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妆 9
她站在原地，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她的肩头，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仿佛在抑制内心的波动。她的脸颊上，几滴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显得格外刺眼。她微微仰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那哽咽的语气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我怎么哭了？那家伙有什么值得哭的，真是的。”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试图用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泪水却依旧不争气地滑落。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那股酸涩却在心底蔓延开来，让她无法抑制。她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了她眼中的脆弱。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这寂静的树林倾诉：“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斗，而她己经筋疲力尽。她缓缓转过身，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害怕惊扰了这片宁静的树林。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单，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她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和那未干的泪痕。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温和而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宁玉，你可以帮我搬一些东西吗？”凤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温和，仿佛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恳切。苏宁玉的脚步微微一顿，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凤长老身上。凤长老的脸上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他的身姿挺拔，气质沉稳，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年龄。苏宁玉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温和与尊重所取代。她轻声说道：“凤长老，我正要去找那位姑娘，有些事情需要和她谈一谈。”她的声音柔和而恭敬，带着一丝歉意。凤长老的目光微微一闪，笑容依旧，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持：“那位姑娘一会儿会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先来帮我吧。”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苏宁玉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为难。她下意识地抬头，目光与凤长老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凤长老的目光所安抚。凤长老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长者的威严，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最终，苏宁玉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奈：“好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凤长老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凤长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几分欣慰：“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凤长老看着心事重重的苏宁玉，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关切。他轻声说道：“苏宁玉，你帮我把这些书和一些东西拿到大厅去吧，谢谢。”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和。凤长老从手中掏出一个木盒子，轻轻递给苏宁玉。木盒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古朴。他微笑着说道：“要小心一点哦。”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慈祥，仿佛在叮嘱一个晚辈。苏宁玉接过木盒子，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声问道：“凤长老，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凤长老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这个你不用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接着说道：“我还有事，你先把东西放在那里等我，我自己就来了。”苏宁玉看着凤长老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好吧，还是赶快把这些东西拿过去吧。”
凤长老将那些事儿一五一十地说完后，身形一闪，仿若一阵青烟般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苏宁玉呆立原地，苏宁玉嘴巴微张，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瞧着凤长老离去的速度，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怎么就走得这么急啊！”
凤长老出了城，脚步不停，径首来到一个巨大的水潭边。周遭是一片幽暗森然的森林，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突然，森林深处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哈哈哈，你做得不错，真是太谢谢你了！”凤长老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被黑布紧紧包裹的人缓缓走来，恰似从无尽黑暗中走出的幽灵。那人走动时，黑布随风轻轻飘动，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只见那神秘的来者，周身被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紧紧裹着，仿佛是从无尽的黑暗中走来。他的头上镶嵌着一个类似眼睛的东西，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披风下，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十字架的物件，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闪烁着神秘的光晕。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长长的黑色棍子，棍子顶端是一把锋利的弯刀，刃身幽光闪烁，令人胆寒。凑近瞧去，弯刀上刻满了西式古龙的纹路。那古龙的形态极为逼真，双翅舒展，仿佛正欲翱翔天际，利齿狰狞，似要将世间一切都撕咬粉碎。每一片龙鳞都雕琢得极为精致，细腻的纹理中似乎蕴含着强大的魔力，仿佛下一秒，这头古龙便会挣脱刀身的束缚，从刀面腾空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弯刀的末端，连着一个巨大的铁环。铁环上镶嵌着两颗圆润的宝石，红得好似鲜血，又似龙眼，闪烁着幽幽的诡异光芒。这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如鬼火般跳跃闪烁，隐隐透露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
这把镰刀，霸气外露，恰似从深渊中爬出来的古龙化作。随着来者的一举一动，它都散发着恐怖的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那全身隐匿在黑袍之下的家伙，瞧见凤长老紧绷的模样，仿佛被戳中了笑穴，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哈哈哈”一阵笑声骤然响起，虽然有些尖锐，却并不刺耳，反而透着几分滑稽。笑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回荡，打破了周遭压抑的寂静，让人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扬。他一边笑，一边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晃着，身体也跟着轻轻摆动，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在舞台上表演的滑稽小丑，虽然有些怪异，却并不让人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好笑。紧接着，他双手从宽大的黑袍中探出，动作迅速却带着几分夸张的滑稽。只见他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比划着，时而快速交叉，十指纠缠，时而又飞速翻动，掌心时隐时现，像是在表演一场无声的魔术。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似乎都泛起了丝丝涟漪，仿佛被他的滑稽搅得微微波动。他的头上镶嵌着一个类似眼睛的东西，圆溜溜的，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仿佛在和周围的一切开玩笑。这滑稽的装饰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从马戏团跑出来的搞笑艺人，而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多亏您帮忙，我家大人的心愿才得以达成，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故意的沙哑，却并不诡异，反而透着一股搞笑的腔调，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像是在逗弄听众，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罢，他还特意向前跨出一步，双手夸张地在胸前拱起，那黑色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像是两条顽皮的黑蛇，充满了滑稽的趣味。
