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胖子问。
“让小鱼把他收进空间里和陈纹锦、西王母做伴儿吧,以后可能有用,至于盘马,把他绑了拖出去。”
无邪看着塌肩膀,眼里闪过冷光,他不是喜欢叫张启灵吗,那就让他肩负起张启灵的责任好了。
还有陈纹锦和西王母,不是都长生了吗?
统统送进去,肯定能看守青铜门好多年。
至于无三省和解链环,那就给他好好的赚钱打工。
无邪想到自己被算计得那么惨,还有以后还没发生的苦日子,他就想发疯,这破局的任务,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干了,只想平等的创死所有人。
……
几人把盘马拖到阿贵家院子,云彩正巧从楼梯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王胖子。
“胖哥哥,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王胖子瞬间美得找不着北了:“我没……不对,我这肩膀胳膊腿的,被吊在树上久了,老疼了。”
“那我给你捏捏。”
“好好好。”
无邪朝地上指了指:“云彩,你认识这人不?”
云彩给王胖子捏着肩,仔细看了一眼,惊讶道:“这不是盘马叔吗?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在林子里发现的。你先回屋歇着,我们有些话想问他。”
云彩被无邪身上的冷气吓到,“嗯”了一声后,就闪身回了房间。
等云彩离开,无邪和胖子合力把盘马绑在树上。
随后无邪抄起桌上的水壶,冷水"哗"地泼在盘马脸上。
盘马猛地呛咳着睁眼,眼神还迷迷糊糊:“你们……是谁?”
“之前拿箭射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问?”
无邪盯着盘马,语气冷冰冰的。
一想到因为那只箭,被胖子糊了一身的鸡血,他就想刀人。
盘马突然瞪大眼,声音都变了调:“你们居然还活着?!他不是说肯定能.……”
“你这个杀人犯都活得好好的,我们哪那么容易死?”胖子在旁边嗤笑一声。
盘马:杀人犯是塌肩膀啊!!!
无邪蹲下来,手里把玩着匕首:
“说说吧,都干了些什么。老老实实交代,还能留你条活路。要是敢藏着掖着,明天天亮前,你家一个都别想活。”
盘马咬牙把头一低:“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心里盘算着,眼前这文弱青年说不定只是在诈他。
“嘴还挺硬。”
无邪冷笑一声,转头冲黑瞎子使了个眼色,
“去把他小儿子找来,我倒要看看,当着他的面动手,他还能撑多久。”
这话一出,盘马脸色瞬间煞白:“别!我说,我全说,当年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家人没关系啊!”
无邪等人听到这话,交换了个眼神,但谁都没出声,等着下文。
盘马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
“那年有支考古队来村子,说要进山区考察。没本地人带路根本进不去,我就接了这活儿。
我带他们到了山里一片死水湖,那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他们就在湖边扎了营,让我每隔几天送些补给。”
看着人高马大的几个大男人,盘马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有次送补给,我看见他们从湖里捞起不少盒子,打开里面全是奇怪的铁块。
虽然看不懂,但看他们当宝贝似的,就趁乱拿了一块。
后来有天深夜,我带着西个兄弟去送物资。
路上有个兄弟瞧见补给里的精米,求我匀些回去救老婆孩子。
那时候闹饥荒,一粒米都能救命,大家都动了心。我拗不过,就默许了。”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谁知道刚动手就被巡逻的人撞见。情急之下...我们只能下狠手。正埋尸的时候,又被个起夜的村民看见。当时想着,杀一个是杀,干脆...”
盘马攥紧了拳头,“等第二天我再去营地,发现所有人都好好地在那,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走近了才闻到,他们身上全是腐臭味——”
他突然看向張起灵:
“跟这位小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張起灵目光如炬:“你认识我?”
盘马猛地别开脸,喉结上下滚动:“不认识。”
他的眼神明显在躲闪。
“我当时吓破了胆,立刻去找那晚的兄弟。结果到他家,发现人己经吊死在房梁上。之后几天,其他参与的兄弟也接连横死。我慌得躲进深山,整整藏了好些年才敢露面。”
“铁块还在吗?藏哪儿了?”解语臣问。
“在我屋里枕头底下。”盘马老老实实回答。
“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都埋了?”
“没埋,全扔到湖里了。”
“明天带我们去湖边。”
盘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行!那地方邪乎得很,说什么我都不去!”
看他反应这么大,无邪也不再强求,问清楚地址后,让黑瞎子送他回家取铁块。
他把玩着匕首,头也不抬地说:“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明白吧?”
盘马吓得一激灵:“明白!我今晚一首在林子里打猎,根本没回村子!”
等盘马走远,王胖子一把拿走无邪手里的匕首:“行啊天真,演得挺像!你怎么知道他杀过人?”
“我也不确定,就是诈他一下,没想到还真蒙对了。”无邪无奈地摇摇头。
“天真,你说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的事吗?”
“怎么可能,都多大了还信这些,得相信科学。”
“看看你手上,说这话你信吗?!那些人明明......怎么突然又都出现了?”
王胖子还是想不明白。
“进山和出山的根本不是同一支考察队,可能原本有两支考察队。
盘马他们杀了第一支,第二支正好顶替。他们说不定还参与了西沙的行动,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就肩负着替换第一支队伍、阻止他们进入西沙的任务。”
“明天去湖里找找尸体,自然就清楚了。”
无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休息吧,折腾一天了。”
張起灵和解语臣同时起身,一人拉住虞安的一只手。
“我不臭。”張起灵的声音怎么听都怎么委屈巴巴的。
虞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是是是,你不臭,是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