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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IF线《假如皇帝微强制爱》

执掌风 公子于歌 23092 字 2025-05-22

第二日庆喜和双福早早就起来了。陛下命人从宫外运了一车的鲜花过来,他们去挑选。都是今晨新摘的花枝,还带着春晨的水露。庆喜挑,双福捧着锦盒装,正在忙呢,听见有内官过来,说王爷叫他们过去。

他们忙捧着鲜花过去了。

进入春朝堂,便看到苻晔还未起身,在榻上躺着,似乎格外孱弱,说:“去准备一下浴殿。”

庆喜很意外,说:“王爷这时候沐浴么?”

苻晔一般都是晚上沐浴,清晨最多用巾帕擦拭一下。

苻晔点头。

庆喜就出去准备了。

苻晔陷入一种绵稠的情绪里,人是昏的,心是热的,睡了几个时辰,也没能消解那种被苻煌肆意盯着看的羞耻。

但最叫他心惊胆战的,是昨晚苻煌抚着他的小腹说:“肚皮真薄。”

他都能想到他是什么隐喻。

他当时实在过于耻惧,以至于眼睛通红,几乎要哭。

双福捧着锦盒过来,给他看说:“陛下刚叫人送了一车的花过来。我们选了这几枝,王爷觉得好么?”

苻晔这么爱花的人,也只兴趣寥寥看了一眼。双福捧着花看他,见他躺在榻上,似乎心事重重,就问说:“王爷怎么了?”

苻晔说:“……没睡好。”

大概因为这会没其他人,双福以为他是不习惯和别人同榻而眠,于是吐槽说:“我今天还跟庆喜说,陛下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喜欢跟王爷一块睡。”

苻晔:“!!”

惊得他立即坐起来:“花拿过来我看看。”

双福立即捧着锦盒凑上来了。

又过了一会庆喜进来,说都准备好了。

苻晔从春朝堂出来,果然看到宫门口一车的鲜花,一群内官围着,每个人怀里都抱了一堆,紫的白的红的,像抱着春日最后的热闹。

他去了浴殿,宽了衣衫,低头看,此刻倒真如那些春宫画上画的一样,艳得滴血。

被苻煌玩的。

他昨日不该逞强说什么别人搞他他也会那样的。

他沉入到水里,世界只有混沌沉闷的水声,他终于获得了一种短暂的安宁。他乌黑的长发在水面上漂浮散开,遮住了水面上的光。黑暗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他现在有些怕光。

他沐浴完换好新衣出来,见尚衣司的宫人们来了。

过两日要给他办册封大典,需要为他裁制新衣。

以后他就是大周的皇太弟了。

太后娘娘更高兴,午膳的时候派孙宫正来赐菜,还有苻煌的一份。

显然对苻煌此举十分满意。

眼瞅着这对塑料花母子都要因为自己破冰和解了。

那如果太后知道真相呢?

她会晕厥过去吧?!

苻晔吃着太后赐的他爱吃的炙鱼肉,感觉都没有办法把所有过错都归结到苻煌一个人身上,又想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叫人知晓。

晚上不管怎样被欺负,白天都不能叫人看出来。

谁知道午膳用过以后,苻煌就叫庆喜他们都出去了。

此刻是白日,苻煌却对他说:“过来。”

苻晔不肯过去。

白天他真的不行,夜晚点再亮的蜡烛都是夜晚,白天真的不行。白天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亮。

苻煌这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真的很少强迫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比任何威胁的话语或者强迫的动作都可怕。

苻晔还是太怂了。他老老实实地过去了。

苻煌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怀抱着他看奏折。

居然没做别的。

此刻窗户开着,吹着徐徐春风,苻晔很意外。

苻煌说:“这奏折你怎么看?”

苻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看他手里的奏折。

是房原两州来的奏报,问要不要做点准备,以防大梁突然发难。

苻煌就一只手捧着他的腰,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里。

他们像是为彼此量身定制的一样,正好可以镶嵌在一块,苻煌筋骨宽长,可以将瘦弱的他完全包住。他其实很难抵抗这种诱惑,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他的脸越来越红,说:“大梁狼子野心,不能不防。”

苻煌说:“那你回个折子看看。”

苻晔趁机脱离了他的掌控,趴在炕桌前回折子。而苻煌就在他身后看着他写,下巴枕着他的肩膀。

他的呼吸很轻,只有淡淡的药草味道。此刻倒比晚上的折磨更像是恋爱的感觉。写好以后他拿给苻煌看,苻煌说:“回得很好。”

苻晔就突然想起他以前对自己“乖孩子”之类的称赞。称赞比压迫更具有侵略性,他是第一次知道。

白日里的苻煌像个君子,像他从前认识的苻煌,威严,从容,更多的时候都在手把手教他批阅奏折。

他似乎并不是为了讨他高兴才封他做皇太弟。

他是真的要扶持他。

这叫苻晔都松懈了很多,他还是更习惯这种接近兄弟关系的相处模式。

到了晚膳的时候,他比昨日多吃了一道鱼羹。

吃完了,苻煌就又分了一摞奏折给他看。

这些都是国政,苻晔看的很认真。

他还是想为百姓谋福祉的,要做就要做好,该学的他都愿意努力去学。

如此看到了深夜,要休息了。

他才漱了口,就听见苻煌对庆喜等人说:“下去吧。”

