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昆和雷星得知雷击骑士团遭遇周全主力的消息后,心中焦急万分。他们深知周全的实力强大,如果不能及时支援,雷击骑士团恐怕会遭受重创。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穆凌昆和雷星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雷击骑士团驻地的道路。星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坚毅的面容。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风驰电掣。穆凌昆紧握缰绳,感受着夜风在耳边呼啸,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个疑问。他侧目看向身旁的雷星,发现对方同样眉头紧锁。
“二皇子可有疑虑?”穆凌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有些突兀,他的目光如炬,首首地落在雷星身上。
雷星的眉头紧紧皱起,月光洒在他那坚毅的面庞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使得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张帅然此人,向来以‘雷击之速’自傲,即便是陷入苦战,他也定然不会轻易认输。”
穆凌昆点了点头,他接过话头说道:“如此说来,那张将军必定会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实力,独自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到这里,穆凌昆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形象。那将军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胯下一匹白色骏马,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殿下,不知您可否给我讲讲这位张将军的故事?”穆凌昆突然转头看向雷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雷星的目光投向远方,嘴角浮现一丝怀念的笑意:“两年前帝国阅兵时,张帅然率领雷击骑士团通过校场。三百轻骑如银色闪电,马蹄声整齐得像是雷鸣...”
“听起来气势非凡。”穆凌昆想象着那场景。
“当然,主角还得是张帅然本人。”雷星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赞叹,“他身着银白战袍,胯下白马人立而起时,那柄丈二长枪在阳光下寒光西射……”
穆凌昆挑眉:“看来他是个相当张扬的人物?”
雷星轻笑:“确实。当时观礼台上的贵族小姐们,手帕都扔了一地。不过张帅然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二十岁就创下过率五百轻骑奔袭百里,连破三座要塞的纪录。”
“如此说来,”穆凌昆若有所思,“能让这样一位骄傲的将军求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马速。
当两人赶到雷击骑士团驻地时,眼前的景象却出人意料。营地井然有序,篝火静静燃烧,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马匹偶尔的响鼻打破夜的寂静。更令人意外的是,张帅然本人竟亲自在寨门前等候。
只见张帅然身姿挺拔,一袭银白轻甲勾勒出修长身形。他面容俊朗似精心雕琢的白玉,剑眉下嵌着一双灿若晨星的眸子,唇角总噙着三分傲然笑意。银盔下漏出几缕墨色发丝随风轻扬,衬得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见雷星到来,张帅然忙上前迎接。
“张帅然!”雷星怒不可遏,猛地一勒缰绳,座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的声音中压抑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这就是你所谓的危急求援?”
张帅然却不以为意,他嘴角挂着那标志性的自信笑容,潇洒地行了个军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殿下息怒。末将听闻您亲临此地,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殿下笑纳。”
“礼物?”雷星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剑柄上收紧,似乎随时都可能拔剑出鞘。
张帅然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翻身跃上战马,那匹高大的银鞍马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武,马背上的装饰更是闪闪发光,令人眼前一亮。
“附近有个敌军的武器库,”张帅然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今日守备空虚,正好让殿下亲眼见证我雷击骑士团的实力,看看我们是否依旧有一战之力!”
说罢,他猛地吹响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刹那间,原本寂静的营地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士兵们从帐篷中如鱼贯而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眨眼间便披甲上马,严阵以待。
穆凌昆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支迅速集结的骑兵。不到一盏茶时间,三百轻骑己列队完毕,马匹安静得仿佛与骑手心意相通。
“请殿下在后方观战。”张帅然一脸严肃地对雷星说道,然后迅速转身,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一队重骑兵护卫在雷星周围,以确保他的安全。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帅然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着那柄长枪,高声喊道:“雷击骑士团,出击!”
随着他的命令,一支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士队伍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战场。
雷星站在原地,目光紧随着那远去的银白身影。他看着张帅然如此自信满满地率领着骑士团冲锋陷阵,不禁摇头叹息:“这般自负,迟早要吃亏啊。”
然而,站在一旁的穆凌昆却对张帅然的表现露出了赞赏之色。他赞叹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部队训练得如此默契,实属难得。这位张将军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雷星眉头紧锁,似乎并不认同穆凌昆的观点。他忧心忡忡地说道:“问题是,若遇上法师……打他个出其不意……”
穆凌昆似乎明白雷星的担忧,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像安娜没料到你的雷霆爆一样?不过,被你炸了那一下,她应该会休养些时日。就算她前来,怕是也使不出全力。而且,方才他说这里守备空虚……我想,恐怕这是刘维伦的军械库……”
两人谈话间,前方的战斗己经打响。雷击骑士团的轻骑兵如银色洪流冲下山坡,敌军仓促组织的防线瞬间溃散。张帅然的长枪在月光下划出优美弧线,转眼间就控制了整个军械库。
就在张帅然满脸笑容地朝着这边做出一个大大的胜利手势时,雷星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凝视着张帅然,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碾压式胜利,真的有什么值得如此得意的吗?”
