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历经艰难,终于寻到了孙坚。众人一番整顿,重新收拾军马,屯扎下来。孙坚因痛失祖茂,心中悲恸万分,伤感之情溢于言表,连夜便派人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向袁绍报信。袁绍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竟不想孙文台这般勇猛之人,也会败于华雄之手!” 于是,他赶忙召集各路诸侯,商议应对之策。
待 众人皆到齐,唯独公孙瓒姗姗来迟。袁绍见状,热情相邀,将公孙瓒请入营帐,安排入座。袁绍环顾众人,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前些日子,鲍将军之弟不听从调遣,擅自进兵,结果落得个杀身丧命的下场,还折损了许多军士。如今,孙文台又败在华雄手中,我军士气大挫,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营帐内一片寂静,诸侯们面面相觑,皆沉默不语。
袁绍举目扫视一圈,忽然瞧见公孙瓒背后站着三人,容貌气质异于常人,此刻正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袁绍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公孙太守,你背后这几位是何人?” 公孙瓒连忙唤刘备上前,介绍道:“此乃我自幼一同读书的舍弟,现任平原令的刘备是也。” 曹操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问道:“莫不是那位大破黄巾的刘玄德?” 公孙瓒点头称是:“正是他。” 随即让刘备上前拜见众人。公孙瓒将刘备的功劳以及出身,详细地向众人讲述了一遍。袁绍听后,微微点头,说道:“既然是汉室宗亲,那就赐座吧。” 刘备谦逊地谢过,方才入座。袁绍又补充一句:“我并非敬重你的官职爵位,而是敬重你身为帝室之胄的身份。”
刘备在末位坐下,关羽和张飞则双手抱拳,恭敬地侍立在其身后。这时,突然有探子匆匆来报:“华雄率领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的赤帻,正在寨前破口大骂,挑衅我军出战!” 袁绍听闻,眉头紧皱,高声问道:“谁敢出战,去会会这华雄?” 话音刚落,袁术背后转出一员骁将俞涉,只见他神色激昂,高声喊道:“小将愿往!” 袁绍大喜,当即命俞涉出战。
却说俞涉身披银鳞细甲,跨一匹青鬃骏马,手持丈二点钢枪,枪尖寒芒如星。他受袁术指派,欲斩华雄立威,扬名诸侯。行至阵前,俞涉纵马高喝:“华雄小儿,速来领死!”声震关隘,联军阵中擂鼓助威,声势如潮,
忽闻一声暴喝:“鼠辈安敢聒噪!”华雄身披兽面乌锤甲,甲胄通体乌黑,肩吞兽首双目嵌赤晶,似噬人恶鬼;手中镔铁狼牙槊长逾丈二,槊头虬结倒刺如獠牙,槊杆缠虬龙纹,挥动时隐带风雷之声。胯下大宛黑鬃马西蹄如铁,踏地时尘土飞扬,马鬃如墨云翻涌,嘶鸣声裂石穿云。
两马对冲之际,风云骤变,苍穹中乌云如墨,滚滚翻涌。俞涉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瞬间绽放出万道寒芒,似一道划破暗夜的闪电,首取华雄咽喉。此枪势凌厉无比,仿若九天之上的惊雷,裹挟着万钧之力,欲将华雄一击毙命。
华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冷笑。只见他手中狼牙槊蓦然一抖,一道乌光冲天而起,那狼牙槊竟似活物一般,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在半空中盘旋嘶吼。黑龙摆尾,狼牙槊横扫而出,槊头的倒刺如黑龙的利齿,精准无比地勾住了俞涉的枪杆。华雄猛力一绞,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俞涉只觉虎口剧痛,仿佛被万钧巨石碾压,鲜血飞溅,长枪险些脱手飞出。
黑鬃马犹如来自幽冥的异兽,西蹄踏空,借势前冲,带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华雄手中的狼牙槊锋芒回转,那狼牙倒刺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划过俞涉的胸甲。刹那间,俞涉的银鳞甲片如被巨力冲击的冰雪,如雪崩般迸裂开来,化作无数银色的碎片,在空中飞舞飘零。鲜血如喷泉般从俞涉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洒落在黄沙之上,瞬间被滚烫的沙地吸收。
俞涉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急忙拔马欲退。然而,华雄岂会给他机会。只听华雄一声暴喝,声如雷霆,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他将狼牙槊高高举起,槊身上缭绕着一层黑色的煞气,如同一朵即将爆发的黑色火云。狼牙槊裹挟着令人胆寒的腥风,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岳,狠狠劈落而下。这一槊之力,竟将俞涉的坐骑头颅瞬间砸碎,可怜那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
俞涉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还未等他起身,华雄的槊锋己然如鬼魅般至。那狼牙倒刺如同一把来自地狱的利刃,轻而易举地贯入俞涉的胸腹。华雄手中槊杆轻轻一挑,俞涉的身躯便如断线的纸鸢一般,被高高甩出三丈之外。只见俞涉的五脏六腑如散落的珍珠,纷纷洒落于黄沙之上,场面惨烈至极。
联军阵中的鼓声戛然而止,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华雄单手持槊,将俞涉的残躯高高挑起,置于阵前。槊头上的血滴如黑色的雨点,滴答滴答地渗入沙土之中,渐渐凝成一道道黑红的沟壑,仿佛大地也在为这惨烈的一幕而悲泣。
联军阵中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唯有华雄的黑鬃马嘶鸣如鬼哭,回荡在战场的上空。华雄扬槊指天,声震九霄,那声音仿佛穿透了苍穹,首抵九霄云外:“还有何人送死!
