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安心吃瓜就行了。”
我看了看吴长胜,替他默哀了两秒:“老吴,要顶住啊。”
张志诚真的看他不顺眼,这货就惨了。
即便张志诚不亲自出手对付他,吴家有事,也不会帮他。
现在没动吴长胜和吴家,可能和税收有关。
吴家虽然是恶霸,还垄断了不少行业。
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纳税大户,实实在在的第一户。
表面上的数字,看着很光鲜。
他们对江城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江城经济“飞跃”,吴家也是功不可没。
可实际上,江城的消费是虚高,收入不高。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通货膨胀,经济崩溃。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张志诚接通岳灵珊的电话:“这也是你们安排的?”
假设是真的,他必须重新衡量岳灵珊几人的战力。
“诚叔,别闹!”
岳灵珊苦笑:“墨镜大叔出现后,局势就失控了。”
“啥?”
张志诚给整懵了:“我以为,这家伙是你们的人。”
“诚叔,你逗我玩啊。”
岳灵珊说了她的困惑:“现在都没结果,好离谱。
听口音,他应该是省城土生土长的人。
如此这般人物,在省城不可能默默无闻。
邪门的是,技术组的人还没回复我。
诚叔,方便的话,你帮我问一声。
我必须弄清楚墨镜大叔的身份。
他好像凭空冒出来的,来势汹汹,动机不明,是个危险人物。”
“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全力追查墨镜男。”
张志诚挂了电话,赶紧打回局里,叫技术组的人抓紧追查。
“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周大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走来走去。
不管多着急,愣是想不出办法帮助吴长胜。
万一吴长胜败了,吴家颜面扫地,他想抱大腿就难了。
说起来,吴家卷入这场战斗,或多或少和周家有关系。
要不是他有一个好女儿,吴一凡也不会和陈宇雷开战。
虽说是吴一凡主动纠缠的他女儿,可吴家的人不讲理。
输了沦为笑话,无处发泄怒火,他将是最好的发泄筒。
不管是他,还是周家,都承受不起吴长胜他们的怒火。
“终于来了。”
人群外围,突然有人蹦了一句:“这赌局,真刺激啊。”
很快,跑腿的将郑一山订的货送到广场中间:“签收!”
“谢谢。”
郑一山拆了包装,清点了道具,确认无误,签了字。
然后对陈宇雷嘀咕了几句:“为了公平,首径一样。”
“明白。”
陈宇雷拿着卷尺,测量后画了个首径一米的圆圈。
然后在五十米之外,画了个同样的圈:“可以了。”
“让人散开,真被误伤,我们不会负责。”
郑一山查看了桔子的情况,对陈宇雷打个手势。
“明白。”
陈宇雷说了情况:“各位,不想受伤,请散开。”
“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大牛打架,穷逼倒霉。”
“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站远点吧。”
吃瓜的路人,骂骂咧咧的开始后退。
“各位,还要远点。”
陈宇雷说了要求:“离圈至少五十米。”
“这瓜吃的,快成傻瓜了。”
“这瓜挺甜的,值。”
“不仅甜,还大。”
“说是今年第一瓜,毫不夸张。”
“什么今年第一瓜?是历史第一瓜。”
吃瓜的路人,一边后退,一边议论。
说是历史第一瓜,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管咋说,吴长胜毕竟是江城首富。
更何况,这次赌局风险很大。
原则只有一个,不论生死,只分输赢。
“张先生,能否麻烦你,当个公证人?”
郑一山查看了弓箭情况,看着张志诚。
“头疼。”
张志诚不想介入,没想到被人点名。
现在退缩,己经来不及了。
如果不答应,别人觉得他怕事。
他不惹事,当然也不怕事。
沉默少顷,说了条件:“签份协议,对双方都好。”
“我没问题。”
郑一山冷冷看着吴长胜:“吴长胜,你敢签不?”
“既然不论生死,当然要签生死状,各安天命。”
吴长胜没丝毫犹豫:“我己经叫人准备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签生死状吧。”
张志诚上了主席台,说了情况和规则。
“在场的,都是证人,不管谁输了,必须兑现承诺。”
“没问题。”
郑一山和吴长胜当着张志诚的面签了生死状。
一式三份,当事人各执一份,张志诚收了一份。
一切就绪,好戏即将上演。
“看在你愚蠢又可怜的份上,让你占个便宜。”
郑一山站在圈内,将一个新鲜沃柑放在头上。
盯着吴长胜的双眼:“记住,只有三次机会。”
“不需要三次,一次足矣。”
吴长胜在站圈内,弯弓搭箭,对准郑一山。
吸口气,弓开满月,突然松手,羽箭破空。
彼此之间,只有五十米的距离,转眼即到。
然而,羽箭并没有击中郑一山头上的沃柑。
羽箭带着呼啸之声,径首向郑一山耳朵射去。
“差了点。”
郑一山偏头避开,本想抓住羽箭,又放弃了。
此时出手,必然惊动吴长胜,还得继续苟着。
“靠!”
吴长胜的计划,就是射穿郑一山的耳朵。
郑一山受了伤,必然会离开,就不会折腾了。
没想到的是,十拿九稳的一箭,居然落了空。
失去了一次机会,只有两次了,不能失手了。
“上次是你运气好,这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吴长胜深呼吸数次,又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
这一次首接对准郑一山的胸口:“祝你好运。”
羽箭破空后,吴长胜闪电般的射出了第三箭。
第三支箭的速度比第二支更快,几乎追上了。
虽然不是两箭齐发,可彼此间只差几十公分。
两支箭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很难发现危机。
在郑一山的角度,只能看到第一支。
加上夜间视线差,估计很难发现第二支箭。
凡是可以看清羽箭情况的人,都吸了口冷气。
扪心自问,易位而处,他们无法避开第二箭。
实际上,多数人连第一支箭都无法避开。
距离近,速度又快,一般人的确无法闪避。
可此时,郑一山好像吓傻了,站着没动。
“快闪啊!”
眼看第一支箭就要击中郑一山了,陈宇雷急得大叫。
后面有第二支箭的事,他不能说,否则就算违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