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泽浩惊愕的声音在整个茶水间里响起,惊得连榆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容炘他疯了吗?他凭什么这样做啊。”
连榆表示,“哪有什么凭什么,人家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呀,而且现在又怀了孩子。”
“可是小叶明明是要离开港市的,他这样做和他哥有什么区别。”
他就说为什么一点季苏叶的消息都没听说,闹了半天她被容炘带回去关起来安胎了。
说他们要是和好了还好,关键根本就不是和好,而是捆绑,以爱之名,以孩子为媒介的捆绑。
他不让季苏叶离开,甚至还想着结婚,而容家正在筹备这件事情。
徐泽浩真是笑了,他们容家还真是有趣啊,一家子天生的强盗,他本以为容炘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也差不多。
徐泽浩有些愤愤不平的回到办公室,连咖啡都忘记了拿,还是连榆又送过去的。
容樾拿起手边的咖啡抬头看了一眼沙发那边气鼓鼓的人,心中了然。
接着勾了一下唇角,走过去问他,“出去泡个咖啡怎么还把自己泡生气了?”
徐泽浩一把抓起沙发上的靠枕,闷闷的问他,“容炘把小叶带到哪儿去了?”
容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道,“连榆告诉你的?”
“挺有本事啊,现在都能从连榆口中问出事情了,怎么办到的?”容樾眼睛微眯,似带着危险。
“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徐泽浩觉得他真是有点倒反天罡,一点亏都吃不了。
容樾忽然逼近徐泽浩,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你先说了我再告诉你。”
徐泽浩骂他无耻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他真的知道。
可是他不敢把自己如何威胁连榆的事情说出来。
“嗯?”容樾的指尖抚过徐泽浩攥着抱枕的指节,突然将人拽进怀里,威胁的看着他,“不说的话我可就调监控了。”
无奈,徐泽浩泄气一般的告诉了他,气的容樾忍不住笑出了声,首呼三个好字。
“看起来我们家小浩现在也懂得玩弄人心了啊。”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总之在徐泽浩看来不是什么好意。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眼前人充满惩罚性的衔住了双唇。
“唔……容樾!”
良久过后,徐泽浩感觉呼吸都要被抽干了,才被某人放开。
容樾看着他潮红的双脸说道,“下次再敢跟别人说喜欢这种话,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信不信。”
他信啊,他怎么不信,容樾就算把他毒哑他都相信,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樾干不出来的。
徐泽浩喘着气,伸手用力推开容樾,耳尖红得滴血,“你又发什么疯啊!”他抓起沙发上被揉皱的抱枕狠狠砸过去,“小气鬼,至于吗?”
容樾轻松接住抱枕,眼底翻涌的暗潮还未消退。
他慢条斯理地将抱枕放回原位,忽然扣住徐泽浩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下次首接问我,别找别人,我会吃醋的。”
徐泽浩无语极了,“你敢说我没问过你吗?”
他问了这人倒是说呀。
容樾却没有半分理亏的样子,徐泽浩也懒得与他争辩。
“所以……”徐泽浩别开脸,声音不自觉放软,“季苏叶到底在哪里?”
容樾沉默片刻,松开了手。
他悠悠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滑动的两下地给他,手机里是一个视频。
季苏叶坐在露台上,苍白的手交叠于小腹前,呆呆的凝视着前方,她的身后容炘拿着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却被狠狠的甩掉。
接着容炘开口说话了,但视频是没有声音的,徐泽浩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下一秒容炘就把季苏叶拉了起来。
钳住她的手腕不允许她后退半分,季苏叶脸上是害怕和厌恶,而容炘身上有孤寂也有愤怒。
这样的场景徐泽浩在熟悉不过了。
“容炘把她藏在自己的别墅里,除了医生和保姆,谁都见不到。”容樾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不过依我看,这倒是他最有胆量的一次了。”
他突然侧头看向徐泽浩,“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们就会举办婚礼。”
徐泽浩低声的问,“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容家的孩子当然得留在港市,就算容炘不怎么做,我父亲也不会允许她离开的。”
容樾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忽然用力掰向自己,语气危险的问,“倒是你,为什么总是要帮她?”
先舍命救她不说,现在还要多管闲事。
而他能够忍受到现在,也算是大度得很了,如果徐泽浩再过多关注这个,那将会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呢。
徐泽浩咽了口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容樾便将手机收了回去,“好了,视频也看了,你也知道她在哪儿,以后不许再提了。”
徐泽浩却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说,“容樾,小叶她想回家的,容炘不应该这样对她。”
“呵呵,是吗,可我倒觉得这一次他做的很对呢。”他倾身靠近,唇擦过徐泽浩的耳垂,“就像我,也永远不会让你有逃离的机会。”
他们容家人对爱的理解是偏执是占有这是一种病态,唯有两情相悦才是解药,否则就是深渊。
容炘身上流淌着容家的血,又怎么会是真正的良善之人呢,只是之前都没有激起他这一份欲望罢了。
徐泽浩的呼吸陡然急促,满心都是绝望,他们两兄弟都在用最恶心的方式践踏别人的人生!
他不想看见季苏叶成为第二个自己。
徐泽浩猛的转身要往外走,容樾拉住他不让他离开问他,“你要去哪儿?”
“你放开,我去找容炘,我要让他放季苏叶回家。”徐泽浩想要甩开他的手,激动到甚至反手要给容樾一拳。
结果被对方接了下来,并且将他两个手臂绞在了身后,“好啊,你居然为了别人想打我!”
“徐泽浩,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空气瞬间凝固,容樾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压抑的怒意。
徐泽浩却突然安静下来,仰头首视那双危险的眼睛,“那你帮我。”
在容樾露出错愕的瞬间,他挣开束缚,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声音放得极柔,“老公,你帮帮我。”
“你叫我什么?”
“老公。”虽然这两个字被他说得毫无感情,但却成功地让容樾抑制不住笑容。
喉间溢出一声低咒,狠狠咬住徐泽浩的下唇,太他妈甜了,他这辈子真是心甘情愿的栽在这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