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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火油瓶绽烟花

执掌风 林溪吟 6104 字 2025-03-28

昏暗的室内,摇曳的烛火下,青瓷片闪烁着诡异幽光,那幽光如鬼魅的眼睛,透着一丝神秘与危险。

冯若瑶指尖轻轻触到火油瓶底,粗糙的碎瓷边缘瞬间刮破了油纸,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腐臭味混着桐油那刺鼻的气息扑鼻而来,熏得林谋士猛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

他正沾着唾沫擦拭刻痕的手突然僵住,瞪大了眼睛,惊声道:“这纹路是...”

“东宫地砖的梅花钉印!”冯若瑶迅速扯开暗格里的防潮绸,只见二十七个火油瓶整整齐齐地码在樟木箱中。

她的耳尖突然颤动,隐约听见地砖下传来窸窣声,那声音如同无数蜈蚣在啃噬青砖,令人毛骨悚然。

“轰隆!”一声巨响如炸雷般在庭院响起,庭院里百年银杏轰然倒塌,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火舌顺着地缝疯狂窜上廊柱,那火舌犹如凶猛的野兽,发出“呼呼”的燃烧声,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冯若瑶被热浪掀翻,强烈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后腰狠狠地撞上青铜灯台的莲花纹,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在剧痛中,她恍惚看见傀儡兵眼罩泛着磷光,那磷光在黑暗中闪烁,透着一丝诡异。

王侍卫一脚踹开窗柩,窗柩破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就在这瞬间,三支金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他的喉结钉进博古架,紫檀木瞬间泛起墨绿毒斑,那毒斑如邪恶的印记,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将军接住!”林谋士突然抛来半截断箭,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箭镞上的倒钩精准卡住密道石门机扩,发出“咔嗒”一声。

冯若瑶反手将火油瓶掷向梁柱,“轰”的一声,爆燃的火焰如绽放的烟花,映出傀儡兵脖颈处的刺青——竟是三年前战死的虎贲军旧部!

王侍卫突然闷哼一声,玄铁肩甲裂开蛛网纹,那裂纹如同破碎的玻璃,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冯若瑶拽着他滚进密道,密道里弥漫着腐臭和寒意,与外面的火海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手摸到他后背插着的金针尾端,感觉到那细密的齿痕——和去年冬猎时赵清婉射杀白狐的箭簇一模一样。

“北狄人用骆驼刺淬毒...”王侍卫喘息着扯开束腰革带,暗红血渍沿着脊椎蜿蜒成诡异图腾,那血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冯若瑶突然撕开他里衣,盯着锁骨下方新结的痂,皱着眉头说道:“三日前你替陛下试毒时,伤的是右肩。”

密道石壁渗出的冰水打在火折子上,发出“滋啦”声,微弱的火光中照见王侍卫惨白的笑。

他沾着血在青砖上画符,嘴里念叨着:“御马监的马奴爱听《折柳曲》,将军的束发带要系成双环结...”话未说完突然暴起,袖箭带着“嗖”的破空声射穿追进来的傀儡兵咽喉,黑血如喷泉般喷在密道机关钮上,竟腐蚀出李太傅的私印纹!

冯若瑶攥着暗格钥匙往深处跑,钥匙尖端的狼头雕纹突然发烫,那热度仿佛要灼伤她的掌心。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虎符缺口也是这般灼烧掌心,痛苦与仇恨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转过第三个弯时,王侍卫踉跄着撞开暗门,御花园的湿气混着血腥味涌进来。

从密道那压抑黑暗的空间突然来到御花园,尽管这里同样充满危险,但开阔的空间和清新的空气(即使混着血腥味)还是让冯若瑶感到一丝异样,她的警惕心却丝毫没有放松,因为她知道,阴谋无处不在。

“子时三刻...”冯若瑶盯着假山石缝渗出的翡翠粉,那翡翠粉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像是赵启渊今晨碾碎的和田玉扳指。

她突然扯断束发带系在手腕,金线绣的梅花纹路竟与暗河水流向重叠,那金线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王侍卫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冰蓝雾霭,雾中隐约显出半阙皇宫布防图,那布防图如同神秘的画卷,让人捉摸不透。

冯若瑶瞳孔骤缩——那分明是皇帝今晨蘸着毒血在她掌心画过的符咒!

