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嬉笑着走近新栾酒楼,立刻有掌柜迎了上来,问着:“诸位,几位?”
走在最前面的凤离点点头:“掌柜,给我们上间上好的包厢,今日我们五人不醉不归!”
掌柜突然皱起双眉,叹气道:“诸位很抱歉今日的包厢己经订完了。”
凤离面上染上一丝尴尬,愁眉苦脸追问道:“我们可以加钱出双倍三倍的,掌柜的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妹妹大老远来,就想有个好地方吃吃饭叙叙旧。”
掌柜无奈摇头:“客官不是价钱不价钱的问题,这是规矩啊。客官下次早点来吧,或者若只是吃些饭,我们那边还有些空位,只是可能有点吵。”
凤离满面愁容看向凤玖:“玖妹妹,你们怎么看?还是我们换一家去吃?”
凤玖突然想到季寒栾给她的那枚玉佩,说以后凡是新栾酒楼总会给她留一席之地。
只可惜今日出门,并未想起带上。凤离说他请客她总不好抢风头吧,其次,虽然季寒栾上次有这么一说,她却并未放心上想着占他便宜。
但回头看,朋友们皆有些失落,她知道他们是因为本来想给她一个好的迎接仪式,却搞砸了。
所以她想用特权,人要会变通。
她走上前:“掌柜,你们大东家可是季寒栾?”
掌柜点点头,这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不知何意问:“姑娘这是何意?”
“季兄与我称得上旧友。他曾经允我一块玉佩说新栾永远给我留一席之地。掌柜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下,让我的朋友们先上包厢坐下,我即刻去取。”
新栾酒楼离天医派的路程来回得要半个时辰,但总不好让她的朋友们干站着吧。
“这怎么好?”凤离诧道。
“这不太好吧?”掌柜犹豫道。
“掌柜,钱我们会一分不少给你的。你看做生意不易,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相互通融一下吧。”凤玖商量劝阻道。
掌柜犹豫不决十分为难:“姑娘啊,生意人难做。规矩就是规矩,这我……给你破了这规矩,万一发现你不是,来日东家怪罪下来,我这饭碗都要没了的。”
“掌柜。”有人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
凤玖觉得来人有些眼熟,疑惑不己。
来人侍卫穿着,那掌柜突然间大惊失色,凤玖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这是季寒栾身边的侍卫,似乎叫什么栾一?
栾一对着掌柜点点头,扶起他弯腰行礼的手,朝着凤玖庄重行了个礼:“凤姑娘,主上正好在包厢,主上说,若有需要,可以跟他共拼一桌,他请客。”
凤离等人哑口无言地看着此情此景,他们不外出的少主还认识新栾的东家?两人还是旧友,有玉佩为证?
凤离吞了口唾沫,其实刚刚他所言的“这怎么好”意思是这牛皮吹太大了抵在这我们可救不了你,就别丢脸了叭。
“季兄竟也在南扶的京城?”凤玖诧异,“早知如此,我便顺路给他带些礼品来了。”
转身问好友:“你们怎么看?”
好友西人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既如此,那便谢谢季兄了。”凤玖冲着栾一抱了个拳:“还请带路。”
推开包厢的门,一如既往的豪奢典雅。屏风后,隐隐看见人影。
屏风后,早己添好了椅子。
季寒栾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凤姑娘,你我之间果然有缘,又见面了。”
众人坐下,凤玖笑着回道:“是啊,我也觉得!今日倒是又麻烦你一回了。”
季寒栾把菜单推给凤玖,抬抬头:“看看你跟你的朋友们,要点些什么?”
五人立刻纷纷讨论起来,点起菜来。
点好菜,季寒栾眉毛上挑,突然发问:“凤姑娘,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些朋友吗?”
凤玖点点头:“是我疏忽了。他们都是我在天龙山的朋友。这是宁花,你见过。剩下三位分别是凤娇、凤奇、凤离。”
三位哥哥姐姐震撼的目光也落在了宁花身上,花儿妹妹也认识?
宁花挠挠头,心虚怯怯笑了几下,她其实也没想到,新栾的东家便是当初帮她找回宁家玉佩的剩余那位男子。
“竟是天龙山的朋友们,失礼了。只是,怎么没见景兄呢?平日见到你他可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
“我跟你还有你的这些朋友一起吃饭,景兄知道了,不会又乱想吃醋吧。”
季寒栾微微皱眉,有意无意地问。
凤玖微微蹙眉,垂下头,声音闷闷地:“他离开桃源了,我不知他去往了何处。”
季寒栾顿了顿,内心冷笑,看来她还不知道她的阿景就是帝修景。
想到刚刚看到的帝修景闷闷喝酒吃菜的模样,心脏没来由地一缩,他凭何值得她那么念念不忘,不过是装的深情却没啥实用。
季寒栾面上不显,还是那副淡淡温和的笑:“还没跟你的朋友们介绍过我吧。”
凤玖诧然,点点头,憨笑几声:“这位是新栾酒楼的东家,我的朋友,季寒栾。”
包厢门推开了,菜上的很快。
看着一道道菜摆上,季寒栾突然试探地道:“凤姑娘,我总觉得你唤我季兄,我唤你凤姑娘显得生疏了,我想跟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们那样唤你。”
两位哥哥突然抬头,紧紧盯着季寒栾,男人的首觉,这季寒栾似乎对玖妹妹也有意。
凤玖感情上尤其是爱情上相当钝感,只一想觉得言之有理,并不疑有他。
便笑着答道:“当然可以啊。”
季寒栾倒了杯酒,似遮掩似试探:“那便唤你玖玖可好?”
他轻抿一口,继续道:“而且我觉得,你总季兄季兄的唤我,说到底我也比你大不上几岁,不如以后便唤我寒栾?”
‘玖玖’两字在她心间滚烫落下,平日玖玖一般是身边跟她要好的闺蜜间这么唤她。
像天龙山的男子跟她关系稍好的一般以姊妹相称,唤她玖妹妹,要么唤她玖姐姐。
玖玖二字从别的男子口中说出竟觉得令人感到奇怪,寒栾二字在口中也甚觉拗口。
她启唇轻语:“寒栾。”
说出口的那瞬间,没来由地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