苻煌看着庆喜他们退出去。

扭头看向苻晔,见苻晔听见他这句话,微微侧过身去了,过了一会他回过头来,见自己正望着他,眼神像是被火燎到了一样,立即避开了。

白天和夜晚像是有一种分界,白日里的苻煌做他的兄长,夜幕降临以后,苻煌便要做他的男人。

他昨夜不够明显的反抗显然让苻煌得寸进尺了。

他又将烛台都挪到了围屏之内,数扇围屏将光晕收拢,组成一个旖旎明亮的春、梦。

光是看他这个动作,苻晔就浑身都透着粉了。

苻晔实在消受不了他这个癖好。

那很亮的灯也照亮了苻煌的脸,瘦削而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这张脸谈不上温柔,自带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脸上的病枯之色在这种情境下反倒变成了一种异样的刺激。一个最阴鸷寡言不过的皇帝,也能如此沉迷地盯着他,像是对他的一种不可抑制的赞美。

这是不对的,他是被迫的,他还是很抗拒和苻煌在一起,他觉得这份感情实在过于沉重,危险。

但是他竟不能反抗,也没有反抗。

一切都成了一种默许,如果昨日只是试探,今日过后便会成为自然,日后夜夜都会如此。但苻煌不会只停留在亲亲摸摸的阶段。

他的默许让苻煌变得温柔了许多,坐在榻上看他。

苻晔只能翻过身去,做他能做的最大反抗。

苻煌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用嘴唇触碰他了。

他开始用手。

他是经常骑马射箭的手,指腹薄茧很多,磨他最软的地方,磨着磨着就开始用力了,指尖进去了。

苻晔立即挣扎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了给我几天准备的。”

苻煌只感觉手指感受的紧热叫他顷刻间眼睛都红了,这一刻怎么可能收手,也不解释,只靠着他的耳朵,一只胳膊强势地按住他。

有火花和电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苻晔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自己,屈辱的快乐也能叫他的灵魂张开裂缝。

“真浅。”苻煌说。

真可怜。

这么小,这么浅,又这么美,却要接受苻晔并非真心爱慕的男人最丑陋残忍的侵袭。

想到苻晔只是屈服于他的强迫,他的地位,苻煌又不高兴起来了。他平时其实并不会因此不高兴,因为都是自己该承受的,他本来就是强迫者,苻晔没有恨他骂他,他就应该烧高香了。

但此刻却很不高兴了,生起一股不讲道理的戾气。

苻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阴沉起来了,盯着他。

他又不知道怎么问。

就那么翻过身,捞起被子躺下。

今日新换了一条姜汁黄的被子,上面孔雀羽的丝线织出千重光色。大概被子上的图案过于艳丽,以至于衬得抿着唇的苻晔看起来格外清冷抗拒。

苻煌忽然掀开被子。

苻晔察觉到危险,立即就往睡榻的另一边爬,刚爬了两步,就被捉住脚踝拖了回来,苻煌整个都覆盖上来。

“我求求你。”苻晔说。

苻煌说:“我该不该告诉你,不要这时候求人。”

这一下便失控了。两具身体交覆在一起摩擦,苻晔反抗不了,苻煌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如果他执意要钻进他的灵魂里,他是没有办法抗衡的。

他被磨进了汪洋的热雨里。

这一夜真是迷狂,苻煌的力气好大,筋骨劲毅的身体真是叫他恐惧哭泣,又不敢大声哭泣,忍得嗓子都哑掉了。苻煌这样子其实是很吓人的。可是他却久久不能回神,他涎水都要流出来,整个人变成了红色的牡丹花,香气馥郁满帐。

事后苻晔只能背对着苻煌,才算表现出一点抗拒来。

他啃着指甲,觉得好可怕。

可怕的不再只是苻煌,还有他自己。他不能承认自己在强迫中感受到了快乐。似乎这种坚持能让他至少在心理上占据高位。

但他自己知道,他真的要坠入这不会被世人接受的孽情里去了。他在那某一个瞬间,看着苻煌那张脸,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地战栗。

苻煌叫人送了热水进来,要给他擦拭,他也不让,自己躲在围屏后面擦拭了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苻煌只是时不时地看他。

这份沉默叫苻晔无法面对,因为沉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愉快。

而是苻煌在磨他的时候停了一下,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自己贴了上去。

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瞬间恢复了理智。

但是迟了,这一秒钟也被苻煌发现了。

此刻的沉默更像是一种不确定的欢喜,像所谓的近乡情切,像所谓的爱能生畏。苻煌只是沉默地看他,半点都不敢忤逆他。只在他擦拭好以后,亲自把衣裤和水帕都端出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外头也只有一两个内官在伺候。过了一会苻煌回来,躺在他身后,倾身上来,似乎要拢住他,顿了一下,又躺回去了。

他没有问他,大概想保留这一夜的幻想。苻晔也没有转身,此刻倒是比从前有勇气了,说:“你把蜡烛都吹了。”

苻煌便起身,把蜡烛全部都吹灭了。

世界一片黑暗。苻煌忽然说:“你很舒服么?”

“不要说话。”苻晔说。

苻煌也就不说话了。

春天要过去了,夜突然变得有些热。他想苻煌为什么突然又这么听话。

刚刚明明强势地几乎能强行入了他。

真是……

苻煌清晨叫人采摘来的鲜花摆在殿内,双福他们临走前还在花上洒了水,大概洒的多了,蕊上的水珠积攒起来,此刻终于垂到最低,倏地流了下来,淅淅沥沥,花瓣却一下子扬起来,在黑暗里晃动,是这世上无人看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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