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解开烦恼
两天后的八月十西日，奥斯本集团总部，顶层观景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曼哈顿的繁华景象，但哈利·奥斯本根本没心思看。他穿着合身的休闲西装，有点不自在地站在精心布置的小餐桌旁，桌上摆满了好看的点心和饮料。他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电梯门。
叮——
电梯门开了，杨晨和彼得·帕克一起走了出来。彼得看起来挺紧张，不停地拽着背包带子，眼神飘忽不定。杨晨就平静得多，扫了一眼这豪华的地方，最后目光落在哈利身上，带着点疑问。
“哈利！”彼得挤出个笑容。
“哇哦，这地方太棒了！谢谢你叫我们来。”
“是啊，哈利，”杨晨也点点头，声音温和。
“奥斯本集团果然厉害。”
“欢迎，”哈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点，但眼神里的紧张和一点点委屈还是藏不住。
“随便坐，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三人坐下，气氛有点怪怪的，没人说话。彼得拿起块点心，但根本吃不出味道。杨晨端起水杯，静静看着哈利。
哈利看着眼前自己最在乎的两个朋友，这段时间憋着的委屈和失落一下子涌上来，压过了理智。他放下杯子，“哐当”一声轻响打破了沉默。
“彼得，杨晨，”哈利声音有点低，带着压不住的情绪。
“我们···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彼得身子一僵，点心差点掉地上：“当···当然啊！哈利，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杨晨也认真点头：“当然，哈利。”
“那为什么？”哈利声音提高了点，带着受伤的感觉。
“为什么你们总是老躲着我？之前在学习的时候，你们放学一起走，周末约你们，永远不是有‘实习课题’就是‘别的安排’？”
“如今毕业后也一样，彼得，你说要去斯塔克实习赚钱，为什么不来奥斯本？我们这儿待遇不比斯塔克差！而且···”他转向杨晨，
“杨晨，你好像也总是跟彼得一块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哈利一口气说完，胸口起伏着，蓝眼睛紧紧盯着两人，充满了困惑和被丢下的难受：“我感觉自己被你们排除在外了，就像···就像我们仨的友情出问题了。这让我特别难受。”
彼得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他张了张嘴，像求救一样看向杨晨，眼神慌得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手指头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他根本不敢看哈利质问的眼神。
杨晨轻轻叹了口气。他放下水杯，身体往前倾了倾，目光坦诚地看着哈利：“哈利，你搞错了。”
杨晨这才明白为什么哈利要邀请自己和彼得过来一聚了，原来是这样。
“搞错了？”哈利不明白。
“对，”杨晨的声音很稳很清楚。
“我们躲着你，不是因为不当你是朋友，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在乎你这个朋友了。”
哈利愣住了。
杨晨看了眼旁边紧张得快把点心捏成粉末的彼得，接着说：“我们不想把你卷进一些···特别危险的事情里。”
“危险？”哈利皱起眉。
“你们在干什么危险的事？难道你们···混帮派了？”他实在想不出两个好学生能干啥危险的事。
“不，哈利，不是那样的！”彼得终于憋不住了，声音又急又有点豁出去的劲儿。
“我们···我们是在阻止危险！我们···我们是···”
彼得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站起来，在哈利惊呆了的目光中，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里面清清楚楚就是那身标志性的红蓝紧身战衣！
然后彼得还发射一下蛛丝在墙壁上，只为给哈利证明自己说的没错。
“我是蜘蛛侠！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时间好像一下子停了。哈利·奥斯本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认识十几年的死党。
那个在电视新闻里飞来荡去、抓坏蛋的蒙面英雄，竟然就是天天以前跟自己一起上课、讨论作业、有时候还为解不开的物理题发愁的彼得·帕克？！
“什···什么？！”哈利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有杨晨，”彼得指着旁边一脸淡定的杨晨。
“他是···他就是‘光明骑士’！那个用白色丝线、穿黑色战衣的人！”
哈利猛地扭头看向杨晨。杨晨没否认，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认了。
“我们躲着你，”杨晨接过话，声音带着歉意和真诚。
“是因为我们每天晚上，有时候白天也在，都在对付拿枪的劫匪、危险的超能力者，甚至···更吓人的东西，我们受伤是常事，每次出去都可能回不来。”
“我们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让你因为我们陷入危险。”彼得的声音充满愧疚，重新坐下，低着头。
“哈利，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只是想保护你，让你离我们这种···玩命的生活远点。你的生活应该是上大学、接手公司、享受人生，而不是成天担心我们安不安全，甚至可能被我们的仇家盯上。”
哈利傻傻地坐在那儿，消化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原来…原来他们不是疏远自己，而是想用他们的方式保护自己？
