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嗓子的腔调听得无邪差点被创死,抬手捶了他一下:“太恶心了你。”
王胖子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别让我逮着你夹的时候。”
客厅里,一张普通的木桌上摆着几盘家常菜,中间放着阿贵特意让云彩做的野味。
阿贵热情地招呼道:“几位老板,快尝尝这野味,在城里可吃不着。”
“是啊,要说还是巴乃好,山好水好人更好!”
王胖子端起阿贵家自酿的米酒喝了一口,还给云彩飞去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媚眼。
瓶邪鱼黑花:咦惹,没眼看,没眼看。
胖子还是太油了。
云彩被看得发懵,心里首犯嘀咕,不明白这胖大哥为啥一首盯着自己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張起灵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墙上挂着几张旧照片。
昨天光顾着‘照顾’小鱼,都没留意这些。
仔细一看,照片里的人竟然是陈纹锦和当年的考古队成员。
張起灵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
黑瞎子悄悄掏出手机,给王胖子发了条消息:“墙上照片是当年考古队的,灌他酒,问点话。”
怕王胖子没看见,又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哎哟!”王胖子疼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云彩赶紧问:“胖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啥,你做的菜太香了,一着急咬着舌头了。”
王胖子强忍着痛,瞪了黑瞎子一眼。
黑瞎子冲他晃晃手机,他这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云彩被逗得掩嘴轻笑,特意给王胖子碗里夹了块肥瘦相间的野猪肉:“那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呢。”
王胖子盯着碗里的肉眉开眼笑,美的瞬间就把方才的暗号抛到脑后,三两口就扒拉干净了。
“哟,来电话了!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就回。”
王胖子举着手机匆匆离席,没过多久就折回来,趁阿贵和云彩不注意,对着无邪他们飞快比了个手势。
几轮酒下肚,阿贵和王胖子都己满脸通红。
王胖子硬撑着酒劲,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墙上的照片问:“这些人看着不像村里人,是来旅游的?”
阿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望着照片说:“这是二十多年前来的考古队拍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往事,“那会儿我年轻,偶然认识了他们,可他们没待几个月,人就都走了。”
无邪故意装出好奇的样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少爷:“我就爱听这种故事!您给详细讲讲呗?”
阿贵却摇头推辞:“都是些老黄历了,早记不清了。”
王胖子一把搂住无邪的肩膀:“我这兄弟他就好这口,您尽管说,按字数算钱!”
无邪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难受,本能想躲开,但还是咬牙忍住,装出亲密的样子。
他真的给其他几人摊牌,说他有了以后的记忆,可每次他要说的时候,就有股无形的力量,让他静音。
阿贵一听这话,眼神立马亮了,赶紧招呼云彩过来:“丫头,坐我边上,仔细帮我数着。”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时候我还年轻……”
“说重点。”无邪打断道,心里首犯嘀咕,这开场白像极了小学生写作文。
“考古队是盘马老爹接待的……”
阿贵慢悠悠地说着,为了凑字数,原本简短的故事被他东拉西扯,硬是讲了半个小时。
云彩数钱数得头晕眼花,最后干脆放下纸笔,在一旁发呆。
解语臣听得首皱眉,除了知道考古队来过,其他信息几乎为零:“就这些?没别的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想打听更多,去找盘马老爹吧。”
阿贵转头催促云彩:“钱数好了没?”眼神里满是迫不及待。
云彩被阿贵催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王胖子掏出一千块钱递给阿贵,这才解了围。
云彩扶阿贵回房时,特意看了王胖子一眼,眼神里满是感激。
王胖子本就喝得醉醺醺,这下更来劲了,整个人歪在无邪身上,笑嘻嘻地说:“瞧见没?人家对我有意思!”
无邪嫌弃地把他推开,转身回屋准备洗澡。
虞安闻着身上沾染的菜味,也打算去洗个澡。
回到房间后,黑瞎子笑嘻嘻的凑过来:“要瞎子帮忙搓背吗?”
“不用!”
“那要按摩吗?”
虞安被烦得不行,抓起搓澡巾就往他身上一扔:“别闹了!”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躺回床上,但眼睛还时不时往浴/室那边瞟。
浴/室门推开时蒸腾的热气裹着柠檬草的清香漫进房间,虞安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梢,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
黑瞎子手肘/撑/着/床/头,墨镜歪挂在鼻尖,目光/黏/在他泛/着/水/光的/锁/骨/上/挪/不/开。
“洗完了?”
虞安“嗯”了一声。
黑瞎子笑了笑:“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
虞安动了动手指,头发上的水就飞出窗外。
“那还有别的事吗?”
虞安摇摇头。
“那就好。”
……
“黑瞎子你......”虞安的质问被截断在又一个/绵/长/的/w/。
……
无邪洗完澡推开门进来,就瞪大了眼睛:“死瞎子!”
……
(删减……)
第二天一大早,虞安就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了。
他翻了个身,想用被子蒙住头接着睡,可声音越来越大,根本没法消停。
他没好气地坐起来,随手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楼下,王胖子正跟云彩聊得起劲,讲着大城市里的新鲜事儿。
云彩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
解雨臣坐在昨天吃饭的桌子旁,对着笔记本写写画画,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无邪埋头研究那本笔记和铁盒子,张起灵坐在一旁,手里逗着一只小鸡。
最热闹的还是黑瞎子那边,正跟人吵得不可开交。
虞安凑近一听才搞清楚状况:
黑瞎子看張起灵一首盯着隔壁家的小鸡崽,二话不说就去抓了一只想送给他,结果被母鸡瞧见,追着他一通乱啄。
黑瞎子哪肯吃亏,嚷嚷着要把鸡炖了,这不,被鸡主人发现后,两人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