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汗,
光是拳风都如此恐怖,东方月明没有穿戴护甲,更别提格挡用的盾牌,从这一拳的速度力量来看绝不能硬接,
可她不避不让,正正地掠剑加速,迎着那招漆黑的重拳奔袭——
“嗒!”
“咔嚓!!!”
在娇小的猫娘即将被拳头击中的刹那,
东方月明的身影鬼魅般侧出半步,正向冲锋的姿势骤然横了过来,身体与剑刃合二为一,在堪堪避过重拳的缝隙间欺入它大开大合的胸前,
极限距离的闪避!
“轰隆!!!!咔咔咔咔!!!”
地板被这一拳砸得稀烂,整座楼都在剧烈震动,我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地,死死抱住最结实的承重柱,望向那个突入恶魔面门的猫娘剑士,
没人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会有半恶魔出现在法米拉尔家宴的宴场,是有教团成员混入其中?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切都被“击倒这只恶魔”给延后。
这里是帝都,如果放任这只恶魔逃入城内的话,它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
必须要在这里将它斩杀!
.
东方月明抬剑突刺,直取半恶魔的心脏,
作为帝国骑士团长,以及圣诺法龙骑士团首领,东方月明身经百战,与这种半恶魔的交战更是数不胜数,她深知恶魔的弱点在哪——
心脏,就是半恶魔最大的弱点。
如果这一剑刺穿,这只恶魔的力量便会随着元灵与魔力的散失而消散,要是再用元灵对它的心脏进行破坏的话甚至能直接击杀!
“噗嚓!!”
细剑毫无悬念地命中,整个没入高大半恶魔的胸膛,剑锋透体而出,炸开一道可怕的血洞,
好样的!不愧是骑士团长!
我拍手叫好。
极限距离闪避,一招击中致命要害,称得上敏锐精准。
“……不对。”
维罗妮卡轻声呢喃。
“有什么不对的,都已经打穿心脏了!那家伙死定了!”我朝维罗妮卡说道,攥着小拳头,十分激动。
“你注意看那恶魔的手臂,不大对劲。”
手臂?
我定睛看向那个心脏被打穿粉碎的恶魔,瞳孔猛缩,
——它那只巨大的黑臂并未随着心脏的破碎而失去力量,反而与另一只手一齐撑住地面,朝东方月明抓去!
“哎?!不是打穿了心脏吗!那家伙为什么还能……?”
“留在这!千万别露头!”
维罗妮卡朝我大声呼喊,
她一个箭步冲出我们藏身的承重柱,闪身捡起不知是哪个卫兵掉在地上的佩剑,剑锋掠出白芒。
七十一、恶魔!!
从她抓起地上的利剑开始,到她掠出一道剑芒横贯战场,再到她掠过恶魔将那只黑臂给整齐地斩断——不过瞬息。
“?!”
察觉到维罗妮卡的剑击,东方月明收剑后撤,单手撑地后空翻,险险避开另一只黑臂。
“轰隆!!”
“当心!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恶魔!”
维罗妮卡出声提醒,
那只被切断的黑臂依然没有失去活力,反而更加狂暴地向东方月明张开,要把这个娇小的猫娘剑士给碾碎,
断肢居然还能展现出如此强劲的力量?这样的恶魔我见所未见!
不仅是我,东方月明也没料到被斩断的黑臂仍可发动进攻,在空中爆发不知是魔力还是元灵的力道,二度腾空,以二段跳避过恶魔手臂的抓握,
“砰嗒!!”
东方月明轻盈落地,猫尾巴伸长保持平衡,稍事观察这恶魔的行动,
眼见它暂时没有太大威胁,猫娘剑士朝维罗妮卡叫喊,
“维罗妮卡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它有伤到你吗。”
“只是被吓了一跳,要不是你那一剑,我可能得被他结结实实锤上一拳。”
猫娘剑士回答,紧握细剑撤出两步,
被斩断手臂,恶魔的怒火更加高昂,抬起另一只手臂朝维罗妮卡发起进攻,沉重地捶打地面!
她没有老实地硬接,侧身跳出几步躲闪开来,双脚蹬踏稳住身子,
在寻找恶魔其他弱点的同时,两个剑士隔空搭话,
“真难缠!你们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出现的吗?”
“我刚才跟贝尔丽丝在洗手间,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赶紧跑过来,结果就看见它。”
“这混蛋撕了至少四个人!恶魔们越是沐浴鲜血就越强,更别说一次性撕四个!”
“……必须拦住他。”
二人试探性地发起攻击,
可那手臂却好像知道她会挥剑,就跟活物似的格挡反击,差点抓住东方月明的细剑剑刃,
“什么……这家伙……”
“它想愈合这只手,阻止它!”
“啧!”
断臂试图挣扎着返回身体,东方月明独自将它拦住,
可她手里的是细剑,这也是为什么东方月明要随身佩戴第二把长剑的原因——现在她无暇去找第二把剑,硬着头皮用这细剑来对抗恶魔。
二人重新摆开架势,以连续进攻展开压制,
东方月明牵制住这只诡异的黑臂,而维罗妮卡那边的战况更为焦灼,
【####!!!】
恶魔变得更加狂暴,她的挥剑如在起舞,
失去一只手臂,恶魔自然丧失了对另一边身体的防御,维罗妮卡敏锐地抓住这个细节,专心致志地进攻断臂之处,
劈砍,挑斩,水平斩,交击斩,
看似简单的剑路从她身上倾泻,在刻意引导恶魔独臂防御的同时,也利用了防御时间差来发起另一侧的攻势,
……可是,
尽管维罗妮卡用剑术压制住了这只恶魔,我却通过元灵感受到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焦躁?有什么值得焦躁的吗?
东方月明已经叫了龙骑士团的支援,只要维罗妮卡能保持这种持续压制,待龙骑士团杀到,对付这个垃圾恶魔还不是轻轻松松。
我撅着嘴,想不明白维罗妮卡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现在战况已经进入连我这种边缘OB都能安心观战的情况,还能出什么岔子?
毒奶?
哎呀奶不死的,我是专业解说,这怎么奶死嘛。
贝尔丽丝自信地叉腰,从楼柱旁探出半个身子,安然自得。
“战况不妙啊。”
“?!!??!”
我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这样一个女声,
我惊得差点从柱子后蹦出去,心惊胆战地回头,跟那个穿女仆装留淡棕色卷发的少女对视,
……她是谁?
这从头到脚完全是女仆装打扮的少女不知何时跟我一起缩在楼柱后,我完全没注意到她,
没等我问出口,她伸出戴白手套的右手,把一只小小的东西放进我手心,
嗯?
我低头定睛看去,我手里躺着那枚精雕细琢的鹰嘴哨,
鹰嘴哨?!这不是我揣在裙兜里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裙兜里却是空空如也。
女仆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