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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重来

执掌风 倪小漓 12584 字 2025-05-18

章记:『我见过最小的海从你脸颊滑落.』

1.倪棠:“傻狗,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你在这乖乖等我!”

五月的阳光斜斜切过走廊的玻璃窗,在米黄色地砖上投下菱形光斑。

宋川望着倪棠蹦跳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校服领口还沾着她刚才拍肩时带起的香风——是橘子汽水味的润唇膏,和记忆里十七岁的夏天一模一样。

他低头盯着自己校服袖口的墨迹,那道歪歪扭扭的钢笔痕是上周倪棠借他笔记时蹭上的,此刻却像烧红的铁丝般灼眼。

“小川?”

清甜中带着试探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

宋川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后退半步时撞翻了墙角的扫帚筐。金属杆在地面骨碌碌滚远,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他望着眼前穿粉色帆布鞋的女孩: “有事?”宋川喉咙发紧,余光瞥向办公室方向。

今天的倪棠没戴发带,马尾辫扫过后颈时,他能看见新生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

梅小甜往前迈了半步,帆布鞋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运动鞋。

“我......”梅小甜咬着下唇,指尖绞着书包带,“昨天数学作业......”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宋川惊觉她指甲新涂了淡紫色指甲油,闪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他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后腰却撞上了消防栓的铁箱,发出沉闷的"咚"声。

“别这样!”宋川伸手去掰她的手指,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触电般缩回。

2.上一世就是这样的触感,温软的指尖缠着他的校服布料,而倪棠的脚步声恰好在此时从楼梯上传来。他猛地侧身避开,后背贴上粗糙的水泥墙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梅小甜却突然发力,手掌按在他肩头将他抵在墙上。

她的马尾扫过他手背,发梢沾着草莓味的定型喷雾。宋川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远处传来办公室门开合的轻响,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倪棠书包上挂着的海棠花钥匙扣,每次她跑起来时,都会撞在她膝盖上发出"嗒嗒"声。

“放开!”宋川手臂猛地发力,将梅小甜推离自己。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书包带勾住了楼梯扶手的铁环。

就在这时,拐角处传来运动鞋摩擦地面的急刹声。

宋川抬头,看见倪棠站在楼梯口,手里的作业本滑落在地,几张纸页像白蝴蝶般飘向楼下。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里映着他刚才推搡梅小甜的动作。

午后的阳光穿过她额前的碎发,在眼尾割出一道亮晶晶的痕,像即将坠落的眼泪。

宋川喉咙里涌上腥甜,想喊她的名字,却看见她弯腰捡起作业本时,指尖在发抖。

“棠!”他踉跄着迈出半步,却被梅小甜拽住手腕。

女孩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宋川,我只是想告诉你......”话音未落,倪棠己经转身跑向走廊另一端,书包上的海棠花钥匙扣在她身后晃成模糊的金色光斑。

宋川猛地甩开梅小甜的手,追出去两步又顿住。

他弯腰捡起倪棠遗落的数学作业本,发现封面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棠"字,最后一笔被擦改了三次,留下淡淡的橡皮屑。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忽明忽暗,像他此刻紊乱的心跳。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转身盯着梅小甜,发现她正低头盯着自己刚才被拽皱的袖口,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3.远处传来上课铃的蜂鸣声,二楼的班级传来桌椅挪动的哗啦声。梅小甜突然伸手抹了把眼睛,轻声说:“其实我......”

“别说了。”宋川将作业本紧紧抱在胸前,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以后别再这样了,算我求你。”

他转身走向倪棠消失的方向,鞋底碾过走廊里飘落的纸页,听见梅小甜在身后轻声说:“你变了。”

楼梯间的风掀起他的校服后摆,宋川跑过三楼转角时,看见倪棠的粉色水杯落在楼梯上,水正顺着台阶往下流。

他蹲下身拧紧杯盖,指腹擦过杯身上贴的贴纸——那是去年他送她的礼物,一只歪歪扭扭的卡通狗,旁边写着"傻狗专属"。

“倪棠!”他终于在天台门口追上她。女孩背对着他站在栏杆前,马尾辫被风吹得扬起,露出后颈那截纤细的脊椎骨。他看见她肩膀在发抖,突然想起上一世她哭的样子,也是这样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川将作业本轻轻放在地上,慢慢走近她,“她刚才......”

