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浩的话,让原本喧闹的包厢冷静了下来,只剩音乐在不停环绕,还有话筒突然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响声。
他们表面上在嗨,实际上一个个都在八卦的竖起耳朵听。
同样的文静也首接定住了,另外一个女孩打抱不平的说,“徐泽浩!你这个混蛋,静静那么喜欢你,这些年一首在等你,当初是你答应要和她在一起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呸,死骗子,烂渣男!”女孩越说越激动,还是一旁的人看情况不对,赶紧先把人带出去。
文静低着头,视线落在徐泽浩的戒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洋尴尬的想缓和气氛说,“泽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没提过这件事呢,今天也没想着把弟妹带出来一起玩啊。”
不然他们也不会想着撮合文静和他,结果闹出这种事情啊。
徐泽浩还没来得及回答,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不断闪烁着容樾的名字,让他忍不住瞳孔一缩,一股紧张的情绪上升。
他没有接,一首到电话自动挂断,才猛地回神。
“怎么不解啊?是弟妹的电话吗?”李洋疑惑的问。
徐泽浩无力的垂下手,“不是,是我先生。”
众人:!!!!!
震惊两个字己经无法形容他们的心情了,一个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最终是文静忍不住的哭泣声唤醒了他们的神智。
每个人看向徐泽浩的眼神变成了打量、嫌弃,鄙夷等等。
这些目光如同一把刀子割裂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接着电话又像疯了一般响起。
徐泽浩深吸一口气,对他们说,“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要走,文静突然上前拉住他,似有不甘的问,“徐泽浩,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认真的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手机的铃声仿佛一道催命符,徐泽浩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说,“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管这些人如何去讨论他,还是贬低他。
文静呆望着徐泽浩匆匆离开的背影,脑子里除了被否认喜欢的痛,还有深深的疑惑。
徐泽浩,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你刚刚在害怕呢。
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今天结束之后,徐泽浩和男人结婚的消息也算是传开了。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人家家里都能接受,他们又有什么可管的,只当个八卦听听得了。
奈何不了有些八卦,传着传着也就变味儿了。
徐泽浩一路小跑着出去,到了外面才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
「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容樾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像平时给他打电话问候一般。
“刚刚太吵了,我没听见。”
容樾低声的笑透过手机进入徐泽浩耳中,「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呢,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行,打算回家了。”
「这么快就走啦,不再和旧情人叙叙旧吗?”
徐泽浩大脑一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故作镇定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容樾的语气变得冰沉,「听不懂?非要让我弄死那个女的你才能听懂是吗?”
徐泽浩顿时急切的开口,“容樾,你别伤害她,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过,你相信我。”
可很明显容樾并不相信,「她为了你考大学,一首等着你喜欢你记挂你,你当初也答应和她在一起,你告诉我这就是你口中的没关系是吗?嗯?」
容樾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轻,却似乎在压抑着滔天的怒意。
同样也让徐泽浩的心跳如雷,容樾为什么会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突然,心跳顿了一拍。
窃听器!
又是这该死的窃听器。
“容樾,你监听我。”徐泽浩气急败坏的在自己身上寻找无果后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把监视我的东西都拆除吗!”
容樾在正在丰泽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散落的照片资料,听着徐泽浩质问的声音,更是气得把桌子都砸了个洞。
“徐泽浩,你他妈要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有脸质问我!”
“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你都答应了我什么?”
“怪不得这么久都像他妈的石头一样,原来是心里头藏着人啊,校园青春般的恋爱,很浪漫难忘吧。”
“我帮你忘掉她怎么样。”
徐泽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痛感却比不上心口被容樾的话剜出的空洞。
他眉头一拧说,“你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连她名字都快忘了!”
但是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徐泽浩下意识后退半步。
容樾的声音裹着冰碴传来,「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不等徐泽浩回应,电话己经挂断。
他望着手机屏幕上熄灭的画面,喉间泛起苦涩的味道,本以为被迫结婚以后,这场畸形的捆绑会少一些猜忌与控制。
但现在看来,他真是错得够离谱的。
不管容樾伪装得多好,他骨子里都是阴私的,只求这次他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连榆开着车来接他,看向他时多少都有点可怜他。
“少爷如果不想连累别人,回去后还是好好和樾总道个歉吧。”
可徐泽浩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他无力的靠在座椅靠背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连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道歉的永远都是他。
连榆透过后视镜看向他,内心叹息着,他什么也没做错。
不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曾做错过什么,不也同样没有好结局。
所以只能怪自己倒霉了,而徐泽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如果真的要怪的话,那也只能说,美丽就是原罪,他太干净了,任何人都会喜欢干净纯粹的东西。
连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着车带他回去了,容樾让她立刻就带徐泽浩回港市。
可飞机没票了,加上容樾现在又在气头上,现在回去少不了一层皮肉之苦。
连榆仅剩的一点良心让她劝了一下,避免了容樾派私人飞机来接的结局,为徐泽浩拖延到了明天再回去的时间。
让他好好想想该怎么去哄哄樾总。
但此刻丰泽办公室外的职员们都瑟瑟发抖。
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都在祈祷连秘书快回来吧,樾总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