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两全其美
"王兄！你太厉害了！"宋荆兴奋地冲上擂台，一把抱住王昊，"连黑冰台的剑术教习都不是你的对手！"
王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宋荆的祝贺。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发现陶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回到休息室，一名账房过来登记了王昊的姓名和住处之后，告诉他可以回去等消息。
等他再回到住处，站在房门前思索了一下，便以疲惫为由打发走了宋荆。
因为他的门槛上被人刻上了一个标志，一个简陋的手枪子弹外型。他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穿越者，没有人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推开房门，屋子中央跪坐着一个人，正是马翎。
此刻，桌子上摆放着一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杰克丹尼威士忌，两个精致漂亮的酒杯里己经倒上了琥珀色的酒液。
王昊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感慨道：“还是这个酒有劲啊。”
“哈哈，你倒是个爽快人，居然不怕我下毒。”马翎也将自己的酒一口干掉。
他哪里知道，王昊此时还开着无敌状态，自然不怕酒有毒。
马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嘴角笑意不减：“我猜你有很多疑问，但容我先问一个问题。”他单手在桌子上用酒水写了一个简体字“徐”，“你莫非也是为他而来？”
王昊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杀人。他不允许自己的计划中出现变数，哪怕也是穿越者。
马翎看着紧张的王昊，笑着摆了摆手，“你紧张什么？难道你没看过电影？”
“电影怎么了？”
“里面有两颗长生不老丹，你一颗，我一颗，岂不美哉？”马翎说到此处洋洋得意，似乎仙丹己然到手。
“为什么是两颗？”王昊觉得对方肯定记错了。
“你傻啊？”马翎在桌上写个“蒙”字，“蒙天放是不是吃了一颗？”
“是。”
“吃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王昊想了半天，“好像是：臣愿为陛下试药。”
“对嘛。”马翎一拍大腿，“如果只有一颗，那就不是试药，而是独占，只能是两颗，他才会说试药。”
王昊点头，“有道理。不过，”他紧盯着马翎的双眼，“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将这事告诉我？”
“因为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孤掌难鸣，想要得到仙丹十分困难。”他同样紧盯着王昊的眼睛，“如果有兄弟你帮忙，得到仙丹的几率就大了很多，除非你想两枚全部吃下。你会吗？”
王昊双手一摊，“我没有爱人。”
“我也没有。”马翎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来，敬天下所有快乐的单身汉。”
王昊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马翎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他心中虽然对马翎的话半信半疑，但也不得不承认，马翎的逻辑确实有些道理。如果真有两颗长生不老丹，那么他们两人在目标相同的情况下合作，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放下酒杯，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马翎："既然要合作，总该坦诚相待。你到底是谁？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马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你会告诉我怎么来到这的吗？”
“哈。”王昊同样也没有回答，而是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这个问题。
“不过，你来到这个世界多长时间，这个问题总是可以回答的吧？”他没有死心，继续问了一次。
马翎低着头许久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他抬起头，眼圈竟有些泛红。
“我来到这八年了，八年了啊！要不是老子从别的世界学了些功夫，早就死在这乱世当中。”
说完，他给王昊倒了满满一杯酒，随后对着酒瓶咕咚咕咚的将剩下的酒全部灌入自己的胃中。
半瓶酒下肚，马翎站起身，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银色的硬币，扔给王昊。
“这是黑冰台的信物，我自己炼制的，含铁量98%以上，常人难以仿制。你拿着，明日巳时来秦王宫，会有人给你带路。”
王昊接过硬币，入手冰凉，正面印着一只狐狸的头，背面刻着六角形的雪花，式样很复杂。
"这做工..."他的手指抚过那些纹路，"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
"我在咸阳城外有个秘密工坊。"马翎醉眼朦胧地打了个酒嗝，"用高炉炼的铁，比官府的强多了。"
王昊将硬币收好，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只要你拿着它，就能在黑冰台内部自由行动，甚至可以接触到一些机密信息。”马翎说道：“你初来乍到，肯定有很多问题，自己去查阅即可。”
说完，他推开窗户跳了下去，无声无息。
王昊起身去关窗户，外面己经没了马翎的身影。他站在窗边，皱眉思索，仔细琢磨着马翎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破绽百出。
首先，当马翎提到"八年"时，情绪明显激动，甚至眼眶泛红——这很不寻常。如果时间轨道是分开的，每个世界的经历不该影响他的实际寿命才对。除非……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真的算在他的生命里。这么一想，他的激动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八年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己经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了。
其次，马翎说自己"在别的世界学了些功夫"，这句话也值得推敲。如果他真的经历过多个世界，那他实际的年龄恐怕远不止表面看上去的三十多岁。他可能己经活了很久，甚至比王昊想象的要老得多。
最重要的是，马翎对长生不老丹的执着，恰恰暴露了他的局限性——他一定没进过仙侠世界。否则，以仙侠世界的资源，他大可以寻找其他延寿之法，何必在这个世界苦等八年，就为了抢两颗丹药？
想到这里，王昊嘴角微微上扬。马翎的底牌，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