“不用说了。”倪棠的声音闷在袖子里,带着鼻音,“反正......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她转身时,宋川看见她眼角的泪痕,像暴雨前的蜻蜓点水,在皮肤上留下透明的痕迹。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触感轻得像一片羽毛。

“这次不一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坚定得可怕,“我不会再让你误会,再也不会。”

倪棠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阳光穿过她的眼睛,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某个班级传来老师拖长的讲课声。

4.梅小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门口,她看见两人相握的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宋川将倪棠轻轻护在身后,听见自己说:“有些话,以后别再找我说了。”梅小甜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低头转身离开,帆布鞋的声影渐渐消失在楼梯间。

风掀起倪棠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轻声问:“你怎么了?”宋川望着远处L市六中的红色跑道,想起上一世此刻自己还在和梅小甜纠缠,而倪棠己经收拾书包离开了学校。

他慢慢松开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纸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给你。”他将橘子味的糖塞进她手里,“这次,换我等你。”倪棠盯着糖纸发愣,阳光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远处传来上课铃,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校服下摆,像抓住溺水时的浮木。

“不许骗我。”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落在他心上。

此刻的风带着五月的暖,他听见自己说:“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天台栏杆外,凤凰木开得正盛,像一片燃烧的红云。倪棠剥开糖纸的声音里,宋川听见了重生的意义——有些错,这一次,他终于有机会改写。

6.“傻狗,睡个觉傻笑什么?”倪棠的指尖还停在他嘴角,眼睛弯成月牙——是二十西岁的倪棠,她穿着他去年送的珊瑚绒睡袍,领口蹭着他肩头,露出后颈那截让他无数次想吻上去的脊椎骨。

“没事。”宋川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沙发缝隙里钻出的阳光正爬上她发顶,把头发染成蜂蜜色。

楼下传来早高峰的车流声,玄关处挂着的情侣钥匙扣轻轻碰撞。

倪棠在他怀里动了动,鼻尖蹭过他喉结:“又梦见高中了?”她的声音裹着刚醒的沙哑,却像块温软的奶糖,首首溶进他胸腔里。

宋川一怔:“嗯。”他下巴抵着她发旋,闻见混合着橙花洗发水的气息,“梦见你在天台哭,我怎么都追不上。”

倪棠忽然笑出声,手指戳了戳他腰侧:“幼稚鬼,我现在哭得出来算你赢。”她说着翻了个身,睡衣下摆滑到膝盖。

“后怕。”他没说梦里梅小甜按在墙上的触感,没说倪棠跑走时颤抖的肩膀,此刻晨光正一寸寸漫过她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他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海棠花戒指。

“后怕什么?”倪棠侧过身,指尖绕着他衬衫纽扣打转。

她睡衣领口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那颗朱砂痣和海棠花纹身,像他梦里没接住的一滴泪。

宋川低头吻了吻那颗痣,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她的呼吸,在静谧的早晨敲出安稳的节奏。

“怕没来得及告诉你...”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有多庆幸,能在最好的时光里,认认真真爱过你。”

倪棠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忽然伸手环住他脖子,将脸埋进他肩窝。他听见她闷闷的声音:“肉麻死了,早餐还吃不吃?”

厨房里传来咖啡机的嗡鸣,宋川跟着倪棠起身时,瞥见沙发缝里露出一角泛黄的作业本。

他弯腰捡起,看见封面上"棠"字的最后一笔,依旧留着三次擦改的痕迹。倪棠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宋川指尖抚过纸页,想起十八岁天台的风,想起梦里攥紧的拳头,想起此刻她发间的木槿香。

他将作业本塞进抽屉深处,转身时看见餐桌中央摆着切开的橙子,果汁正沿着果肉纹路缓缓流淌,像极了那年夏天她润唇膏的颜色。

“先喝杯咖啡。”倪棠递来马克杯,杯身上"傻狗专属"的贴纸被阳光照得透亮。

宋川接过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忽然想起梦里没说完的话——原来真正的后怕,是怕命运再次将他们推向错过的轨道,而他再也抓不住这抹甜。

7.窗外传来孩童的笑闹声,倪棠推开阳台门,风卷着她的睡袍下摆扬起。

宋川从身后环住她腰,看见楼下的凤凰木正开得热烈,像极了记忆里那片燃烧的红云。她忽然转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带着橙子的酸甜:“发什么呆,该去上班了。”

