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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调查险象环生,神秘面纱待揭

执掌风 林溪吟 6742 字 2025-04-16

冰窖里,那蒸腾的寒气如冰冷的触手,丝丝缕缕地扑在冯若瑶渗血的绷带上,触感冰凉刺骨,仿佛要将那伤口的热度瞬间抽离。

她握剑的虎口被震裂的伤口,在这寒气的浸润下,如被火灼烧般发烫。

银簪钉着的狼首图腾突然渗出血珠,那血珠红得夺目,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三百具冰棺散发的蓝光,像灵动的游蛇般顺着冰面流淌,视觉上极为震撼,它们在众人脚下汇成诡谲的阵图。

"是连环机栝!"杜师爷的鹿皮靴碾碎一块冰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袖中铜算盘哗啦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冰窖中格外清晰,"每具冰棺都是引线,当心——"

话音未落,最前排冰棺轰然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冯若瑶旋身将杜师爷推到石柱后,冰渣如利箭般擦着她脖颈飞过,发出嘶嘶的破空声,在青砖墙面上钉出密密麻麻的针孔。

赵启渊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荧光,那荧光闪烁不定,像跳跃的精灵。

玉扳指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尖锐的疼痛让他眉头微皱。"西北角气窗,破阵眼!"

二十名暗卫结墙挡住飞溅的冰刃,冰刃与暗卫的武器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冯若瑶的银甲在蓝光中忽明忽暗,闪烁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

她突然扯断颈间红绳,沾血的铜钱精准卡进冰棺裂缝,那清脆的卡入声在冰窖中回荡。

当第七枚铜钱嵌入冰层时,满地蛇形荧光突然凝滞,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般疯狂扭动,视觉上的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赵启渊抛来半块玉珏,玉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暗金纹路正与冰棺底部的凹槽严丝合缝,咔哒一声,完美契合。

冯若瑶翻身跃过炸开的冰棺,发带被机关削断的刹那,玉珏铿然入槽,清脆的声响在冰窖中久久不散。

幽蓝荧光骤然熄灭,冰窖陷入死寂的黑暗,听觉上的寂静让人心里发慌。

月光重新照进来时,杜师爷的算珠正抵着某处冰棱,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这血祭符掺了西域火油,方才若触......"

破空声撕裂了他的尾音。

三支淬毒的弩箭穿透气窗,钉在冯若瑶方才站立的位置,弩箭入墙的闷响让人胆战心惊。

赵启渊反手甩出断刃,暗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更多黑影从冰窖西壁的暗门涌出,弯刀映着残存的蓝光,刀柄都刻着残缺的狼首,那狼首在蓝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留活口!"冯若瑶的剑鞘撞飞刺客腕骨,发出清脆的骨裂声,染血的绷带缠住对方咽喉,那触感黏腻而温热。

她突然嗅到熟悉的松烟味——正是兵符上火漆的味道。

刺客突然狞笑,唇角溢出黑血,尸体竟在三个呼吸间化作血水,血水落地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赵启渊拽着冯若瑶急退,血水腐蚀冰面腾起毒雾,毒雾带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一滞。

杜师爷突然掀开某具冰棺底板,冰棺底板移动时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露出布满玄铁倒刺的暗道:"这边!"暗卫掷出火折子的瞬间,冯若瑶瞥见冰棺内侧的刻痕——是她父亲军中特有的联络暗号。

她心中一动,暗道:“这联络暗号出现在此处,莫非与父亲当年之事有关?”

追兵在暗道口迟疑的刹那,赵启渊的佩剑挑飞壁灯。

灯油泼在冰棺群中,遇血即燃的幽蓝火焰吞没了整个冰窖,火焰燃烧的呼呼声和冰棺炸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冰窖的角落有一块冰砖看起来与周围略有不同,杜师爷用力一推,冰砖缓缓移动,发出沉重的闷响,露出一条阴暗潮湿的暗道,里面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冯若瑶将银簪插进暗道机关时,听见追兵首领气急败坏的突厥话:"血狼卫听令,绝不能让他们......"

轰隆闭合的石门截断了嘶吼。

杜师爷举着夜明珠照向湿滑的台阶,青苔上残留的靴印还带着北境特有的红粘土。

冯若瑶突然按住渗血的腰侧,她束衣的革带不知何时被削断,露出半块染血的羊皮卷。

"当年兵部存档的密道图。"赵启渊用断簪挑开卷轴,指尖拂过某处朱砂标记,"这墨迹......"他心中思索:“这墨迹的年份与这些将士的死亡时间如此接近,其中必有联系。”

幽暗的甬道忽然灌进穿堂风,风声呼呼作响,杜师爷的算珠叮叮当当滚向黑暗深处。

老刑名蹲下身时,夜明珠照亮石缝里半片金箔,上面用茜草汁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十年前冯老将军战死那日的干支。

杜师爷的鹿皮靴碾过青苔上的红泥,算珠在指尖转得飞快。

甬道里蒸腾的霉味裹着冯若瑶腰间渗出的血腥气,他忽然用铜算盘柄敲了敲湿滑的墙砖:"这暗道的规制不对。"

赵启渊将火折子贴近石缝,断簪挑出半片金箔的刹那,三块墙砖突然向内翻转。

冯若瑶的剑鞘己横在杜师爷后颈,却见翻出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青铜铃铛,每枚都刻着六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是军驿的计时铃!"冯若瑶的指尖擦过铃舌处的冰碴,触感冰冷。"北境斥候用来标记..."她突然噤声,青石板上不知何时漫开细沙,沙粒正顺着砖缝簌簌流淌,那声音细微却让人紧张。

杜师爷的算盘珠叮当撞在墙壁上,夜明珠照出顶部密密麻麻的孔洞:"流沙机关!

