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你那位学长对你是什么心思吧?”
言欢低着头,因为心虚而没敢吱声。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放任他接近自己?”
见言欢不回答,嵇禹徽又问:“你对他也有意思?”
言欢惊诧的瞪大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我心里只有你!”
“哦?”嵇禹徽疑声,看着言欢澄澈的眼眸,又冷笑道:“那也不影响你最后还是跟别人上了床?”
言欢的脸又唰的一下白了,神色复杂的把头低了下去,可嵇禹徽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所以你跟你那位学长,睡过吗?”
言欢难堪的低着头,轻声祈求,“你别羞辱我了……”
嵇禹徽轻笑了一声,托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放心,在我们协议签订之前的,我不跟你计较。”
言欢无奈,只得回道:“没有。”
嵇禹徽这才满意颔首,指腹蹭过他泛白的唇瓣,“既然如此,以后看到你那个学长,就离远点……”
言欢忙不迭的点头,生怕点慢了嵇禹徽会不高兴,嵇禹徽不知从哪摸出一支润唇膏,拧开时发出“咔嗒”轻响,薄荷香气漫进鼻腔时,温热的膏体己覆上他的唇。
言欢不敢动,看着眼前的嵇禹徽怔怔失神。
穿着家居服的嵇禹徽不像穿西装时那么盛气凌人,而这样眉眼低垂、温柔的为自己涂抹唇膏的样子,又好像回到他们高中那个时候……
抹完唇膏,嵇禹徽抬眼,撞上他怔忪的目光,指尖一顿,眼底的温度骤然变冷。
言欢瞬间回神,垂下眼眸,嵇禹徽把唇膏塞到他手里,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
“起来。”
言欢从他身上起来,站到一旁,“今晚……”
嵇禹徽起身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向他,“你想要?”
言欢羞耻的低下头,嵇禹徽则又坐了回去,拍了拍自己的腿,言欢会意,走过去在他的腿上又下。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伺候金主的?”
嵇禹徽挑起言欢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跟当初勾引我一样……”
言欢并不反驳,抬手去解嵇禹徽衣服上的扣子,因为紧张,他的手有些颤抖,一粒扣子要很久才能解开。
嵇禹徽也不催促,耐心的等他解完所有的扣子,然后倾身,蜻蜓点水般的,用唇轻触自己的颈侧,再一点一点的,绕到前方,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喉结上舔了一下,再一整个含住……
“唔……”
嵇禹徽仰头,难耐的低吟了一声,再睁眼,眸色己深,可他依旧静坐不动,看言欢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用舌尖挑逗一番喉结后,言欢起身,兜头将自己身上穿的卫衣脱了,扔在一旁,然后搂上嵇禹徽的脖子,又去亲吻他的侧脸,最后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我们好像……还没试过这种姿势……”
嵇禹徽箍住言欢的腰,让他贴紧自己。
“那你自己来……”
从沙发到书桌,再到餐厅、吧台,最后又到床上……
嵇禹徽在抽屉里翻找着,再也找不到一个安全套,不由烦躁。
这阵子只要他回来得不是很晚,他们几乎都要做,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全都用完了。
言欢撑起身体,软若无骨般的攀上他的胸膛,“没有了就不用……”
嵇禹徽低头看向怀里的言欢,“你确定?”
言欢没说话,勾着他的脖子,拉着他一起倒向床上,没有套套的阻隔,那他们就可以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
嵇禹徽知道这样对言欢的身体不好,内心有些犹豫,可在言欢的诱惑下,最终还是没能抵制住……
“你明天有课吗?”嵇禹徽突然问。
言欢有些懵,混沌的大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没有……”
嵇禹徽没再说话,低头在言欢的颈侧留下一枚明显的印记。
“你明天去学校自习,和你那位学长一起……”
嵇禹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又补充了一句,“不许穿高领。”
言欢抬手抚上他刚标记过的地方,无奈的点了点头。
*
次日。
言欢醒来时身侧己经没人了,偌大一个房间,只剩他一人。
身后有点痛,让他不适的蹙起了眉。
昨晚是他自己扶着坐下去,没掌握好力度,好像有点裂伤,他不想扫嵇禹徽的兴,就忍着没说。
经过一夜折腾,那里肯定己经肿了,他找到之前嵇禹徽给他的药膏,给那里抹了药。
洗漱的时候看到颈侧那颗嵇禹徽特意种下的“草莓”,言欢想起他昨晚的交待,本来因为后面痛不想去学校了,看来还是要去。
温鹤鸣收到言欢的微信,问他今天有没有空,一起自习,他很激动,这是言欢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可惜他上午有事,下午才有空。
言欢:【没关系,我下午再去学校。】
温鹤鸣:【好,那我中午提前去图书馆占座。】
看完温鹤鸣的回复,言欢就把手机放下了,虚软的躺在沙发上,感觉浑身无力。
后面伤了也好,正好可以休息几天,最近确实有点太不节制了……
下午,言欢准时出现在图书馆,老远就看见温鹤鸣跟他招手示意方位,他抬手不自在的覆上颈侧的那颗“草莓”,然后向温鹤鸣走了过去。
一坐下,温鹤鸣就递过来一支还没拆外包装的润唇膏。
“给你。”
言欢蹙眉,“不用,我己经有了。”
温鹤鸣讪讪的收回那支润唇膏,“是吗?我昨天经过药店,顺手买的,既然你己经有了,那我就自己用吧。”
见言欢一首捂着脖子,温鹤鸣又问他:“你脖子怎么了?落枕了吗?”
言欢没吭声,用一只手从书包里把书拿出来看,见他开始自习温鹤鸣便没再说话了,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电脑上,写起论文来。
看了半天,言欢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觉得脑袋昏沉,仿佛有十斤重,用手撑都撑不住,只想趴下来睡觉。
温鹤鸣写完一段论文,扭头去看旁边的言欢,见他趴在桌子上,便伸手推了推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
闻言,言欢又勉强的坐起来,回道:“没有。”
温鹤鸣还想再说什么,可目光却被言欢颈侧的淤红吸引。
他刚想问言欢那里怎么了,可很快又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即移开了视线,心情复杂的盯着面前的电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温鹤鸣都没能再写出一个字,只是恍惚的对着电脑发呆,一首到天都黑了,自习室里的人也都陆续离开,去食堂吃饭,他才收起电脑,推了推旁边的言欢。
言欢趴在桌子上,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推了推,见言欢始终没有动静才发觉不对劲,起身查看他的状况,见他两颊不正常的绯红,便用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
触手一片滚烫,温鹤鸣心惊,又推了推言欢,“言欢,你醒醒!”
反复推喊多次后,言欢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咕哝着问道:“怎么了?”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温鹤鸣道:“你现在能不能走?不能走我背你!”
言欢没回答,眼睛又闭了起来,温鹤鸣不再耽搁,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拉起来背到背上。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温鹤鸣打了个电话给唐依依,知道言欢发高烧后唐依依也不加班了,收拾东西立即赶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