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兔闻言与吴面对视一眼,示意他跟上来。
“丫头,这位就是组织派来的帮手吗?”
两人刚一进屋,屋中的老者便开口问道。
“组织?什么组织?”
吴面疑惑的反问道。
“你不是蓝丫头找来的帮手吗?”
“我是她找来的帮手,但我不是什么组织的人,难道说...你是邪教的人?!”
吴面一回头正好看到蓝兔在他身后朝着老者拼命摆手。
“什么邪教的,你少看不起人了。”
见吴面回头质问她,蓝兔也立马反驳。
“那你不准备跟我解释解释吗?”
蓝兔虽然瞒了他一些事,但吴面并不生气,只要知道蓝兔并无恶意就行,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你竟然找了无辜的路人来帮忙吗?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快跟人家解释清楚,放人家离开。”
老者见到这一幕,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训斥了蓝兔一顿。
“二爷爷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掺合了,先到后屋休息,等我跟吴面解释清楚再来跟你解释。”
蓝兔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没好气地将老者慢慢推出了屋子。
“哎,你这丫头......”
砰!
没等老者责怪的话说出来,房门就被蓝兔一把关上了,吴面就一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现在没有别人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蓝兔转过身,背倚着房门,跟吴面说道。
“真的可以问吗?不会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因果吧?”
吴面这会儿倒是不急,面带笑意的调侃起来。
“哎,你这人......”
蓝兔举起右拳,作势要打。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谈正事。”
“闹的人是你,不要闹的人也是你,你这人可真够讨厌的。”
蓝兔嘀咕了一句,接着说道。
“你问吧!”
“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但是既然需要我帮忙,你总得跟我透个底吧?比如组织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龙皇朝内有两大邪教组织吧?我的组织就是除此之外的第三大组织。”
谈起自己的组织,蓝兔明显有些骄傲。
“也是邪教?”
吴面的一句话把蓝兔噎得喘不过气来。
“是正规组织,正规组织,好吗?我们组织的领头人可是龙皇朝的国师!”
“哦。”吴面平淡地点了下头。
见吴面这样平淡的反应,蓝兔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接着补充道。
“而且所有的贤者都在我的组织里。”
“哦?”一听蓝兔提到贤者,吴面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贤者?”
说国师,吴面不认识,没见识过他的威名,自然没什么反应,但是说贤者,吴面就来劲了,他就是被人安了个贤者的名头,除了大致知道什么样的人是贤者外,他就对此一无所知了,哪怕是在偷天教的情报据点也没搜出太多有关贤者的讯息。
“哼,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什么是贤者,你不就是贤者吗?”
“嗯?”
听到这句话,吴面马上就有了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是贤者的?我可一首没摘过面具。”
“你虽然没摘面具,但是你戴的面具是一个死物,说明它己经被人摘下过了。”
“死物?”
见吴面还有些不解,蓝兔接着解释道。
“对,死物,面具是人与生俱来的,你觉得它是什么材质的?你不会真觉得那种出生带一块玉之类的传说是真的吧?”
“什么材质的?不会是血肉吧?”
“你不会从出生到现在没摸过自己的脸吧?”
蓝兔刚想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给他摸,立马意识到不对,停了下来,有些狐疑地看着吴面。
“你猜对了,在我摘下面具前一首没摸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面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圆,总不能跟她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你个流氓不会就是想摸我的脸吧?”
“你这话说的,就摸个面具,我还能对面具吗?你还让不让摸了,不让摸我就走了。”
蓝兔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将二爷爷推出去的举动了,要是二爷爷还在,吴面就没理由非要摸她的面具了,此时再出去叫其他人来又显得自己太矫情。
“你摸吧!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讲究,我就当被狗舔了一下。”
吴面却是满头问号,“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不就摸下面具,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
一边说着,吴面一边伸出手抚上面前人的蓝兔子面具上,说实话,这还是吴面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摸活人的面具。
随着吴面手指的,蓝兔却是夹住双腿,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吴面却仿佛是对此毫无察觉一样,摸到面具下沿还用力向上扣动一下,试试能不能扯下来。
这一下,却让蓝兔腿一软,再也忍无可忍,大吼道。
“喂!你摸够了没有?!”
吴面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不就摸了摸面具,怎么这么大反应?”
蓝兔强忍羞涩,怒吼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面具在摘下前是有感觉的,而且还十分敏感。”
“啊,这......”
这是真不知道。
但蓝兔显然是不信,虽然能成为贤者的人品德都不会有太大的瑕疵,吴面却因为其特殊性,在蓝兔的心里己经跟流氓划等号了。
“还装?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让你这样的人成为贤者。”
“我真的不知道。”吴面干巴巴地辩解一句。
“行了,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翻篇了,我就当被狗舔了一下。”
蓝兔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接着说道。
“你摸过后应该知道了吧,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绝不是血肉,有人猜想这应该是天权力的具现。”
绕开让两人都尴尬的话题,吴面也一本正经的问道。
“的确如此,但这和你怎么认出我的有什么关系?”
“你摘下自己的面具对比一下,摸摸看就知道了。”
蓝兔有些期待地看着吴面,她本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个流氓到底长什么样,谁知吴面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而是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羊面具握在手里。
的确,如果说摸蓝兔面具的感觉像是把一只鲜活的麻雀握在掌心,可以通过温度脉搏以及它灵动的眼睛判断它是活物,那此刻吴面握在手里的就是一只死麻雀,温度,脉搏,灵动,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