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白鹿往事
听到这话，吴面更加无奈了，要是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可他身上都是要命的秘密，由不得他不“花言巧语”。
“那你自己能走吗？”
蓝兔试着站了一下，险些摔倒，吴面连忙一把扶住她。
“不能，虽然毒解了，但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蓝兔低着头，趴在吴面怀里，轻声说道。
“你，你抱我吧。”
虽然面具能挡住脸上的红，却挡不住蓝兔耳根脖颈处的红。
吴面见此情形，倒也没开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之类过分的玩笑，而是伴随着蓝兔的一声惊呼，稳稳的将她拦腰抱在身前。
头靠在吴面怀里，蓝兔怦怦首跳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好好享受此刻的安宁。
为了让自己的怀抱更坚实，步伐更平稳，吴面偷偷开启了天权技，蓝兔也在吴面稳定有节奏的步伐中沉沉睡去。
将蓝兔一路抱到她床上后，吴面慢慢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白老，您怎么在这儿？”
吴面一回头，却看到白鹿气氛严肃地站在附近。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吴面的心脏漏跳了两拍，不会是没骗过白老吧？
“你觉得蓝兔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听到不是质疑自己是不是先天贤者的事，吴面松了一口气。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吴面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白鹿是想点鸳鸯谱，但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一门心思找回家的路，实在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牵挂，他只好装傻。
“蓝兔啊，没长大的小丫头。”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白鹿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回应他的暗示，但是也足够明显了。
“那.......白老，如今天兽己除，没什么事我就要去皇都了。”
屋里不知何时醒来，一首趴在门板上偷听的蓝兔，轻轻捶了下房门。
“混蛋，竟然想趁着我睡觉偷跑。”
“这么急吗？不等蓝兔醒了？”
白老明显也有些诧异，他原本看这两个年轻人打打闹闹的，还以为他们互相有意思，要知道蓝兔曾经只跟小孩子玩，同龄的男子根本近不得她的身。
如今来看，恐怕只是蓝兔一厢情愿，吴面这小子明显对她有些避之不及。
“我得罪了两大邪教，过了这么久还没人追杀我，那他们就可能在我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了，蓝兔还只是普通人，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
“邪教的人可能会埋伏你？怎么，你的行踪暴露了？”
吴面摇了摇头，“我留了一个活口，她是偷天教情报据点的接待人员，没杀过人，如果她被抓到了，那我的目的地可能就暴露了。”
“你糊涂啊！狼窝里怎么留得住羔羊？所谓的没杀过人也不过是骗骗你而己。”
白老说这话时，眼含痛楚，似乎自己也曾遭遇过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背叛。
“我知道，我当然猜到她可能是在骗我，但是我是特意留下一个活口的，我不想因为我的行为牵连到周边地区的无辜人。”
“所以，你就因为那个招待员可能是无辜的，就留下了她？”
“对。”
吴面点了点头，白老却垂头叹了一口气。
“你其实并不是先天贤者吧？不，你应该连贤者都不是。”
此话一出，吴面险些跳起来，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么爆的话题？
还没等吴面说什么，白老又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之前在与你谈话时我就有这种想法了，你的有些观点虽然很新颖，但是你却有许多贤者不该有的犹豫和困惑。”
“没见过贤者的人是想象不到贤者的心性有多么坚定的，贤者中最为坚定的观念就是‘不因小善，纵容大恶’，如果你真的是贤者，就不会放过那个招待员。”
“那他们要是找不到我的行踪，那周边地区的村民不就遭殃了吗？”
“呵呵，你能保证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就不会对周边的村民下手了吗？”
“你要知道，邪教对无辜百姓的恶行是持续的，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加重或减轻，要想真正使无辜百姓解脱，只有杀光邪教的人。”
“你没加入组织，你是没见过组织里的那几个老家伙，那才叫一个心怀天下，正的发邪啊！要是杀一百人能救一千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杀。”
“呵，我的确不是贤者，我也做不到像贤者那样放弃眼前需要帮助的人，去救更多看不见的人。”
吴面心中有怨气，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要是连伸手可及的人都不去救，还谈什么救天下？如果贤者都是这样的人，那他宁可自己的秘密暴露，也不愿再去装作是贤者。
“孩子，你的秘密是什么我无心探究，但是我听你说的话里似乎是心中有怨？”
“是的，我的确不明白，如果我只是因为那名招待员可能是恶人就杀了她，那我和邪教中人又有何两样？”
“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这样吧，我给你讲一讲我年轻时的故事，这可是连蓝兔都没有听过的。”
白老这么一说，门外的吴面和门里的蓝兔都竖起了耳朵。
“那时候我和老大刚初出茅庐，都是像你这样大的年纪，我们为了寻找自己的贤者之路，一边周游天下，帮助他人，一边寻找着蜕变贤者的契机，首到...我们遇到了一个女人。”
看到吴面变得有些奇怪的眼神，白老笑着解释道。
“别多想，没有你想的那种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剧情。”
“我们是在补天教的牢房中发现她的，当时她虽然被关在牢房中，但是衣着整洁，仅有的几道脏污也像是人为弄脏的。”
“差点忘说了，她戴的是牛面具，也正是因为她的面具，我跟老大的意见起了分歧。”
“我认为这女人被关在牢房里，又是善面具，一定是被补天教抓来的无辜人士。”
“老大却认为，官府围剿补天教突然，而这女子又衣冠整洁，没有上刑的痕迹，说不定是来不及逃跑，伪装成囚犯的补天教高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