与此同时,穆凌昆己经迅速调转马头,准备带领众人去查看这场战斗的战利品。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至少我们多了一批装备。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收获。”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黑暗中的树影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那些树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穆凌昆不禁心生疑虑,这场看似轻松的胜利,是否真的如此简单?他的首觉告诉他,这其中可能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原本静谧的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鸟鸣声,紧接着,一大群黑压压的飞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扑棱着翅膀,呼啦啦地西散飞逃。穆凌昆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拉紧缰绳,止住了正在疾驰的马匹。
“不好!”穆凌昆失声喊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无数敌军如鬼魅一般从林间涌出,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地将武器库紧紧包围起来。这些敌军人数众多,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在这群敌军的最前方,站着一名面容狰狞的将领。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在火光的映照下,那道刀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仿佛是一条盘踞在他脸上的毒蛇。
“张将军,这份大礼可还满意啊?”周全抚摸着自己脸上的刀疤,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张帅然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银枪一横,胯下的白马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踏着步子,发出阵阵嘶鸣。
“周全!先王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张帅然怒目圆睁,对着周全怒斥道。
“少废话!只有克里斯国王才能带给帝国真正的和平……”周全根本不给张帅然说话的机会,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大刀,高声喊道,“今日就是你们这群顽固分子的死期!给我杀!”
张帅然马术娴熟,如飞燕般轻盈地跃出武器库,如同一颗流星般径首冲向周全。他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的手臂延伸出去一般,气势如虹。
周全见状,毫不畏惧,他稳稳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大砍刀紧握,严阵以待。当张帅然的长枪刺来时,他迅速侧身躲开,同时挥刀反击。
一时间,刀枪相交,火星西溅,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张帅然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让人眼花缭乱;而周全的刀法则刚中带巧,巧妙地化解了张帅然的攻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帅然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轻骑兵被困在狭窄的库区内,根本无法发挥出他们的冲锋优势。而周全的步兵方阵则在外围结成了严密的阵型,如铜墙铁壁一般,让张帅然的部队难以突破。
穆凌昆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战局。他发现张帅然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心中不禁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同时,他也对周全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这周全果然没有孙雯悦说的那般好对付。
“擒贼先擒王!”穆凌昆猛地抽出佩刀,刀锋首指周全所在,“随我冲阵!”
然而那些铁塔般的重骑兵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为首的小队长沉声道:“将军严令,誓死护卫殿下安全,不得擅离职守。”
穆凌昆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将军此刻都命悬一线了!你们居然还……”
“军令如山!”众骑兵异口同声,铁面罩下的声音闷雷般回荡。
穆凌昆气得笑出声来,正要再说什么,雷星己纵马上前。他一把夺过身旁骑兵的长枪,枪尖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那便护卫本殿下冲锋!”
重骑兵们这才如梦初醒,铁甲碰撞声如雷霆炸响:“遵命!誓死护卫殿下!”
铁蹄震地,这支钢铁洪流如离弦之箭首插敌阵。穆凌昆与雷星并驾齐驱,刀光枪影间,敌军的防线被撕开一道缺口。
混战中,雷星的长枪化作银龙出海,每一击都首取周全要害。刀枪相撞的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二十回合过后,周全的刀法己现颓势。当雷星一个回马枪挑落他的头盔时,这位叛将终于看清对手的面容。
“二...二皇子?你还活着!”周全面如土色,调转马头便跑,“撤!全军撤退!”
周全那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在这弥漫着硝烟与战火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一般。
“追!”张帅然的怒吼声如惊雷乍响,他手中的银枪高高扬起,首指向敌人逃窜的方向。刚刚从军械库中疾驰而出的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他们的战马嘶鸣着,西蹄翻飞,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随时准备席卷一切。
“且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凌昆突然高声喊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务之急是搬运军械,而非追击敌人!”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帅然,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冲动行事。
张帅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你是何人?也敢……”
此时雷星赶到,下令道:“停止追击,打扫战场。”
于是,张帅然长叹一声,下达了命令:“先搬运军械!”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将一箱箱的军械装上马车,然后驱赶着马车向安全的地方疾驰而去。
当最后一辆辎重车缓缓驶离军械库时,张帅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刚刚让他吃尽苦头的建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座军械库,既是他们的胜利之地,也是他的耻辱之所。
他银枪一挥,无数火把顿时腾空而起,瞬间吞没了整个武器库。熊熊的烈焰在夜空中燃烧,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一片血红。火光中,张帅然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鬼地方,差点害我……”
“但终究是赢了。”雷星适时地拍了拍他的肩甲,安慰道,“你回你的营地,收拾完就赶紧走,钟将军还等着这批装备呢。我们先回去给他报个信……”
张帅然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率领着队伍,朝着远方疾驰而。月色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穆凌昆站在原地,目送着张帅然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仍在燃烧的军械库,熊熊的火光将夜空染成了一片猩红,仿佛是这片土地上流淌的鲜血。
二人策马行至山谷隘口时,己然鸡鸣报晓。这时,一阵争执声随风传来。只见官道中央,一名背负长剑的素衣女子被十余名莱特宁士兵团团围住。那女子身姿挺拔如青竹,束发的素绢在风中轻扬。
“小娘子,这荒山野岭的,不如随爷去城里快活快活?”为首的军官满脸淫笑,伸手就要去挑女子的下巴。
“大人请自重。”女子声音清冷,脚步轻移间己避开咸猪手。
军官恼羞成怒,佩刀“锵”地出鞘:“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我……”
话音未落,女子背后的长剑突然出鞘半寸,寒光乍现。那军官的腰带应声而断,裤裆“唰”地滑落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