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我们一次性付清。这是一千两白银的票据,可以去旁边的钱庄取来,因为一千两白银太多,不好拿。所以这是票据,盖了章的。”帝修景拿出票据。
店员接过票据看了看确实有章,他回复道:“公子这票据是真的,这钱庄就在隔壁不远处,我这边派人去核对银两,我亲自去禀告店长给您娘子取来那件镇店之宝。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帝修景点了点头,凤玖看的哑口无言,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咪咪地问:“你哪来那么多银两,若是骗人我俩都得押在这,我爹爹娘亲要揍死我啊!”
帝修景低头,安抚道:“你夫君这点小钱还是给得出的。”
“快去吧。”转头对店员说。
店员立刻安排起来,店里也有一些客人听到这边动静围了过来看热闹。
很快,派出去的人搬着一箱箱的银两回来了,激动道:“是真的,共有一千两呢!”
与此同时那件珍品绯红七重锦绣凌云衣裙也取了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店长,是一个贵妇人。
店员看着银两也很高兴:“二位,这件就是绯红七重锦绣凌云衣裙,这位就是我们的店长了,她说想见见二位就随我出来了,我们店长也愿与二位交个朋友。”
“周娘?这衣铺竟是你开的。”看到店长的那一刻凤玖略显诧异。
贵妇人优雅地行了个礼:“竟是少主买下了这件绯红七重锦绣凌云衣裙,这么一看,这件与你倒是适配。”
周娘是周叔明媒正娶的妻,周娘身体不大好,一首宅在家里。
周叔喜欢周游各地,一是个人兴趣爱好 二是为了给周娘寻治病的药。
这是周娘娘胎里落下的病根,疑难病症,只能靠些补药续命。
“周叔,又出去为您寻药了?”凤玖关心道。
周娘咳了咳:“是啊。”
“这件绯红七重锦绣凌云衣裙是我娘亲南宫绣娘的珍品,我一首不愿平常价出售,如今也是遇到有缘人了。”
“周娘,你的咳疾又严重了,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凤玖关心道。
周娘摆摆手,看向站在凤玖身旁的帝修景:“公子,按规矩,您一次性付清银两我们只收你九百两白银,待会店员会清点出一百两白银退还给您。”
“这件衣裳值一千两白银,这是我给阿玖送的第一件衣裳,值这么多。”帝修景拒绝。
众多客人都看着这场热闹,听到这话窃窃私语:
“这人真是清高的很,放心等会他就反悔了,只是做做表面样子。”
“这娘子当真是好福气了,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
“这……这不大好吧。”周娘犹豫。
他自幼习武,听力异于常人,听到嫉妒他的酸言酸语,不以为意,露出了个笑:“周娘,您就收下吧。您和周叔平日肯定也没少关照阿玖,就当我的一番心意吧,这点银两也希望对您的病起到帮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娘再拒绝就不懂人情世故了,她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周娘就收下了,这件衣裙包给您?”
“阿玖,你去换衣间换上吧。我想看你穿着我为你买的衣裳,戴着我送你的白山茶发簪。”帝修景转头看向凤玖,语气温柔。
人这么多,这话听得凤玖脸发烫,她点点头,闷声应好。
周娘立刻叫了个小丫鬟领她进换衣间。
于是帝修景坐在换衣间对面的凳上等凤玖出来,脑中不断浮现阿玖换上那件衣裙是什么样,想是美得不可方物。
门帘拉开,凤玖走了出来。
抬眸时,少女动着纤长如蝶翼般的羽睫,双眸漫开星星点点的笑意,红衣风华,白簪素雅,风吹过,红衣上的小蝶仿佛鲜活了过来,围着少女翩翩起舞。
帝修景才知道,曾经想象中的美根本不及此一刻的万分之一,倾国倾城,绝代芳华。
凤玖一出来就看到怔愣的帝修景,她换衣时照镜子都被自己迷住了,他可真会挑。
看到他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小心思,她眼角轻佻,步步靠近,抬起他的下颌,唇贴近。
帝修景的呼吸一窒,小腹发热,身体紧绷,眉眼颤了颤,染出点点红晕。
她停在了咫尺的地步,媚眼如丝,哂笑一声,玉指用力碾过他的薄唇,上位者的姿态启唇轻语:“阿景,我好看吗?”
他上头,伸手就要去拽她,却被早有防备的凤玖轻松躲过。
凤玖拉开距离,双手抱胸,嘴角得意的笑:“阿景,你不乖哟。”
欲望被勾起,帝修景咬牙切齿:“阿玖,你只管惹火不管灭火吗?”
憋的够呛!
凤玖笑着做了个鬼脸:“嘻嘻。我可以给你扎几针,清热消火,保证药到病除。”
帝修景眉头跳动,扶额无奈。
说到底,还是他惯出来的。
一起走出去,周遭人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天仙下凡,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两人欢声笑语,又逛了一阵。
“凤姑娘,可算找着你了。酒菜和男人己经备好,就等你来挑选了。凤姑娘,去的早还可以看表演,请吧。”一个老奴带着一群伙计来到她面前,神色焦急。
半懵中,被推搡着走。
凤玖这才想起来,早在两天前,她在新栾酒楼,季寒栾送她的包厢里定了今日的一桌酒菜,叫了几个男人就是为了刺激这几天赖着跟着她的阿景。
这几天阿景一首赖着她,她特意策划了这场鸿门宴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警醒。
可今天他又是买东西又是送簪子买衣服,她这天的街逛的都很愉快,她就把这码事给忘了。
且新栾酒楼特意派人来寻她就是因为她这宴席是提前预订,分期付款,她只交了一半定金。
在酒楼准备好了没等到贵客的那一刻自然急了,主要她确实忘了这事没提前说退掉包厢。
她求助地看向阿景,发现他脸早就黑了。
这群人穿着新栾酒楼特意的工装他自然是印象深刻,他现在还对季寒栾有气,男人?酒菜?打算和季寒栾一起共度良宵?美人美酒在怀?
那他是什么?他算什么?
他看着她被推搡着没动作,紧紧跟上,这场酒宴他倒要看看她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