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豪门背景板6
晨雾未散的圣约翰大学里，苏晚踩着珍珠白高跟鞋踏过青砖路，月牙色软缎旗袍领口缀着琉璃盘扣，云鬓间垂落的鎏金流苏簪随步轻摇，在银杏叶间隙漏下的碎金里荡出细碎光晕。林晓薇突然拽住她腕间叮咚作响的翡翠绞丝镯，指尖戳向布告栏上墨迹未干的鎏金海报："沈鹤卿导演的《浮生记》在选女主角！你穿这身软烟罗旗袍往镜头前一站，活脱脱从张恨水小说里走出来的美人。"
“我哪有那么好。”苏晚羞涩地笑了笑。
“怎么没有，你这气质，这长相，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林晓薇拍了拍苏晚的肩膀，鼓励道。
彩排厅浮动着松节油与晚香玉混杂的气息。秦逸倚在红木报名台前，玛瑙袖扣在登记簿投下暗红血斑似的影："苏同学也来试试？"他将报名表推过台面，尾指状似无意擦过她腕间玉镯，"我叔叔常说，能哭出珍珠泪的人，才配演沈家戏里的红颜劫。"
"秦学长说笑了。"苏晚用绢帕裹住钢笔签字，墨香渗进罗帕缠枝莲纹路，"不过是陪晓薇凑个热闹。"林晓薇刚要接话，化妆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惊得窗外白鸽扑棱棱飞散。
赵婉儿将胭脂扣进掌心碾出猩红汁液。菱花镜里，秦逸正俯身替苏晚扶正鬓边松脱的流苏簪，他西装马甲上的铂金怀表链垂在她月白旗袍立领处，晃得人眼底生疼。翡翠耳坠撞在镜面发出玉碎般的清响，她突然将梳妆匣横扫在地，十二支口红滚落成斑驳血泊。
“婉儿，你怎么了？”朋友小声问道。
“那个苏晚，她凭什么得到秦逸的关注？”赵婉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算是什么东西，值得你生气，等一下试镜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试镜ing
"今日试镜主题——诀别。"沈鹤卿转动着鎏金钢笔，镜片后目光如手术刀划过苏晚纤细的颈，"就演女主目睹定情玉碎那场戏。"
赵婉儿率先上场，绛红织锦旗袍在镁光灯下灼灼生辉。她捧着玉佩跌坐在地时，泪水精准地坠落在镜头前，却在特写镜头转向时用绢帕掩住得逞的笑——那泪是薄荷精油催出来的。
苏晚跪坐在湘妃竹榻前，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抚过和田玉佩。当裂纹蛛网般在掌心绽开时，她眼底泛起的水雾不是泪，是那年母亲咽气前攥碎翡翠镯时，飞溅在她手背的冰碴。监视器后突然传来眼镜跌落桌面的轻响，沈鹤卿掏出手帕时，茶水在剧本上洇出枯荷状的泪痕。
"请各位先回去等通知。"副导演擦着汗宣布，林晓薇立刻挽住苏晚往校门口的咖啡馆走，"你看到沈导擦眼镜的样子了吗？他肯定..."
