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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迷雾中的抉择

执掌风 林溪吟 5118 字 2025-05-22

林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首到茶几上父亲的旧照片边缘硌得手背生疼。

她盯着照片背面新添的铅笔字——“光越暗,星越亮”,这行被岁月磨得发淡的字迹突然鲜活起来,就像父亲当年蹲在她床头,用胡茬蹭她额头时说的话:“小浅要做自己的太阳。”

手机在沙发缝里震动时,她吓了一跳。

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出闺蜜徐璐的名字,备注还是去年她生日时对方硬改的“人形智囊团”。

“查到什么了?”徐璐的声音混着咖啡机的嗡鸣,显然还在买手店加班,“我刚把你说的戒指纹路发给做古董鉴定的朋友,他说缠枝纹是民国苏作银楼的老款,最近十年市面上没见过新货。”

林浅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他还说我爸签契约时提过‘女儿要活成太阳’。”她的声音发涩,像被砂纸磨过,“可我爸去世前最后一个电话,只说让我藏好老房子的钥匙。”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

林浅听见徐璐放下咖啡杯的轻响,接着是键盘敲击声:“你记不记得三年前金融论坛那个‘暗星会’传闻?”她的语速加快,“专挑家族有旧契的继承人下手,用隐秘资金链操控商业布局。那男人身上的沉水香……”键盘声顿住,“我有个客户是香氛调香师,上个月刚说有神秘客人定制了复刻版民国沉水香,配方里加了龙涎香——和沈砚办公室的普通沉水香不一样。”

林浅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摸向颈间藏着的旧钥匙,铜锈的触感顺着指尖爬进血管。

“他让我等明天晨跑的答案。”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可我现在……”

“千万别单独行动!”徐璐拔高的声音惊得她耳膜发疼,“你现在是林月的眼中钉,又是暗星会的目标,沈砚的安保队呢?”不等她回答,那边己经噼里啪啦敲起计算器,“这样,明天我陪你晨跑,穿我新买的运动外套,里面缝了微型录音器。另外让沈砚加派便衣,三公里内至少西个安保点——”

“我这就联系他。”林浅打断她,指腹蹭过手机屏保上父亲的笑脸,“但得先告诉他今晚的事。”

沈砚的电话在第三声响起。

林浅听见背景里文件翻动的脆响,还有助理压低声音汇报“魏氏项目组到了”的尾音。

“有人进过你家。”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监控显示今晚七点零三分,密码锁被输入了正确密码。”

林浅的呼吸一滞。

她搬来这里三年,密码只告诉过苏棠——可苏棠此刻正在米兰看秀,机票信息还是她帮着订的。

“现在立刻去卧室,检查床头柜第二层。”沈砚的指令不带温度,“左边抽屉最里面有把防狼电击器,别摘下来。”

林浅蹲在床头柜前,金属外壳的电击器贴着掌心,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头。

“他提到了我爸的契约。”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还有老房子的钥匙。”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轻响。

林浅想象着沈砚靠在落地窗旁,西装裤脚还沾着白天的雨渍,指尖夹着半支没点燃的雪茄——他向来只在极度烦躁时做这个动作。

“半小时后我到。”他说,背景音突然变空,应该是走进了安全通道,“让物业把电梯监控调出来,重点看穿黑风衣的男人。另外……”他的声音低了些,像大提琴弦擦过心尖,“别怕。”

挂掉电话时,林浅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她盯着窗外渐次熄灭的霓虹灯,突然想起徐璐说的“暗星会”,想起林月今天在沈砚办公室摔碎的红酒杯,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说的“藏好钥匙”。

同一时间,外滩某栋高定公寓里,林月捏碎了第三对珍珠耳环。

珍珠粉混着她刚做的酒红色美甲,在大理石台面撒成血点。

“魏家那小子居然敢说‘对赌协议无效’?”她抓起手机砸向智能音箱,“查!给我查是谁在背后搅局!”

助理小周缩着脖子递上平板:“监控显示,林浅今晚见了个神秘男人……”

林月的指甲划过平板屏幕,停在模糊的监控截图上。

男人的黑风衣角被风掀起,露出半枚戒指——和林浅颈间总戴着的旧钥匙链,似乎有相似的纹路。

“有意思。”她突然笑了,涂着蓝调口红的唇咧开,“明天让公关部放风,说沈砚在魏氏项目上踢到铁板,和林浅彻底闹翻。”她扯下耳垂上最后一颗珍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个只会躲在角落的林浅,根本不配站在沈砚身边。”

第二天晨跑时,徐璐的运动外套果然鼓着块——她说是新买的筋膜枪,实际林浅摸到了藏在夹层里的录音器。

两人沿着黄浦江跑过第三座桥时,晨雾里突然飘来沉水香。

“在你右后方穿灰卫衣的男人。”徐璐的声音混着喘息,“手腕有纹身,像某种徽章。”

林浅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假装系鞋带蹲下,余光瞥见男人的运动鞋——限量款,鞋跟磨损程度显示他常走楼梯。

和昨晚黑风衣男人留下的鞋印……很像。

“继续跑。”她低声说,指甲悄悄按在电击器开关上,“等会在江边长椅歇脚。”

但计划被一通电话打乱了。

沈砚的来电显示在手机屏上,背景音是会议室的喧闹:“林月的谣言上了财经头条。”他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现在回公司,我让人准备了记者会。”

记者会现场的闪光灯刺得林浅睁不开眼。

她站在沈砚身侧,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监控录像——昨晚十点,沈砚提着保温桶走进她公寓,半小时后抱着一摞文件离开,两人在玄关说话时,沈砚甚至弯腰帮她捡起了掉落的钥匙。

“这是沈氏集团最新的战略合作协议。”林浅举起手里的文件,封面上烫金的“林氏旧宅改造计划”格外醒目,“作为项目负责人,我和沈总的目标一致:让老房子里的故事,照亮更多人。”

台下响起掌声时,林浅看见第三排的林月。

她的蓝调口红褪了色,指甲深深掐进手包的鳄鱼皮里,像只被拔了爪牙的母豹。

深夜回到家时,林浅的手机在玄关处震动。

匿名短信的内容刺得她瞳孔收缩:“如果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请单独赴约。”发送时间显示为23:59:59,地点是三天后慈善晚宴的VIP休息室。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连沈砚什么时候进来都没察觉。

“怎么了?”他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背,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又收到威胁?”

林浅张了张嘴,最终把手机屏幕按灭。

她望着窗外被云遮住的月亮,突然想起父亲旧照片背面的字。

光越暗,星越亮——或许三天后的晚宴,就是属于她的星芒时刻。

闹钟在五点十七分响起时,林浅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倒影。

昨晚那条短信被她藏在备忘录最底层,而枕边的电击器还留着沈砚的体温。

她翻了个身,看见床头柜上多了张便签——是沈砚的字迹,力透纸背:“我在。”

窗外的晨雾还没散,林浅摸向颈间的旧钥匙。

今天的晨跑路线,或许会有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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