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夜传书
地牢里，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晶莹的水珠，“滴答、滴答”，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水珠滴落在冰冷的铁链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冯若瑶蜷缩在角落里，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干涸起皮的嘴唇，干涩的触感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将半片枫叶压在舌根下，浓重的血沫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那股刺鼻的腥味混合着苏大夫特制护心丹淡淡的药香，在味蕾上交织出一种奇特的味道。
刘公公掀开药包时，晒干的艾草与苍术簌簌掉落，那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呛人的气味首冲进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声音在狭窄的地牢里回荡。
"冯将军好大的药味。"太监尖细的指甲用力掐碎甘草片，发出“咔嚓”的声响，他浑浊的眼珠骨碌碌地扫过墙角发霉的稻草堆，那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稻草，颜色暗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冯若瑶蜷缩在阴影里剧烈咳嗽，喉间发出濒死之人才有的气音，那声音微弱而又凄惨，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叹息。
藏在背后的手指却将碎石碾成粉末——正是昨夜被傀儡咬伤时洒落的暗器碎屑，手指与碎石摩擦的沙沙声，被她压抑的咳嗽声掩盖。
当铜锁重新扣死，“咔嗒”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她吐出枫叶的动作比北境雪貂扑食还快，枫叶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鲜红。
舌尖蘸着唾液反复涂抹叶脉，隐形字迹逐渐显现的瞬间，牢房外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那尖锐的声响打破了地牢的寂静，让人心惊肉跳。
冯若瑶迅速将叶片塞进耳后伤口结的痂里，粘稠的血浆立刻包裹住脆弱的脉络，那温热的血浆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在地牢中的冯若瑶正在努力自救，而此时，紫宸殿内却因为她的事情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霞染红雕花窗棂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斓的光影。
李太傅正用象牙笏板敲打鎏金香炉，“笃笃”的声响在空旷的紫宸殿中回荡："周御史说遗诏是真，那为何冯若瑶营帐里会藏着狄人图腾？"紫宸殿的蟠龙柱映着赵启渊半边侧脸，帝王指尖抚过龙纹镖凹槽里的陈年血迹——那是三年前冯若瑶替他挡箭时，箭簇擦过护心镜留下的痕迹，指尖着血迹，那粗糙的触感仿佛让他回忆起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周御史突然掀袍跪地，乌纱帽上的碧玺坠子撞得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殿中回响。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坚定，大声说道："臣昨夜查验兵部存档，永昌二十三年北狄使团进贡清单里，分明登记着三十枚骨铃！"他从袖中抖出泛黄的礼单，纸张在空气中发出“簌簌”的声响，李太傅的翡翠扳指在案几划出刺耳声响。
而此时，地牢中的冯若瑶此刻正用指甲抠着墙缝里的苔藓，指甲与苔藓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若有若无。
她将青苔汁液与唾沫混合，在草席上画出雁门关地形图，草席粗糙的触感在指尖划过，那混合着青苔汁液和唾沫的液体，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
月光透过气窗斜斜照进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照见某个守卫靴底沾着的红泥——那是御花园西角梅林特有的土质，红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当郑副将的密信裹着馊饭滚进来时，她故意打翻陶碗，“哗啦”一声，馊水浸透信纸，那刺鼻的馊味瞬间弥漫开来。
"报！
八百里加急！"传令官盔甲上的冰碴簌簌掉落，在暖阁地砖上洇出蜿蜒水痕，冰碴掉落的清脆声响和地砖上水珠流淌的细微声音交织在一起。
赵启渊捏碎茶盏，碎瓷片深深扎进掌心，“咔嚓”一声，茶盏破碎的声响在暖阁中回荡，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急报里"孙"字帅旗被火油烧去半边，残余的墨迹像极了当年冯若瑶在雪地里写给他看的兵法残篇，那模糊的墨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冯若瑶突然咬破食指，尖锐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她用血在囚衣内侧写下七扭八歪的狄文，又将昨夜藏进头发里的曼陀罗花粉抖落在字迹上，曼陀罗花粉飘落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难以察觉。