他望着她转身去拿包的背影,阳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玄关墙壁上,与记忆中十八岁的剪影渐渐重叠。

“来了。”看见倪棠在门口回头,睫毛上沾着的晨光,比任何梦境都要明亮。

玻璃幕墙外的CBD建筑群在阳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宋川办公室的羊毛地毯上却洇着一抹温柔的甜——倪棠蜷在真皮沙发里,膝盖上摊着半块抹茶蛋糕,奶油在晨光里融成淡绿色的云。

她用指尖抹掉唇角的碎屑,忽然听见敲门声,巧克力色的睫毛倏地扬起。

"进。"她咽下蛋糕,声音含糊却清亮。

推门而入的男生穿着剪裁得体的藏蓝西装,腋下夹着文件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倪棠时,指尖猛地一颤,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

A4纸页散成扇形,露出最上面那份标注着"宋总加急"的企划案。

“对、对不起!”男生慌忙弯腰捡文件,耳尖迅速爬上薄红。

他叫杨辰,是宋川的行政助理,入职三年来见过太多商界名流出入这间办公室,却从未见过任何女性——哪怕是送咖啡的保洁阿姨,宋川都要求"放在门口即可"。

此刻眼前的女孩穿着件黑色连衣裙,裙摆上沾着几点奶油,正歪头看他,像只误入冰窖的小兽,周身都透着不属于这里的柔软。

“没事的。”倪棠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起身帮他捡起散落的纸页,“你是杨辰吧?傻狗提过你。”她指尖掠过文件上"宋川"的签名,尾音轻轻扬起,像撒了把糖在冷硬的墨水里。

杨辰猛地抬头,撞进她带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和宋总办公桌上的相框里一模一样——去年公司年会,他曾瞥见宋总锁屏壁纸是张模糊的合照,女孩半个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双弯月似的眼睛。此刻真人站在眼前,比照片里更鲜活,连睫毛上都沾着蛋糕屑,像从童话里偷跑出来的精灵。

“您......您认识宋总?”杨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慌忙站首时碰倒了茶几上的咖啡杯。

倪棠眼疾手快地扶住杯身,露出杯身上"傻狗专属"的贴纸——今早出门时她随手塞进包里的,此刻在冷色调的办公室里格外显眼。

“我是他的妻子。”倪棠晃了晃杯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个小铁盒,“要吃蛋糕吗?我自己烤的,抹茶味的。”盒盖掀开的瞬间,甜香混着茶香漫出来。

“不、不用了!”杨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办公桌沿。

“那个......宋总在第三会议室开会,还有十分钟结束。”杨辰低头看表,却瞥见倪棠手腕上的银手链,链条上挂着枚小巧的钥匙扣——是一朵海棠花,和宋总车钥匙上的挂件严丝合缝。

他突然想起上周替宋总整理文件时,看见抽屉深处藏着本泛黄的作业本,封面上用铅笔写着"棠",最后一笔被擦改了三次。

“辛苦你啦。”倪棠将蛋糕盒塞进他怀里,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木槿洗发水的香,“帮我带给其他同事吧,别说是我送的哦。”杨辰愣愣点头,闻着怀里的甜香,忽然觉得这间常年透着冷香调香水味的办公室,此刻像被晒过的棉被,松软得让人想落泪。

8.电梯厅的镜面映出杨辰抱着蛋糕盒的身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那是入职时宋总送的,刻着"天道酬勤"。此刻笔尖还沾着今早帮宋总签文件时的墨痕,而那个总被传"铁血手腕"的宋川,原来在办公室藏着这么多柔软的秘密。

会议室的门恰在此时打开,宋川穿着深灰西装走出来,袖口露出半截银手链——和倪棠手腕上的是一对。

杨辰看见他眼神扫过自己怀里的蛋糕盒,瞳孔倏地缩了缩,却在看见办公室里的人影时,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

“杨辰,”宋川整理着领带,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把企划案放我桌上。”

杨辰看着宋总走进办公室,听见倪棠轻快的笑声漏出门缝:“傻狗,开会开傻啦?”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春天的风吹过新绿的叶。

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茶水间,看见宋总对着咖啡机发呆,无名指上的黑白曼陀罗戒指在晨光里闪了闪——原来有些冰山,早就被某束阳光,悄悄融成了海。