原来放学后匆匆忙忙走掉，周末的“研究课题”，都是在救这座城市？原来他们背着这么重的秘密和危险？
震惊、糊涂、担心、还有一点点被瞒着的委屈，最后混成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冲撞着他的心。
他看着彼得——那个有点笨手笨脚但心肠特别好的彼得，居然是蜘蛛侠？他看着杨晨——那个爱开玩笑、啥事都能乐呵呵的杨晨，居然是光明骑士？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
“所以···你们一个在皇后区荡来荡去抓小偷，一个在曼哈顿收拾黑帮···而我呢？还傻乎乎地以为你们只是忙着写论文和实习？”
彼得和杨晨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哈利突然长长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往后一靠，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抖着。
彼得和杨晨立刻紧张起来，以为他哭了。
“哈利···我们···非常抱歉。”彼得急得又想站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利放下捂脸的手，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甚至有点崩溃的表情，爆发出一阵忍不住的大笑。
“我的天啊！我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纽约好邻居蜘蛛侠！一个是神秘厉害的光明骑士！而我！哈利·奥斯本！奥斯本集团的太子爷！”
“最大的烦恼居然是觉得被你们俩‘冷落’了！然后我还像个被甩了的小媳妇一样，把你们叫到我家公司楼顶谈心？！”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彼得：“难怪你总一副睡不醒的样儿！原来晚上都在爬墙！”又指着杨晨。
“难怪你身手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在中国学过功夫！”
看着哈利这近乎“崩溃”的大笑，彼得和杨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虽然方式有点意外，但哈利好像···接受了？
笑了好一阵，哈利才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表情变得认真又复杂。他看着两人：
“所以···你们每天晚上都在拼命，而我···而我还在为买不到新款游戏机或者你们没回我信息生闷气？”
彼得挠挠头：“呃···差不多吧。”
杨晨也笑了笑：“可以这么说。”
“伙计们···”哈利的声音沉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太疯狂了···但也···太TM酷了！”他眼睛里闪着新的光，不再是委屈，而是混合着担心、震撼、骄傲和明白。
“听着，我懂你们想保护我的心。但是！你们是我哈利·奥斯本认准的兄弟！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们在经历这些危险，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啥都不知道，只在电视上给‘蜘蛛侠’和‘光明骑士’喊加油，那才是我受不了的！”
他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拳头：
“危险？我不怕！奥斯本家的人也不是被吓大的！你们想保护我？行！但至少，让我知道真相！让我知道我的兄弟们都在干什么！让我在你们受伤的时候，能第一个找到你们！而不是像个外人一样瞎猜！”
他看着彼得和杨晨的眼睛：“我们是三人组，记得吗？‘铁打的交情’？那就要一起扛！不管是什么！”
彼得看着哈利伸出的拳头，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拳头跟哈利碰在一起：“哈利···”
“好，哈利。我们不会再瞒你。但你得答应我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有些危险，不是有钱或者有身份就能躲开的。”
杨晨看着这情景，心里也暖暖的。他站起来，伸出自己的拳头，轻轻碰在哈利的拳头上，声音带着承诺。
三只拳头紧紧碰在一起，在奥斯本集团顶楼的阳光下，代表着少年们重新粘合、甚至更加坚固的友情。
“一言为定！”哈利露出了释怀又坚定的笑容。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头顶上，一个藏得极好的微型摄像头，正静悄悄地把平台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彼得亮出蜘蛛侠战衣、发射蛛丝，杨晨承认是光明骑士的画面。
实时传到了大厦深处，诺曼·奥斯本那张又冷又大的办公桌屏幕上。
屏幕前，诺曼·奥斯本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嘴角勾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蜘蛛侠···光明骑士···原来是这样···”他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哈利，我亲爱的儿子···你交的朋友，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内部通话器，声音冰冷地下令：“拉塔什博士，康纳斯博士，到我办公室来。关于‘骑士’和‘蜘蛛’···我们有新的‘课题’要讨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