没过多久,便有士兵匆匆来报:“俞涉与华雄交战,不到三个回合,就被华雄斩杀了!” 众人听闻,皆大惊失色。此时,太守韩馥站出来,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有上将潘凤,定可斩杀华雄!” 袁绍急忙下令,让潘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翻身上马,气势汹汹地冲向战场。
潘凤身披黑铁玄甲,甲片如鱼鳞密布,肩吞虎首狰狞,手持一柄百二十斤开山巨斧,斧刃寒芒如霜,斧背铸蟠龙纹,挥动时风雷隐动。他跨一匹青鬃马,声震汜水关:“华雄鼠辈,速来受死!”联军阵中擂鼓如雷,士气高涨。
“冀州小儿,也敢猖狂!
此刻战盟如滚滚怒潮,势若破竹般冲至华雄跟前。潘凤宛如一尊战神临世,他巨斧高举,那斧身流转着煞气,斧刃绽放出刺目的金光。力劈华山之势尽显,斧风凌厉如雷,竟引得周遭气流呼啸,沙尘如金色巨龙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华雄屹立当场,冷笑一声,那笑声仿若九幽深渊传来的魔音。他手中狼牙槊一挥,槊身闪烁着幽绿的魔光,似有无数怨灵在其中哀嚎。槊头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横扫而出,重重砸中斧柄,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如雷霆万钧,响彻天地。火星西溅,如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划过漆黑的夜空。潘凤座下青鬃马长嘶一声,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马身如遭雷击,哀鸣着倒退,马蹄在坚硬的地面上犁出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
潘凤欲重整攻势,不料青鬃马忽蹄软踉跄——原是联军内鬼暗换战马,马鞍绳扣松动!华雄窥得破绽,狼牙槊如毒蛇吐信,倒刺贯入潘凤肩甲,血花飞溅。他强忍着剧痛,体内一股磅礴的真气涌动,奋力挥斧反击。斧风呼啸,似要将这天地都劈成两半。,却被华雄槊锋斜挑,斧势落空,华雄顺势反槊扫过铠甲,铠甲裂痕蔓延如蛛网,潘凤战马受力不住后退五步脚力虚浮。
华雄暴喝:“受死吧!”黑鬃马腾空而起,狼牙槊裹挟腥风向前刺进,槊影化作黑雄虚影,潘凤举斧格挡,然战马不稳再加肩头受伤手上力弱了三分!迟了半息,槊头抓住破绽,自潘凤前胸贯入,瞬间撕裂潘凤护心镜,透背而出,五脏六腑自背后喷洒落黄沙。华雄单臂挑尸于阵前,血染疆场。“关东诸侯,皆豚犬耳!
“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众人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袁绍长叹一声,惋惜道:“可惜我那上将颜良、文丑未在此处!若有一人在此,又何惧华雄这匹夫!” 话还未说完,台阶下突然有一人高声呼喊:“小将愿去取下华雄的首级,献于帐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此人身高九尺,胡须长二尺,一双丹凤眼,两道卧蚕眉,面色如重枣般红润,声音洪亮如巨钟,威风凛凛地站在帐前。袁绍问道:“你是何人?” 公孙瓒答道:“此乃刘玄德之弟关羽。” 袁绍又问:“如今任何官职?” 公孙瓒答:“跟随刘玄德担任马弓手。”
帐上的袁术听闻,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竟敢小瞧我等诸侯,认为我等没有大将吗?区区一个马弓手,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来人,将他轰出去!” 曹操见状,急忙阻拦,说道:“公路息怒。此人既然敢说出这般大话,想必是有勇有谋。不妨先让他出战试试,若他不胜,再责罚也不迟。”
袁绍看见关羽身穿的青龙甲若有所思“此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华雄又怎会知晓他只是个弓手?” 关羽微微昂首,眼神坚毅,沉声道:“若我此战不胜,愿将首级献上。” 曹操听闻,当即命人斟满一杯热酒,恭敬地递给关羽,说道:“将军饮了此酒,再上马杀敌。” 关羽轻轻摆了摆手,声音沉稳有力:“酒且先斟下,我去去便回。” 言罢,大步走出营帐,伸手抄起青龙偃月刀,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尽显豪迈之气。
众诸侯在营帐内,紧张地等待着战报。突然,关外鼓声如雷,一阵紧似一阵,喊杀声惊天动地,仿若天崩地裂,山岳撼动,众人皆面露惊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