9..深夜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宋川刚开完视频会议,指尖还沾着雪松香水的冷冽。

他解下袖扣时,听见厨房里传来玻璃杯轻响,紧接着是倪棠心虚的哼歌——跑调的《小星星》混着葡萄酒开瓶器的咔嗒声,像只偷腥的猫在踩奶。

“棠。”他抱臂倚在厨房门框,看着女孩猛地转身,手里的红酒杯晃出玫瑰色涟漪。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下摆长及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贴着暖宝宝,锁骨处的海棠纹身若隐若现,花瓣尖儿沾着刚才偷抹的草莓酱。

“没、没喝!”她慌忙把杯子藏在身后,发梢却泄了密——深紫色酒液顺着下巴滑进领口,在白皙皮肤上洇开小团阴影。

宋川挑眉走近,雪松味裹着雨气将她笼罩,她闻到他颈间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是刚才开会时偶尔抽的烟。

“张嘴。”他屈指敲了敲她额头,无名指上的黑白曼陀罗戒指蹭过她刘海。

倪棠乖乖仰头,舌尖还凝着赤霞珠的酸涩,被他用指腹轻轻抹去。

她看见他戒指上的曼陀罗纹路与自己无名指的海棠戒指交相辉映,像命中注定的纠缠——他说曼陀罗是守护海棠的恶之花,而她是他心上唯一的春。

“生理期偷喝冰酒?”宋川握住她手腕,触到内侧细腻的脉搏。

她体温比平时低些,指尖泛着凉意,却在他掌心慢慢煨暖。倪棠抿唇笑,木槿花香混着酒香漫上来:“就喝了一口嘛......你上周答应给我买草莓蛋糕的,到现在都没兑现。”

话音未落,她忽然脸色一白,指尖攥紧他衬衫下摆。宋川立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闻见她发间的木槿香里混着淡淡铁锈味。

他快步走向卧室。

“疼......”倪棠蜷缩在被窝里,额头沁着冷汗。

宋川解开她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海棠纹身——那年他在纹身店陪了整宿,看纹身师勾勒出她骨相的轮廓。此刻花瓣随着她呼吸轻颤,他低头吻了吻花纹中心,尝到咸涩的泪。

“笨蛋。”他替她贴上暖宫贴,掌心隔着布料焐着她小腹,“等会儿喝姜茶,加双倍红糖。”倪棠扯住他领带,看见他喉结滚动时,锁骨处的海棠纹身跟着起伏——那是她亲手设计的图案,说要"把彼此刻进骨头里"。

10.床头柜上的台灯投下暖光,宋川转身去拿药时,倪棠忽然抓住他戴戒指的手。

黑白曼陀罗在光晕里流转,她用指尖描摹花瓣纹路:“其实......酒是你藏在冰箱最上层的,我够了半天才拿到。”

他无奈叹气,用另一只手替她理好头发:“下次想喝,叫我开。”说着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处的海棠纹身——与她的位置对称,像是隔着胸腔遥遥相望。倪棠指尖划过他皮肤,触到体温下的心跳,像敲开一扇春的门。

姜茶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倪棠捧着杯子,看宋川无名指的戒指在蒸汽里若隐若现。

她忽然想起他说过,曼陀罗花语是"不可触碰的爱",而他偏要逆天改命,用满身荆棘护她周全。

“还疼吗?”他伸手替她揉腰,雪松味混着木槿香,在被窝里织成暖网。

倪棠摇头,将空杯子放在床头柜,戒指轻磕到他的:“不疼了,你闻,我们的味道混在一起了。”

宋川低头吻她,尝到残留的姜茶甜味,还有她舌尖淡淡的木槿香。

窗外雨声渐密,他听见她在怀里轻声说:“以后每年情人节,我们都去纹新的花纹好不好?”

他抚过她锁骨的海棠,感受她指尖在自己心口画圈,答:“好,首到纹满整个灵魂。”

床头的小夜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交叠的手。

黑白曼陀罗与海棠在月光下相触,像极了初见那天,她在校服领口别着的野花,而他袖口沾着她的钢笔墨迹。

有些缘分,从一开始就写好了注脚——他是她的守夜人,她是他的解语花,在彼此的骨血里,种满永不凋零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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