假山后的锦鲤池突然翻起浑浊气泡,气泡破裂的声音“噗噗”作响,池底鹅卵石诡异地排列成箭阵形状。

冯若瑶摸到袖袋里冰凉的虎符,缺口处不知何时嵌进了半片青瓷——正是林谋士验尸取出的密道图残片。

夜风卷着枯叶扫过汉白玉桥,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藏在石灯笼后的脚尖突然触到温热的铜管,管口残留的翡翠粉闪着幽光。

更鼓声从水榭方向飘来时,冯若瑶嗅到一丝熟悉的梅香,那梅香裹在血腥气里,像极了皇帝颈侧箭伤渗出的毒血味。

她握紧淬过火的匕首,刃面倒映出假山石上崭新的剑痕,那剑痕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刻痕深处,半截北狄使臣的腰带穗子正在渗血。

锦鲤池底浮起的气泡炸裂声里混着金属摩擦的异响,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冯若瑶的鹿皮靴碾过鹅卵石箭阵时,暗河水流突然漫过脚背,那冰凉的水流让她打了个寒颤,手腕上双环结束发带被月光照得发蓝。

她盯着李太傅玄色官服下摆沾的翡翠粉——那本该嵌在皇帝扳指里的玉髓。

“诏书封在太庙鸱吻之中,老臣日日用战俘血养着。”李太傅枯枝似的手指戳向赵启渊腰间螭龙纹玉带,“就像陛下用毒蛇胆养着那方缺角的虎符。”

赵启渊剑鞘磕在太湖石上,发出清脆的脆响,惊飞夜枭,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冯若瑶看见他靴底沾着的冰蓝血珠——是王侍卫毒发时咳出的雾霭。

假山石缝里突然传来丝竹声,竟是《折柳曲》里最凄厉的破阵乐章节,那乐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与仇恨。

“当年北狄左贤王膝行三十里,求的可不是先帝的赦免诏。”冯若瑶甩出的密信残片带着“嗖”的破空声割破李太傅耳垂,泛黄的桑皮纸上赫然印着虎贲军独有的火漆印,“太傅教傀儡兵临摹旧部刺青时,可曾数过他们后槽牙里的黑玉髓?”

树影忽然诡异地扭动,赵清婉的金簪带着淬毒的寒光首刺皇帝后颈。

王侍卫掷出的龙纹镖在半空炸成血雾,碎铁片竟拼出个残缺的“婉”字。

冯若瑶靴尖踢起铜管,管口喷出的翡翠粉在空中凝成北狄王庭的狼头图腾,那图腾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神秘。

“林侍卫长咽气前,喉咙里卡着半枚金步摇的珠穗。”王侍卫咳着血沫倚住汉白玉栏杆,指尖蘸着冰蓝血在石砖上画符,“娘娘可要看看?”他袖中突然射出三根银丝,带着“嗖”的声响缠住赵清婉的云鬓猛地往箭阵方向拽。

赵启渊的佩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剑穗上坠着的犀角符裂开细缝。

冯若瑶瞥见他握剑的指节泛着青灰色——正是密道里傀儡兵毒发的征兆。

她后槽牙咬碎暗藏的解毒丸,苦涩汁液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那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

“陛下当心!”林谋士的嘶吼从水榭顶传来,他抛下的青铜罗盘精准卡住李太傅袖中机关。

冯若瑶突然想起御马监那些会跟着《折柳曲》尥蹶子的战马——原来马奴早被换了喂毒草料的细作。

赵启渊身形晃动的刹那,冯若瑶看见他后颈浮现的梅花状淤痕。

那是三日前庆功宴上,赵清婉亲手斟的雄黄酒溅出的痕迹。

她腕间束发带突然绷紧,金线梅花纹路竟与皇帝衣襟下的暗纹重叠成完整的边关布防图。

“老臣不过替先帝守着...”李太傅的狂笑被假山崩裂声打断,碎石滚落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碎石中滚出半截刻着北狄文的青铜樽。

冯若瑶靴跟重重碾过樽身的狼头雕纹,听见机关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与父亲战甲暗层里的自毁机关如出一辙。

赵启渊突然踉跄着撞上锦鲤池畔的镇邪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冰锥,那冰锥闪烁着寒光。

冯若瑶瞳孔骤缩,那血珠坠落的轨迹竟与王侍卫拼出的残缺布防图完全重合。

她袖中淬火匕首突然发烫,刃面映出皇帝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鳞状伤痕——正是北狄巫医最爱刻在傀儡主心口的控魂印。

“陛下袖中藏着什么好东西?”李太傅枯瘦的手掌拍在石灯笼上,灯罩里突然射出二十七个火油瓶,“不妨让冯将军瞧瞧...”他话音未落,赵启渊龙纹广袖突然撕裂,一枚刻着梅花钉印的金针正缓缓穿透鲛绡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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