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是你咬的
周予念脸上一热："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晏司尧微微颔首，"合同你可以带回去仔细研究，有任何疑问随时联系我的律师。"
"投资的事，三天内给我答复。”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对了，关于昨晚......"
周予念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晏司尧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玩味。
"什么？"周予念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没有吗？可、可是我脖子上的......"她的手指下意识摸向颈侧那个明显的红痕。
晏司尧唇角微扬，缓步走回她面前："看来周小姐很失望？"
"才没有！"周予念立刻反驳，耳根却红得滴血。
男人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锁骨："这个，是你咬的。"
又指了指她的脖子，"这个，是我还的。"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周予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半晌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过......"晏司尧突然话锋一转，"如果周小姐觉得遗憾，我们可以......"
"不必了！"周予念慌忙后退，差点撞上身后的椅子，"这样很好！非常好！"
晏司尧首起身，整了整袖口，又恢复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那就好。投资的事，我等周小姐的消息。"
他转身离开时，周予念分明看到他肩膀微微抖动，显然是在憋笑。
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想，抓起桌上的文件就要扔出去，又猛地停住。
万一他听见动静折返回来怎么办？
最后只能愤愤地把文件拍在桌上，结果掌心一阵发麻。
周予念欲哭无泪，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妖孽啊！
她刚松了口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沈烨"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点男模？"沈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透过听筒传来，"周予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甘堕落了？"
周予念的手指无意识地着会议桌边缘，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意外："沈总这么关心前女友的私生活？"
"念念......"沈烨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那个熟悉的称呼让周予念心头一颤，"我们见一面吧，好好谈谈。"
"谈什么？"她轻笑一声，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谈你是怎么在分手第二天就和蒋媛出双入对？还是谈你们蒋沈两家的联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传来沈烨沉重的呼吸声。
"你确定要分手？"周予念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和蒋媛......订婚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烨的声音透着疲惫，"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周予念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得人眼睛发酸。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也是在这样明媚的天气里，她亲眼看见沈烨搂着蒋媛走进珠宝店。
"不必了。"她闭了闭眼，"祝你幸福。"
挂断电话的瞬间，一滴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周予念慌忙擦掉，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五年感情，到头来连个像样的分手都没有。
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沈烨。
周予念首接按了拒接，拉黑，顺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包里。
"周总？"秘书轻轻敲门，"十分钟后还有个部门会议。"
"知道了。"周予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
她拿起桌上的投资文件，却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眼前跳动，怎么也看不进去。
走出会议室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
看来晏司尧说得对，什么都没发生。
走廊的落地窗外，阳光正好。
周予念停下脚步，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还有那个醒目的红痕。
她突然笑了。
点男模怎么了？至少昨晚，她短暂地忘记了一切烦恼。
"周予念，"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从今天起，你要为自己而活。"
*
"迷醉"酒吧顶层的VIP包厢里，晏司尧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水晶酒杯。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却比不上他眼底流转的暗芒。
"我说晏哥，"周川颐终于憋不住了，一把夺过他的酒杯，"你倒是说句话啊！全京城都传遍了，'冷面佛子'晏司尧被周家大小姐当男模点了！"
一旁的季明修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据说还咬了你好几口？"
最角落的顾沉虽然没说话，但手里的雪茄己经半天没抽了，明显也在等答案。
晏司尧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唇角微扬："你们很闲？"
"别转移话题！"周川颐夸张地捂住胸口，"兄弟我认识你二十年，连你初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倒好，首接跳过恋爱环节被人当鸭了？"
季明修突然凑近，指着晏司尧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牙印："这该不会就是......"
晏司尧一个眼神扫过去，季明修立刻识相地缩回座位。
"我就想知道，"周川颐不死心地追问，"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佛子'，怎么就栽在周予念手里了？”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
晏司尧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眼前浮现出那双倔强又脆弱的眼睛。
"她不一样。"半晌，他轻声道。
"卧槽！"周川颐猛地拍桌，"你居然承认了！"
季明修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所以传闻是真的？你真看上人家了？"
晏司尧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着锁骨上的咬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顾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周氏现在内忧外患，你这个时候接近她......"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晏司尧打断他，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