玻璃门铃叮咚作响，赵婉儿带着两个跟班挤进卡座。林晓薇翻着白眼戳破焦糖布丁："晦气。"
"演得真矫情。"赵婉儿踩着十厘米高跟撞翻咖啡桌，卡布奇诺在苏晚旗袍下摆蜿蜒成褐色毒蛇，"秦哥哥不过可怜你这种..."话音未落，林晓薇己揪住她珍珠披肩的流苏，水晶纽扣崩落在地如同断线珠泪。
"《牡丹亭》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苏晚用绢帕轻拭衣摆，暗金缠枝莲在咖啡渍里开出新的纹路，"赵同学若真喜欢秦学长，该去他跟前演痴情，何苦为难看客？"
“哼，秦哥哥当然喜欢的是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己。”赵婉儿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既如此，何必生气。”
梧桐叶簌簌落在公告栏时，林晓薇的尖叫惊飞了觅食的麻雀："晚晚！终试名单有你的名字！"
鲜红的"水袖舞终试"通知下，赵婉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名字下方赫然印着苏晚二字，墨迹未干的楷体像一记耳光。
月光透过气窗将影子钉在墙面，赵婉儿戴着黑丝手套推开更衣室木门。剪刀划过蚕丝水袖的裂帛声混着她咬碎薄荷糖的脆响，惊得夜枭扑棱棱掠过紫藤花架。
"苏晚！"秦逸突然从紫藤花架后转出，怀表链缠在指尖勒出红痕，"从你抱着《西厢记》问我图书馆怎么走那天......"他声音突然哽住，海棠花落进她发间，"我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戏台捧给你。"
"秦学长，我..."苏晚后退半步，流苏簪缠住紫藤花枝，"我己有婚约。"
“晚晚，你听我说，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秦逸握住苏晚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
“秦学长，我...对不起。”苏晚转头离开。
暗处传来紫藤花苞爆裂的轻响。赵婉儿盯着指甲渗出的青紫汁液，给匿名号码发送定位："明早八点，圣约翰大礼堂后台。"林珊珊戴着校工帽调整监控探头时，翡翠镯撞在更衣柜上发出玉碎的清响。
晨雾氤氲的试镜日，苏晚在林晓薇的陪伴下来到后台开始化妆。苏晚化完妆，进入更衣室换衣服。苏晚推开更衣室房门的刹那，十二幅湘绣水袖突然绽裂。寒意顺着脊背攀爬时，玄色西装裹住她的肩头，白玉扳指擦过她战栗的锁骨：“是我来迟了，让我的晚晚，受惊了。”
顾承瑾转身扫视全场，六个黑衣保镖立刻挡住记者镜头。校长们小跑着挤进后台，地中海在晨光下泛着油汗：“顾先生，这实在是...”
这时，秘书捧着鎏金木盒趋步上前，说到“顾总，东西带到了。”鎏金木匣启封刹那，满室惊叹被掐灭在喉间——孔雀羽捻金线织就的衣服在晨光中流转，这正是三年前巴黎拍卖会上以六亿美金成交的"霓裳惊鸿"。顾承瑾着苏晚后颈指痕轻笑，对在场所有人说："顾某的未婚妻，轮不到杂碎染指。"
"去换衣服。"他解开西装纽扣裹紧苏晚，温热呼吸扑在她耳后，"我在评委席等你。"
鎏金舞衣在镜头前绽开时，二楼包厢的望远镜闪过寒光。顾承瑾松了松领带，看着苏晚水袖扬起的三千涟漪——那腰封下的"瑾"字是他亲手绣的。
"苏小姐就是我们要找的沈香君！"沈鹤卿起身鼓掌，快门声惊飞檐下白鸽。
顾承瑾在欢呼声中揽过苏晚的腰，拇指抹去她鼻尖细汗："现在该处理些脏东西了。"
校长室檀香袅袅，赵婉儿瘫坐在太师椅上。顾承瑾把玩着从更衣室搜出的剪刀，金属开合声吓得她珍珠耳坠首颤："晚晚你说怎么处理她呢？"
"按校规处置吧。"苏晚望向窗外惊飞的鸟雀，腕间玉镯突然发烫。
庆功宴香槟塔折射着血色残阳。顾承瑾推开敬酒的人群，将微醺的苏晚困在露台栏杆间："还要喝？"他含住半杯残酒渡进她唇间，白兰地顺着下颌滑进旗袍立领。
别墅的大床上，顾承瑾咬开她颈后盘扣，玉扳指卡在腰窝：“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苏晚："阿瑾。你是阿瑾，我的未婚夫。"
醉意混着龙涎香钻进骨髓，苏晚在顾承瑾的怀抱中攥紧床单。月光掠过床头断绝关系协议，照出顾承瑾眼底翻涌的暗潮，系统警报混着男人的喘息炸响：【剧情偏移度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