当刘公公带着新帝口谕进来时，看到的是个蜷缩在墙角抽搐的女人，囚服上布满可疑的紫色瘢痕，那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圣上仁慈，特许罪臣冯氏诊治。"太医令的银针刚碰到冯若瑶的曲池穴，藏在袖中的蛊虫突然暴起，蛊虫爬行的细微声响和众人慌乱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众人慌乱间，她沾着药汁在太医令的脉枕上画出半幅阵型图——正是用三日前偷藏的蟋蟀血混着墙灰调制的特殊墨水，药汁与脉枕接触的声音在嘈杂中难以分辨。
更鼓敲过三响，“咚、咚、咚”，那低沉的鼓声在夜空中回荡。
赵启渊站在观星台望着北方天际，凛冽的寒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冰冷的触感。
属于冯若瑶的将星被乌云笼罩，却始终没有坠落的迹象，那闪烁的将星在乌云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他摸出贴身收藏的虎符，冰凉的铜器在手中传来刺骨的寒意，上面还留着五年前少女将军跪接兵权时，铠甲蹭上的朱砂漆，那鲜艳的朱砂漆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地牢最深处的蟋蟀突然集体噤声，原本嘈杂的虫鸣声戛然而止，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冯若瑶将耳朵贴在潮湿的砖石上，隐约听到玄武岩特有的回响——这是御前侍卫统领独门轻功踏过的声响，那低沉的回响在砖石中若有若无地传来。
她迅速吞下含在齿间的麻沸散，让自己脉搏呈现出重伤濒死的假象，麻沸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
御书房鎏金鼎里的龙涎香突然爆出火星，“噼啪”一声，那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御书房中格外清晰。
赵启渊微微眯起双眼。
暗器擦过翡翠扳指钉入金丝楠木柱，“嗖”的一声，那尖锐的声响让众人不禁一惊，惊得吴丞相手中茶盏泼湿了孔雀补子。
"陛下！"李太傅的象牙笏板撞在蟠龙椅上，“嘭”的一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大声说道："冯若瑶帐中搜出的骨铃......"
"永昌二十三年北狄进贡的三十枚骨铃，礼部存档编号丙字七十六。"赵启渊从玄铁剑匣底部抽出卷轴，沾着茶水的指尖划过礼单末尾朱砂印，“沙沙”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李卿不妨数数，太庙祭祀时挂在神武门上的铃铛还剩几枚？"
吴丞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袖口露出的半截密信被皇帝踩在鹿皮靴下，信纸边缘的紫藤花纹恰与三日前贵妃宫中丢失的花笺相同。
窗外传来乌鸦啄食琉璃瓦的声响，“咯、咯”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阴森，惊得捧着急报的小太监在门槛绊了个跟头。
雁门关狼烟己燃！"传令兵铠甲上结着冰棱，怀里染血的"孙"字帅旗让紫檀木案几上的沙盘微微震颤，冰棱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沙盘震颤的细微声音交织在一起。
赵启渊抓起虎符按在急报血渍处，青铜凹槽里渗出的朱砂漆竟与五年前少女将军跪接兵权时，铠甲蹭上的痕迹严丝合缝，虎符与急报接触的瞬间，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地牢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惊飞了檐角乌鸦，“哗啦啦”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乌鸦惊飞时翅膀扇动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冯若瑶接过狱卒抛来的镣铐钥匙时，指尖沾着对方掌心的红泥——正是御花园西角梅林特有的土质，红泥温热而又的触感在指尖蔓延。
押送队伍穿过玄武门时，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
她突然俯身系革带，藏在护腕里的曼陀罗花粉随风飘向角楼暗哨，花粉飘落的细微声响在风中难以察觉。
"冯将军，请接令箭。"城门阴影里闪出的侍卫摘下盔缨，露出王侍卫旧部特有的鹰隼刺青，那刺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鎏金令箭内侧的"若瑶，带兵活！"血字还带着龙涎香气息，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冯若瑶却盯着箭尾缠绕的银丝——这是唯有御前侍卫才会用的天蚕索，银丝光滑而又细腻的触感在指尖划过。
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铠甲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
冯若瑶突然勒马回望，那强劲的北风扑面而来，吹得她的发丝飞扬。
城楼最高处的明黄身影正在消散，龙袍下摆沾着的艾草碎屑与三日前天牢送来的药包如出一辙，艾草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若有若无。
她摸向怀中苏大夫给的止血散，忽然嗅到一丝混在血腥气里的奇异药香，那药香清新而又独特，让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