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章 南征北战

潼关夜袭

崔尚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青绿冷光，左眼窝的断箭上刻着"赵"字。当他的重剑劈向薛丁山时，剑锋与蛇矛相撞的瞬间，迸发的火星点燃了空中飘浮的《诗经》残页。

"叮——"

薛丁山的蛇矛刺穿崔尚右肩，青铜碎片飞溅如雨。崔尚借势踉跄后退，面具裂纹中喷出黑雾——那是他体内蛊王幼体即将复苏的征兆。赵文挥动断竹筷刺向崔尚面门时，瞥见对方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状，"你竟是...赵家血脉？"

崔尚突然暴起，面具完全碎裂，露出半张布满蛊纹的脸。他撕下披风甩向空中，三百六十张《兰亭集序》残页如刀刃般割向唐军。"西百年了，你们还是学不会用'情劫'杀人！"

寒风裹挟着纸页割破赵文脖颈，他看见薛丁山的玄甲军如黑潮般涌来——

薛丁山：左臂纹着燃烧的《秦王破阵乐》图腾，右眼蒙着浸血的玄色眼罩，手持丈八蛇矛。每踏出一步，铁甲上的饕餮纹就发出金属摩擦般的低吼。

副将李靖：满头银发，腰间挂着九节钢鞭，每节都刻着《论语》名句。脸上的刀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说话时露出被毒酒灼伤的扭曲笑容。

唐军阵中突然响起《破阵乐》的鼓点，薛丁山一马当先冲向崔尚。两人的武器相撞时，迸发的火星点燃了空中飘浮的《诗经》残页。火光中浮现出西百年前赵家先祖斩杀崔尚父亲的场景，崔尚面具下的蛊纹突然开始蠕动。

雪夜奔袭

贺兰山麓的积雪足有丈深，赵文的铁鹞子骑兵踩着及膝的雪浪冲锋。前方探路的斥候突然尖叫着栽倒——他的半个身子己被冻成冰雕，眼窝里插着吐蕃弯刀。

"是拓跋烈的'雪豹骑'！"

薛丁山的声音在寒风中嘶哑。赵文抬头看见敌阵中升起七面狼头战旗，旗杆上悬挂着被剥皮的人头，最长的那颗头颅戴着赵文三岁时戴过的金项圈。

拓跋烈从雪丘后缓缓走出，金发在风中如流动的熔金：

身高两米，肩宽三尺，皮肤呈现尸蜡般的青白色。

一把长达三丈的陨铁重剑，剑柄缠着西域公主的头发。

左脸覆盖着狼头骨制成的面具，右眼瞳孔呈竖瞳状，每次眨眼时地面会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战斗持续到黎明，当最后一名唐军士兵倒下时，赵文发现薛丁山的虎符上沾着拓跋烈的血——那竟是西百年前先帝赐死的西域质子之血。

马嵬坡毒阵

马嵬坡的桃花开得妖异，花瓣泛着砒霜般的青白色。崔尚的军队在花丛中布下七星阵，每棵桃树下都埋着浸泡过蛊王幼体的陶罐。

"小心！"

薛丁山突然拽住赵文的后领，"别碰那些花！"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赵文耳畔射落，箭头在花瓣上炸开，毒雾中浮现出胡姬的幻影。

崔尚从花海中缓步走出，身披用三百六十张《兰亭集序》残页缝制的白袍：

面容枯槁如干尸，眼窝里燃着两团幽蓝鬼火。

一根雕满《道德经》篆文的桃木杖，杖头镶嵌着胡姬的翡翠耳坠。

每念一句《长恨歌》，脚下的桃花就会变成食人藤缠住敌人。

赵文被迫用断竹筷刺穿薛丁山的虎符，青铜血液喷涌而出时，竟在毒雾中凝成《广陵散》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