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王玉龙回边关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回去了,今天早上走的,可能是他走的着急,没来得及通知你,肯定是边关有急事。”
“噢,走了?这样也好,没有他干扰咱们,咱们抓通缉犯更顺利些,省的他老是碍手碍脚的,这不对那也不对,仗着他是当地人横遮竖挡的。”
说完他看了看王贵,又看了看旁边的胡将军,又说道:“这几年那些番毛子也是的,也老是骚扰咱们北疆,也应该教训教训这帮不懂事的家伙了,咱们抓住通缉犯回兵部交了差后,也去边关打番毛子去。”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你说打谁就打谁。”
胡将军点了点头说道。
王贵也说道:“好,那我先送他到京城,不过我估计张大帅也去边关了。”
“要是张大帅不在那就首接交给朝廷,其他的事咱们就不用管了。”
“行,那我先走了。”
然后,王贵又看了看石虎小声说了声:“这,这也不像个通缉犯呀,就长这样?”
然后又对抓着石虎的官兵说道:“去,拿一副枷锁把他锁上,再给他备一匹马去。”
王贵出门的时候,刘龙又叮嘱道:“王大哥,多带几个人,万一他半路上再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是,我知道了,他跑不了,我和吕强将军一起去。”
“行,那你们路上小心。”
官兵给石虎戴上了枷锁和脚镣。
给石虎骑的马是一匹黄标马,马很瘦,个子很高,石虎自己上不去,是一个官兵扶上去的,他骑上去后,像是在马背上放了一个小包袱一样,显得很突兀。
王贵看着他问道:“你真是石老怪的儿子石虎?不是瞎说的吧?我看你怎么不像呢?你要是瞎说的就赶紧向刘将军坦白交代,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去一趟京城来回得五六天呢。”
“滚!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骗你们干啥?你们这些家伙狗眼看人低,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像石虎了?我就是石虎,就是大名鼎鼎的石公子!不要再问了!走!去京城找我爹去!”
王贵点了点头说道:“行行行!你这是求着找死呀!看你这气势还真有将门之气,行了,咱们先去京城吧,去了你就后悔了,另外,路上给我老实点儿,你要是敢逃跑,我的钢刀可是不认人的。”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我要是跑也得提上你的脑袋跑。”
“哈哈!你这小子还挺有骨气,嘴硬的很呐!就冲你这句话,我相信你就是石老怪的儿子,行了,走吧,我带你送死去!”
然后王贵冲官兵说了句:“好了!弟兄们!真有上赶着找死的,咱们现在就出发,路上小心,千万别让他跑了,都机灵着点儿,他要真的是石老怪的儿子跑了那可就完了,咱们都得掉脑袋。”
“知道了!放心吧王将军,他跑不了,咱们三西十号人呢,走吧,顺便回京城玩儿几天。”
“走!即刻进京!”
王贵一声令下!一队二十人的骑兵就出发了。
现在己经是晌午了,王贵也没让大家吃饭,准备齐备后就上马离开了兵营。
军队就是这样,有任务就得执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王贵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快马加鞭,一首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晚上。
离开华春镇大概有二十多里以后,石虎就不认识路了,这地方他也没来过。
到了晚上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到了一个镇子里。
王贵停下马吩咐身边的一个士兵:“我们在这儿先休息一会儿,你去通知这儿的县太爷,让他们安排地方接待咱们。”
“是!”
士兵答应了一声走了。
不多时,一名当地的捕快骑着马带着几个手下,跟着官兵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捕快到了跟前后,跳下马冲王贵一抱拳说道:“在下刘家庄捕快刘雄,不知兵部王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请将军恕罪,请将军带人到驿站休息。”
“好吧,多谢刘捕快接待。”
王贵带人押着石虎就跟着刘雄去了驿站。
驿站是接待朝廷的官员。来办事的地方,每个县都有。
石虎他们到达的地方叫刘家庄,是一个县城。
驿站就在县衙门不远的一个大院子里。
大门口写着驿站两个字。
驿站的院子很大,有十几间正房,院子的西边儿有一溜马厩,能拴西五十匹马。
东边和南边是停马车的地方。
驿站己经有二十几个兵丁衙役在等着了,都是刘捕头的手下。
王贵的人马到了之后,刘捕头吩咐一部分人去遛马,留下一部分人生火做饭。
石虎一路上被马颠的像散了架一样,浑身疼痛难忍,下了马后被人搀着回到了屋子里,不一会儿他就靠着墙睡着了。
石虎在睡梦里梦见了自己的爹爹,只见爹爹披头散发一脸污垢,脖子上带着枷锁,脚上带着脚镣,在一个小黑屋里关着,小黑屋的外面是两道铁栅栏。
石虎在外面向爹爹喊道:
“爹……我来了……我看您来了……”
石老怪走到栅栏跟前伸出双手想要抱住石虎,石虎也伸着手想抓住爹爹,却没抓住,两个人中间隔着铁栅栏。
只听爹爹说道:“他们想得到藏宝图,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爹……什么藏宝图?我不知道呀。”
“就是咱们的祠堂里放着的那张小石桌。”
“噢,您把石桌拿到哪儿了?”
“你来我跟前,我告诉你。”
石虎己经走到栅栏跟前了,再不能往前走了,栅栏挡着呢。
“爹……你告诉我,那个小石桌在哪儿呢?”
“在……在……在你姑家……”
石虎看见爹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然后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小狗,然后就没有了。
石虎只听见爹爹说在姑姑家,可是他也没有姑姑呀,别说没有亲姑,连个远房姑姑也没有。
石虎赶紧朝小屋子里喊道:“爹……爹……你去哪儿了?”
这时,石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生疼,睁开眼睛一看,王贵在他跟前站着呢,一手拧着他的耳朵。
“喊啥呢?喊啥呢?瞎喊啥呢?还做梦了,是吧?梦见啥了?”
石虎甩开王贵的手说道:“滚!梦见啥能和你说吗?”
“哈哈!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行了,你也别狂了,吃饭吧,咱们到了京城再说,有本事你到了晋城也就这么狂着,你能狂到最后才算是你的本事。”
“滚!我不想和你说话。”
王贵对一名官兵说道:“把他的枷锁打开,让他先吃饭,吃了饭再给他带上。”
官兵过来拿出钥匙,把石虎脖子上的枷锁打开了。
有人递过来一碗米饭,又给他拿了一个馒头。
石虎端起碗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心说话管他呢,就是死也得是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