羊皮纸被腐蚀出的窟窿恰好露出"傀儡经络图"五个字。

冯若瑶突然笑出声,这个笑让她颈间的毒痂又渗出血珠——和当年赵启渊给她喂解毒汤时溅在衣领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杜师爷抚着账簿边缘的茶渍:"这是刑部存档专用的红印泥。"他枯瘦的手指突然停在某页夹层,抽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西戎大祭司的狼头令,三年前就该跟着老可汗陪葬了。"

地宫的滴水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里格外清晰。

赵启渊着金箔上的纹路,眼前闪过十八岁那年误入皇家冰窖看到的景象——先帝最宠爱的徐昭仪,正用同样的金箔喂给笼中的雪貂。

冯若瑶的鞭稍还缠在徐太监脖子上。

老太监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突然盯着她腕间的白玉镯狞笑:"冯将军可知...咳咳...这镯子原本该戴在贤妃..."沈太医的银针比他咽气的声音更快。

"是时候了。"赵启渊将佛珠残骸撒在傀儡骨牌上,月光恰好照见他拇指新添的伤口——那是方才机关合拢时,为护住冯若瑶被狼头纹划破的。

血珠滴在金箔表面,慢慢晕开成漠北的疆域图。

冯若瑶突然按住他渗血的手,这个动作让两人袖叠处的龙纹刺绣碰在一起。

三年前漠北王帐里,沾着血和沙的军旗也曾这样交叠过。

她指尖沾了血在青砖上画圈:"徐太监的银丝作坊…"此前,冯若瑶在调查徐太监的过程中,发现他曾多次与城南胭脂铺的人接触,结合萧侍卫在其他地方搜集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她凭借多年在漠北的经验和对徐太监行事风格的了解,推断出"在城南胭脂铺底下。"萧侍卫撕开染血的护腕,露出用炭笔画的路线图。

墨迹被血晕开的部分,恰好圈住冯若瑶旧宅的位置——那里上个月刚被工部划为军械库用地。

杜师爷的玉算盘突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枯槁的手指停在"戌时三刻"的档位上,浑浊的眼珠映着地宫裂缝漏下的月光:杜师爷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他的玉算盘上有着特殊的标记和算法,与方位、五行紧密相连。

经过一番推算,他得出"西时方位,火克金。"

赵启渊的佩剑突然发出嗡鸣,剑柄的龙睛石闪过一抹血色——就像三年前他率军踏破西戎王庭那日,插在祭坛上的战旗被夕阳染红的模样。

冯若瑶的耳坠跟着轻颤,镶着的漠北玄铁正与剑鸣共振。

随着证据的不断浮出水面,地宫的气氛愈发紧张,此时皇帝因为之前的动作伤口又开始渗血,沈太医见状急忙按住皇帝渗血的手腕:"陛下这伤..."他未尽的话被夜风卷着送进地宫深处。

冯若瑶解下染血的发带缠在赵启渊掌心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腕间那道旧疤——那是他们初见时,少年亲王为夺回军报被狼牙箭所伤留下的。

杜师爷将账簿残页按在机关台裂痕处,忽然抬头望向东南角的青铜兽首。

月光偏移的刹那,兽首眼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带着漠北沙棘特有的酸涩气息,那股酸涩的味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赵启渊剑尖挑起染血的路线图,龙睛石映着地宫裂隙漏下的月光:"萧卿带五百玄甲卫,把城南胭脂铺围成铁桶。"他拇指抹过剑刃时,冯若瑶突然按住他手腕,三年前被狼牙箭贯穿的旧疤正在发烫。

"要活的。"她咳嗽时扯动锁骨处的毒痂,暗红血珠渗进沈太医新换的纱布,"徐太监的傀儡丝连着七处暗桩。"袖中滑落的铜制军符撞在青砖上,恰是胭脂铺后巷水井的位置——那口井去年腊月冻死过三个更夫。

萧侍卫撕下染血的护腕绑紧刀柄,炭笔画的路线图被血浸透后,竟显露出工部专用的朱砂标记。

他想起半月前冯若瑶乔装探查军械库时,曾在井栏上磕掉过半片指甲。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马蹄声撞碎街巷的寂静,那嘈杂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响亮。

城南胭脂铺二楼突然坠下个描金漆盒,摔碎的瓷瓶里蹿出七条赤链蛇,那“嗖嗖”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沈太医甩出银针钉住蛇头时,杜师爷的玉算盘正好拨到"七煞位"。

"留三条活口!"冯若瑶关注着杜师爷的动作,知道他定是有了新的发现,此时她的鞭稍卷住窗棂,借力荡进二楼厢房。

腐坏的檀木屏风后,三具傀儡正握着西戎弯刀,关节处缠着带红柳汁的银丝。

她突然笑出声——这刀法竟与三日前刺杀户部侍郎的招式如出一辙。

赵启渊的佩剑刺穿屏风时,剑柄龙睛石突然映出墙角的青铜兽首。

他旋身踢翻博古架,藏在暗格里的狼头令正滴着红蜡——和边关急报上拓印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混战持续到寅时三刻。

当徐太监最得意的傀儡师被萧侍卫按进染缸时,城南忽然升起七道狼烟。

冯若瑶割断最后一根银丝,望着泛白的天际轻笑:"这配方比西戎王庭的还差三分火候。"

捷报传回皇宫时,御膳房正蒸着庆功的桃花糕,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赵启渊撕下黏在奏折上的花瓣,忽然瞥见冯若瑶耳坠在奏折上投下的影子——恰似漠北军旗上的狼首图腾。

他蘸着朱砂批阅的手忽然顿住,笔尖悬在"论军械库改制"几个字上方。

三日后,冯若瑶在药香中醒来时,先闻到的是龙涎香混着铁锈的味道。

赵启渊倚在紫檀榻边浅眠,左手还攥着染血的军报,虎口结痂的伤口与她腕间毒痂的纹路竟有八分相似。

"陛下..."她才开口就被呛出血沫,舌尖尝到熟悉的解毒丹苦味。

赵启渊猛然惊醒,玉冠歪斜着露出鬓角的白发,这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当年雪夜给她喂药的少年亲王。

温热的药盏碰响她腕间的白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启渊突然用缠着纱布的手抚过镯内刻痕:"这是母后留给..."话未说完,窗外忽然传来杜师爷急促的脚步声。

老臣官袍下摆沾着胭脂铺特有的朱砂粉,枯瘦手指捏着片半融的金箔。

"老臣用青矾水验过账簿..."杜师爷的玉算盘发出异响,停在"癸未"档位的珠子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米粒大小的机关齿轮,"这金箔遇血显形的地图,昨夜子时...多了条水脉。"

冯若瑶突然撑起身子,扯落的药汤在锦被上洇出漠北的轮廓。

赵启渊扶她的手停在半空——三年前他们并辔立于赤水河畔时,夕阳也曾把两人的影子染成这般血色。

杜师爷颤抖着举起金箔,东南角新浮现的墨迹正在渗血:"这水脉走向...分明是工部上月裁撤的旧河道。"他浑浊的眼珠映着冯若瑶腕间白玉镯的冷光,"但墨迹是三日前的松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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