找承重柱!"话音未落,整条甬道突然剧烈震颤,轰鸣声震得人头晕目眩。

赵启渊的断刃插进石缝,暗金纹路的玉珏正卡住某处凸起的兽首。

冯若瑶突然扯下染血的革带,铜钱串成的坠子甩向三丈外的石柱。

当第七枚铜钱缠住柱上蟠龙浮雕时,流沙骤停的刹那,杜师爷的鹿皮靴重重踏在东北角的莲花砖上。

翻板轰隆洞开的瞬间,二十具挂着冰凌的青铜悬棺从地底升起,棺盖上的狼首竟与冰窖图腾互为镜像。

"是双生阵。"赵启渊的玉扳指刮过棺盖裂痕,暗卫举着的火把突然映出棺内情形——腐烂的军服上缀着冯家军的玄铁鳞甲,尸骨颈间挂着刻有生辰八字的铁牌。

冯若瑶的剑尖挑开某具尸体的护腕,青黑色的掌纹间还沾着北境特有的红黏土。

杜师爷的算珠突然卡在棺椁缝隙,老刑名俯身时,夜明珠照亮棺底暗格。

泛黄的卷宗被冰水浸得发脆,朱砂批注的"戊戌年霜降"字样下,赫然盖着半枚残缺的兵部鱼符印——正是三年前因贪腐案被熔毁的那枚官印。

冯若瑶心中思索:“这枚兵部鱼符印出现在这里,难道当年的贪腐案与这些将士的死亡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有人用冰棺藏尸延缓腐败。"冯若瑶染血的指尖抚过卷宗褶皱,"这些将士本该在五年前..."她突然旋身挥剑,斩断某具悬棺底部垂落的铜链。

铁索崩断的巨响中,整座地宫突然开始倾斜,暗河的黑水从翻板下喷涌而出,水流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赵启渊的玄色大氅卷住冯若瑶的腰身,玉珏卡进悬棺侧面的凹槽。

当第七具棺椁沉入暗河的刹那,杜师爷的铜算盘突然指向穹顶:"借水力!

破天枢位!"

二十名暗卫同时斩断东南角的铁链,悬棺群如同坠落的星辰砸向暗河,巨大的撞击声在暗河中回荡。

湍急的水流裹着青铜棺椁撞开石壁,月光从裂开的穹顶倾泻而下。

冯若瑶翻身跃上浮棺的瞬间,瞥见石壁裂缝里半张烧焦的密信,残存的"诛冯"二字正与她怀中羊皮卷的朱砂印记重叠。

暗河出口的冷风卷着雪粒扑进来时,杜师爷的鹿皮靴己踩在松软的河滩上。

老刑名弯腰拾起块带齿痕的箭簇,突然用算珠刮下箭杆上的黑胶:"漠北狼骑特制的火绒,但掺了江南官窑的釉料。"

赵启渊的断刃正挑开冯若瑶腰间的绷带,闻言突然将染血的布条举向月光。

暗红血渍里竟闪着几点金粉,正是他今晨刚赐给工部侍郎的描金墨。

冯若瑶的银甲在雪地里泛着冷光,她忽然将半枚玉珏按在河滩碎石上。

月光透过残玉的裂缝,在地面投出扭曲的狼首图腾——与冰棺阵中的图案相比,狼眼的方位偏移了三分。

"有人改了阵图。"杜师爷的算珠在地面画出复杂的星象,"从机关布局来看..."他的声音突然被夜枭的啼叫打断,河对岸的枯树林里闪过半片玄色衣角,那布料在月光下泛着的暗纹,分明是御前侍卫特供的云锦。

冯若瑶的剑尖还滴着冰水,突然将染血的铜钱串甩向暗河。

七枚铜钱在水面摆出北斗阵型,被水流冲散的瞬间,最末那枚突然沉入某处漩涡。

赵启渊的玉扳指在此时发出清脆的裂响,暗河深处隐约传来机栝转动的闷响。

当最后一片碎冰消失在暗河拐弯处,对岸雪地上残留的脚印己被夜雪覆盖。

冯若瑶着铜钱上模糊的"天佑"二字——这是父亲战甲内衬里缝着的护身符。

杜师爷的算珠还在丈量着狼首图腾的方位,夜风里忽然飘来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着御书房特有的龙涎香气息。

赵启渊的断刃插进河岸冻土,刃口映出天际将圆的明月。

暗卫们打捞起的青铜残片上,某个模糊的刻痕正与玉珏裂缝完美契合——那是十年前他亲赐冯老将军的平虏剑上的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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