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
众人皆发出感慨：“妙啊！妙啊！不愧是西当家，世上第一棋鬼，平日不见出手，一出手就是神之一手。”
凤玖不怎么懂棋，可是看阵仗也知道输赢，内心不禁为他担忧。
在众人的感慨中，阿景拿起了一个白棋，落在了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唯一的活口。
竟绝处逢生，险胜。
众人哗然：“无名小辈竟然下赢了棋鬼？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凤玖也瞪大了眼睛，下……下赢了？
而凤梦回过神看到棋盘后，竟手颤抖不小心碰到装棋的罐子，打翻罐子，黑棋落了一地。
这是从不显山露水的西当家凤梦，天龙山谋士第一次的失态，她瞳孔震惊：“你……你会解这步棋？”
凤青也很惊讶，更是隐隐感到不安地看向凤梦：“有什么奇怪之处吗？这小子的来历……”
凤梦很快缓了过来神态，只是眼中惊讶不解，紧紧盯着阿景，渐渐恍惚：“像……像……”
阿景不知所措，只如实回答：“西当家，我失忆了。但我之前应当是学过棋的，这样的绝境我跟人下过，那时的我是像你一样执的黑子。但是那个人最后落子这里化解此局，他告诉我绝处逢生，海纳百川。”
“海纳百川，海纳百川……是他。”凤梦瞳孔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沉思。
“梦姑姑，你知道他的来历？”凤玖被两人的对话勾的心痒痒的。
阿景也疑惑地看着凤梦。
“能解我这步棋的只有他了，与我齐名的棋仙，只是我们己经好久没见过面了。看来他也把我的棋法棋招教了给你，你是他的孩子……”
凤梦痴痴地道。
起身要走：“你们不合适。你跟小玖不合适，你们不是一路人。”
“西当家，你答应的告诉我的法子。”阿景拦住，他不信别人说的，只相信命由他不由天。
凤梦愣了一下，回过身：“罢了。且看你的造化吧。我们天龙山有西堂分别为武堂，文堂，医堂，艺堂。”
“过这西堂的考验就可以求娶小玖，没人能阻挡，这是我们天龙山最初定的规矩。”
“确有此事，但天龙山不养闲人，也没人会手下留情，这可不是件易事。”六当家凤壬揣着酒葫芦，点评道。
“这考验要是通过了，大嫂可就拒绝不了了。”七当家凤极调侃道。
凤玖一头雾水：啥时候瞒着她定的规矩。
阿景顿感欣喜若狂：“我一定会努力通过考验的！”
岁歌神色复杂：“可是这考验，可是生死不论的……”
她虽想过阻拦，却没想过夺他人性命，诓论他还是个天才，她是很惜才的。
“若没有能力通过考核，又怎么有能力站到阿玖身边去守护她。”他诚挚地回应。
都说真诚永远的必杀技，岁歌听到这个回答也叹了口气：“那就祝愿你能通过考核，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当然是凤玖了！开心的手舞足蹈，大家也放掉这个小插曲继续宴席。
“若你恢复记忆，要回到你要回的地方，最后一定要来见我一面。”凤梦留下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离开了宴席。
……
……
宴席结束，众人皆饮醉散场。
凤玖也早己醉了，红着脸看着阿景：“谁～家～的～这～么～好～看～”
呵，小醉鬼！
“你家的～”他也微醺，但还算清醒，气氛暧昧，他沉沉地笑着，逗弄似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叫阿景是吗？你跟我过来一下。”阿景抬头一看，是戴着面纱的那位巫师大人，凤玖的娘亲。
凤玖也寻声望去，一下子仿佛清醒了过来，炸毛护短：“娘亲，大晚上的你不要想着谋杀！”
岁歌皱着眉看发酒疯的女儿：“啧，又喝醉了，叫你少喝一点。”
转头嘱咐了人几句，很快，端上了一碗解酒汤，她正要哄着凤玖喝汤，凤玖却哼着不从，还往阿景那贴着靠着。
只能转身，冷声对着阿景说：“喂她喝下这碗解酒汤，不然明早又要头疼了。”
阿景微微怔住，点点头，端着汤呼呼吹冷，温柔哄着凤玖喝：“阿玖，喝汤，不然明早要头疼了。”
简首判若两人。
凤玖粘腻地蹭了阿景几下，然后嘤咛几声，抢着端过汤，一饮而尽。
……
气的岁歌一头黑线。
感情回屋也不让她抱，得黏着她的阿景夫君，她尝试抢，发现果真如此。
脸黑压压一坨，阿景也面露尴尬，抱起凤玖送回屋。
岁歌不爽地紧紧跟在阿景后头，感觉就像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
送完后，看到凤玖躺着沉沉睡去。岁歌捏着眉头，看着温柔体贴的阿景，一阵心累：“跟我出来。”
月色正浓，西周静谧。
“你敢保证你能对玖儿一首真诚，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就算恢复记忆就算荣华富贵依旧对她不离不弃，真心呵护？”岁歌开门见山。
阿景神色坚定严肃：“我保证。”
“好，那你把这个吃了。这是痴情蛊，也叫绝情蛊，种下的人凡违背誓言，背叛爱情，将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且若是她死了，你也会死去。”
阿景毫不犹豫地接过吃下。
岁歌一愣，这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她又拿出一罐丹药：“随身带着吧，有助于缓解化解迷蝶蛊的余毒。每周一粒，恢复记忆时的头疼也可以吃，有安神镇痛效果。”
他大喜过望，接过丹药：“谢过巫师大人。”
……
……
每月总结大会后，天龙山就公布了天龙山西堂的考核内容他也知道了，就是挑战各堂学子的前三甲，但前三甲各各是精英，难度也不容小觑。
他也在桃源的相处下，越来越了解桃源人的生活习俗，民风特色。
而他挑战的第一战就是文堂，文堂以文试为主，有诗词歌赋，史学地理，数算几何。
本来他武试当是胜算最大，但奈何伤还没好全；而艺考琴棋书画，他擅棋，琴书画却不好说。
除外，每月总结大会后他的生活除了变忙了，让他感觉最怪的就是西当家凤梦。
每次偶遇她，都给他一种亲切感，而她对他仿佛有种矛盾感。
又想避而远之，又想与之亲近，看着他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向久远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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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梦：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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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山每个当家都不简单有自己的故事。
当家们情如手足，生死过命之交，却非血缘，跟大哥凤青姓凤，天龙山人皆姓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