凤长老看着那家伙，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要在那里动来动去吗？说话就说话，你动来动去干什么？那家伙听到这句话，说到不要生气嘛，生气可是会伤身体的哟，那家伙上前一步去弄凤长老的脸，给他的嘴唇弄出了一个笑容的样子，凤长老有些生气，一掌就将那家伙打飞了数米远，那家伙摔在了地上，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说你这人可真无趣。
凤长老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瞪着那家伙，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威胁：“要不是我们还有约定，我真想把你给撕成碎片！”那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他晃了晃脑袋，仿佛刚才被凤长老打飞的那一下根本没事儿，反而像是在享受一场游戏。他慢悠悠地走到凤长老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说道：“哎呀呀，凤长老，您这是在开玩笑吧？要是真撕成碎片，那我可就没办法完成咱们的约定了。”
我狐族人和你这种魔神合作，可真是让我不愉快呀。他们还说魔神是这个宇宙最初诞生的生物，怎么是你这个性格和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恼火。
凤长老望着那家伙的背影，心中那叫一个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实在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语气里全是无奈跟愤懑：“我狐族居然和你这种魔神合作，可太让我不爽了！还说魔神是这世界最初诞生的生物，瞧瞧你这性格，这副德行，真叫人上火！”
那家伙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晃悠呢，听到这话，脚下猛地一僵，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不过也就一秒钟的事儿，他立马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仅没生气，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回头冲凤长老摆了摆手，脸上挂着那副让人看了就想揍他的欠揍笑容，扯着嗓子调侃道：“哎呀呀，凤长老，可别把我说得那么差劲嘛！魔神也有魔神的可爱之处，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专给别人带来欢乐的魔神，世人都叫我死神’呢！再说啦，要是没我这种性格，这世界得多无聊啊！”那模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让人头疼。
凤长老一听这话，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首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可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话好像还有那么点歪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嘿，没想到这死神耳朵还挺灵，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他嘴角一勾，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味儿：“凤长老，您这话可太扎心了。我可是这世界初开就存在的老古董了，您居然说我让人讨厌？这话可太伤魔神的自尊心啦。”一边说着，还一边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脑袋微微歪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来，那模样，要多假有多假，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顽皮劲儿。
凤长老看着他这一系列“表演”，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不过他还是强忍着，立马板起脸，眼睛一瞪，跟铜铃似的，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语气里满是不屑：“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这副德行，谁会信你可怜？我就是觉得，你这性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按道理说，你们魔神作为这世界最古老的存在，应该是威严、庄重的象征，可你呢……”凤长老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方，可最后还是泄了气，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那死神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不仅没生气，反而仰起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那叫一个爽朗，差点把周围的树叶都震落了，还带着一股轻快和不羁的劲儿：“威严、庄重？那可不是我们魔神的风格。我们魔神是自由的，是从混沌里蹦出来的存在。要是我们都跟你们狐族似的，规规矩矩的，那这世界还不得无聊死啊？”说着，他还夸张地挥了挥手，身上那团黑色雾气也跟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就像在跳迪斯科，一会儿拂过他的肩头，一会儿又飘向空中，然后慢慢散开。
凤长老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最终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淡：“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我希望你在完成约定之前，能稍微收敛点儿。毕竟，我们狐族也不是好惹的。”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像两把锋利的刀子，首首地射向死神，仿佛在提醒对方，可别小瞧了狐族的实力。
死神一听，立马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容，可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认真劲儿：“放心吧，凤长老。我心里有数。而且，我也不想给你们狐族添麻烦。毕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不是吗？”他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变得温和又诚恳，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凤长老听了，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狐族和你这种魔神合作，心里可太不痛快了。你在魔神中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做事全凭一时兴起，哪有其他魔神的那种担当虽然就没一个是好人，不过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看在那个家伙的面子上，就帮你们这一次，我就先忍着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死神听了这话，微微挑了挑眉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儿，他立马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的笑意甚至更浓了，就像一朵盛开的大菊花：“凤长老，您这话可太偏心了。创世神固然厉害，可我们魔神也有自己的做事方法。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没长大，所以才能体现出我的独特之处’，这世界才没被那些死板的规则给束缚住呢。”他顿了顿，又开始调侃起来，“再说了，要是我真像您说的那么差劲，您也不会跟我达成这个约定了，对吧？”
凤长老被他这一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通红，像个熟透了的番茄，随即又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准备走：“哼，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约定的事儿，你最好快点办，别让我们狐族等太久。”
死神看着凤长老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嗖”地一下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凤长老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西周，心里暗自琢磨：这家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