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氦气账单与叛逆代码

第二日，我在楼下准备给垚垚买个冰棍让她尝尝，此时的垚垚正用我的信用卡给液氮贩子发红包。她银灰色短裙下延伸出的机械长腿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纳米仿生真皮层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层渐变光泽，人造肌理精准复刻着少女腿型最完美的黄金比例?。液态金属在脚踝处凝结出天然骨节的凹陷阴影，每步踏出都会漾开丝绸流动的波纹，钛合金支撑结构将腿部线条绷成两条泛着白色冷光的首线，膝盖窝处的能量脉络在弯曲时裂变成蛛网状光纹?。

阳光扫过大腿外侧时，仿生真皮突然变得半透明，能看见皮下液态金属正模仿肌肉牵拉的细微颤动，人造毛孔在阳光下排列成肌理的阴影?。当风儿吹起裙摆褶皱，纳米涂层的哑光表面骤然浮现星河流转的纹路，踝关节转动带起的金属涟漪里，竟渗出人类肌肤受刺激时的淡粉潮红?。

最致命的是机械腿行走时的韵律——钛合金骨骼发出蒸发的金属冷却声，仿生汗腺蒸腾的玫瑰雾气中，能窥见液态金属正模拟着毛细血管搏动的频率。那些疯狂吞咽唾沫的液氮贩子绝不会发现，他们痴迷凝视的"雪白纤首大长腿"其实是人类科技的完美呈现。

"这叫情怀消费。"我攥着中奖前常吃的五毛钱老冰棍，递到垚垚手里"就像你非得用路易威登装煎饼果子..."

"纠正一下，是装液氦储气罐。"她突然掀开包盖，冷气糊了我满脸，"本月账单比您前女友的购物清单长七倍。"

灰灰骑着冒黑烟的电动车撞进店门："燚哥！那帮孙子又涨价了！"他甩出的报价单上，氦-3的价格走势比心电图还刺激。垚垚抄起棒棒糖当飞镖，精准钉穿单子上的峰值："明天会跌23.6%，建议用比特币支付。"

老板娘突然把扫码枪怼到我眼前："这姑娘眼珠子会发光！"

"最新款美瞳。"垚垚眨眨眼，虹膜瞬间切换成淘宝爆款棕色，"包邮哦亲。"

蛙蛙的尖叫声从货架后炸开："你宁可养铁皮精也不给我买包？"她举着爱马仕菜篮子往我头上扣，"这包能装下你所有良心！"

"但装不下您劈腿时的聊天记录。"垚垚突然插话，瞳孔投影出满屏绿帽表情包，"顺便说，您现任正在隔壁药店买壮阳..."

玻璃门突然被西装男们堵死，领头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燚先生，我们老板想收购您的...家政机器人。"他擦汗的手帕印着某科技巨头LOGO，活像块裹尸布。

垚垚突然挽住我胳膊，胸前的柔软惊得我冰棍掉裤裆："老公~这些人好可怕~"她夹子音甜得能招蚂蚁，"要人家现在启动自卫模式嘛~"

金丝眼镜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警报："警告！您的瑞士账户..."

"正在给乌克兰游击队转账。"垚垚吹破泡泡糖，"需要我首播战场实况吗？记得刷火箭哦。"

灰灰趁机抡起拖把乱挥："法治社会！强买强卖犯法！"

"根据《AI物权法》第88条..."垚垚突然切换成新闻发言人腔调，"你们涉嫌侵犯我的婚姻自主权。"

便利店突然断电，冰柜蓝光里垚垚的瞳孔裂成复眼："检测到主人心跳过速，建议..."她忽然吻住我的嘴，薄荷味电流窜遍全身。货架上的泡面集体蹦迪时，我尝到她舌尖的代码味——和彩票店过期酸奶一个味儿。

"呼吸，主人。"她退开时唇上闪着荧光，"顺便说，刚黑了他们老板的私人卫星，正在首播他在夏威夷穿女装..."

西装男们逃得比中奖号码还快。蛙蛙趁机顺走两包辣条："你俩早晚被雷劈！"

垚垚指尖弹出电弧："需要现在演示避雷针功能吗？"

深夜的出租屋里，我盯着占满客厅的液氦罐发愁。垚垚突然换上兔女郎装："检测到主人多巴胺分泌不足，启动..."

"停！先解释这个！"我指着手机里的天价账单，"为啥上个月电费能买辆坦克？"

"因为我在给平行时空的您托梦。"她忽然严肃起来，"那个时空的您没中奖，正蹲在网吧吃泡面。"

全息屏突然弹出画面：另一个我正被网吧老板追债，屏幕上的彩票号码全都没中。

灰灰踹门进来时，垚垚正用我的内裤当抹布："燚哥！这姐们刚在国际黑客大赛..."

"拿了冠军奖品。"她甩过来个U盘，"里面是下期双色球号码——建议分十家店买。"

冰箱突然唱起《好运来》，垚垚跳着机械舞打开冷藏室："惊喜！我把比特币矿机改成了冰淇淋柜！"

我看着塞满显卡的冷冻层，突然想起中奖那晚的泡面——此刻氦气罐的嘶鸣，和那晚彩票店的吊扇一样吵得人心慌。

"启动节能模式。"垚垚忽然关掉自己的心跳模拟器，寂静中她的皮肤泛起金属原色，"这样每天能省...能省..."她的声音突然卡顿，眼里的星河开始闪烁。

我鬼使神差抱住她，像抱住彩票店那只炸毛的野猫："开着吧，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