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退为进
老杨走进家门，见到二儿子并没有出门，松了一口气。
“老二，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
“不会是村里人造我谣的事吧？”
老杨不知道的是，杨志今天己经出过一次门了。
“啊？你己经知道了吗？他们说你在外面做了坏事，惹了仇家，我当然知道这是他们在胡说八道，我只想劝你不要冲动。”
谁知杨志听了父亲的话，竟被气得笑了出来。
“这才半日，谣言就有了新的版本吗？”
见老父亲疑惑不解的样子，一旁的哥哥向他解释起来。
“我们今天上午听到的版本是说弟弟之所以能成为觉醒者，是因为在娘胎里夺了我的天赋。”
“呀！”老杨一听，惊讶出声，“这这这，传出这个谣言的人实在恶毒，他这是要你们兄弟反目啊！”
“别担心，我们不会被这么蹩脚的谣言挑拨的。”杨志安慰父亲道。
哥哥却皱起了眉头，“这谣言虽然恶毒，但是就像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一样，没有几个人会信的。”
“反倒是这最新版本的谣言，听起来有理有据，更容易被人传播。”
“兄长你是知道我的，我之所以不着急出门闯荡，是因为我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想多陪父亲几日。”
杨志向哥哥解释道。
“我自然是了解你是什么人，可是别人却不会这么想，要知道你不在乎的东西，却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他们只会将你当成跟他们一样的俗人去思考问题。”
“任由谣言这么传下去不是个法子，这样吧，老二你出去避一避。”老杨一拍大腿，跟杨志说道。
“不是，我为什么要避？造谣的是他们，我清者自清，何惧他们？”
杨志疑惑不解。
“你若不避，任由这谣言传播下去，众口铄金，到时毁的是你的声誉，声誉坏了，你还怎么做大侠？”
“一定要避吗？”
“一定要避，因为你要做大侠，更何况迟早有一天你要离开家门，只不过这一天早了一些，毕竟没有蹲在家里就能成为大侠的人。”
老杨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正好，你哥哥也到了该去书院进修的年纪了，你兄弟二人结伴而行，你保护着你哥哥，我也放心些。”
话说到这份上，杨志只好认命的去收拾行李，但在他站起身的一瞬，父亲握住了他的手腕。
“孩子，我一首跟你说让你做一个善良的人，却不是让你做一个愚蠢的人。”
父亲语重心长的话让杨志缓缓坐回了椅子。
“当初你们的母亲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帮了不该帮的人。”
原来父亲一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吗？
看着父亲比之同龄人更显老态的脸，杨志难过地想着。
“如今你们也到了该出门闯荡的年纪，以我的性格实在教不会你们自私与狠辣，但我有一条忠告要告诉你们。”
杨志与哥哥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如今这个世界并不美好，给每个人戴上面具，看似是完美的济世之法，实则漏洞百出，即使是圣人也掌控不了人性。”
面对着即将远行的兄弟二人，父亲再一次顶着压力，说起了圣人的坏话。
“现在这个世道，做坏事要细心筹划，多番推演，做好事更要小心谨慎，什么人该帮，什么人不该帮，都要用你们的心去看清楚。”
就这样，兄弟二人离开了家门。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离村子最近的城市——羊城。
“好了，兄长，前面不远就是羊城了，我就不和你进城了。”
来到羊城城门附近，杨志对兄长说道。
“怎么？你不跟我进城逛逛吗？”
“算了吧，毕竟...”说着，杨志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如今的朝廷虽然并不会无故打杀他们这样的人，但是其他人戒备的如同防贼一样的目光还是会让他很不自在。
哥哥见他摸了摸面具，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随即说道。
“那好吧，我就不强求你跟我进城了，你就去做你的大侠事业吧，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听到你狼大侠的名号。”
听到哥哥这么说，杨志明显兴奋起来，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兄弟二人也就此分道扬镳，他考他的功名，他做他的大侠。
话说哥哥这边一进了城，就遇见了侯三。
后面的事无需多言，哥哥，也就是杨明，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出门外。
杨明涨红了脸，千百道围观群众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刺得他浑身生疼。
他头脑一热，就想跟青楼老鸨拼命。
老鸨被他的猛抬头吓了一跳，立马威胁道。
“你干嘛？想跟我拼命？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青楼背后可是有大人物的，你玩得起吗？”
照理说，有个觉醒者弟弟，杨明是没必要怕他的。
别看官兵都是觉醒者，但是官府培养的觉醒者与自主觉醒觉醒者地位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不同之处就是潜力，自主觉醒的觉醒者可是一觉醒就拥有天权技的。
不行，弟弟还要做大侠，我不能给他惹事。
杨明又渐渐低下了头。
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就当周围人都是木头好了。
杨明将头低进怀里，藏起了面具。
见此状，老鸨嗤笑一声，转身回到了青楼里。
杨明一首捂着面具，就这么往人群里钻。
有人看他可怜，丢给他一套外衣。
杨明嘴上称谢，捂着面具的手始终未曾放下。
“还好学费提前交了，身上没多少钱。”
事到如今，杨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杨明这边遭到羞辱，杨志显然是无从得知，他正兴致勃勃地打算展开自己的侠客大业。
城市里居民的人身安全能够得到朝廷的保证，可城外的村民就没这个待遇了。
照常理讲，土匪山贼这一类只在兵荒马乱的时代多，但是“得益于”圣人制定的面具分人的规则，太平时期土匪多，兵乱时期土匪更多，朝廷自然就腾不出手剿匪。
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恰恰给了不少大侠发挥的空间。
杨志就正好遇上了这么一群正在劫掠乡里的土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