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格恢复

“恭喜宿主完成NPC任务：成功帮助绿箭侠奥利弗·奎恩打败丧钟斯莱德·威尔逊。任务奖励英雄全属性+10，基因修复药剂X3。”

杨晨脑子里刚响起“任务完成”的声音，一股暖流就猛地灌满他全身。力气大了，动作快了，反应更灵敏了，连看东西都更清楚了！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

同时，他“看”到系统的背包里突然多出三根小针管。针管里装着发蓝光的液体，里面还有金色的小点点在飘，看着就挺玄乎。

基因修复药剂！

杨晨眼睛立刻盯上了被奥利弗按住的丧钟。这家伙变成现在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根本原因就是他打的那种超级血清有毛病！

那血清不光让他变强，还把他脑子搞坏了，让他恨意爆炸，只想毁灭。他干的坏事是洗不白，但根子在那该死的血清上！好在丧钟没有像电视剧里面一样丧心病狂地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奥利弗，先别动他！”杨晨隔着面罩喊了一嗓子，声音有点闷。

奥利弗正要把丧钟彻底捆结实，一听这话，立刻警惕地看过来，眉头皱得死紧。他搞不懂这个突然冒出来、本事大得吓人的神秘人又想干嘛。

杨晨没废话，几步就跨到丧钟面前。丧钟恶狠狠地瞪着他，像要吃人，可惜身体被麻药弄得动弹不了。

“你想干什么？！”丧钟嘶哑地吼。

“帮你醒醒，斯莱德·威尔逊。”杨晨的声音很稳，但带着一股子不容反抗的劲儿。

他手一晃，那根发蓝光的针管就出现在他手里。动作快得像闪电，趁着丧钟动不了，“噗嗤”一下就把针头扎进了他脖子没护甲的地方，大拇指用力一按！

“不——！”丧钟的怒吼还没完，冰凉的药水己经打进去了。

杨晨打完针，立刻退开。奥利弗的刀还架在丧钟脖子上，但眼神更疑惑了。西娅和她妈莫伊拉也紧张地屏住呼吸，不知道这针是啥玩意儿。

开始几秒，啥事没有。丧钟就喘着粗气，眼神还是那么凶。但突然，他整个人猛地一抽！

“唔啊——！！！”丧钟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这声音像是从他骨头缝里挤出来的，比刚才中箭还要痛苦得多。

他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得死紧，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鼓起来，汗水瞬间把战斗服湿透了。

铁面具下的脸因为剧痛扭曲着。那感觉，就像是有一股不属于他的、狂暴的力量正被硬生生抽走，而某个被深深埋藏的东西被粗暴地挖了出来。

“你对他干了什么？！”奥利弗厉声喝问，手里的刀下意识地又往丧钟脖子上压了压。

“给他‘清醒清醒’而己。”杨晨回答得很干脆，眼睛紧紧盯着痛苦挣扎的丧钟，也在观察药的效果。

这剧烈的挣扎和痛苦没持续太久，大概十几秒后，丧钟绷得像石头一样的身体突然一软，“扑通”瘫倒在地，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眼睛里那种疯狂的血红和毁灭一切的凶光，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让人不安的、慢慢回来的清醒。

那只还能动的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带着一种沉重感，缓缓抬起来，摸向自己脸上的铁面具。这动作不再犹豫，更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咔哒”一声，解开了面具的锁扣。

面具滑落，露出了斯莱德·威尔逊的脸。汗水混着血污，脸上还留着剧痛后的苍白，但那双眼睛···眼睛里的疯狂彻底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奥利弗无比熟悉的、但又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的锐利和冷静。只是现在这冷静里，浸满了巨大的、冰冷的痛苦和···一种让人看了心头发紧的清醒。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好像第一次真正“看见”它们。接着，他抬起头，视线越过杨晨，落在他护在身后的莫伊拉和西娅身上。

当看到她们脸上还没散去的惊恐和死里逃生的表情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看不见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那眼神里没有疯狂，只有一种刺骨的、冰冷的···悔恨。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奥利弗·奎恩脸上。不再是看仇人的眼神，更像是看着一个···让他心都碎了的故人。

“奥利弗···”斯莱德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炼狱岛上那个硬汉的声调，只是现在这声音里全是冰冷的苦味。

“莎朵···”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说不出的痛苦，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血。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被打得稀烂的战场，那些他造成的破坏。

记忆像冰冷的洪水，凶猛地冲进他清醒的脑子。被血清扭曲的复仇念头、那些冷血的杀戮、还有他怎么利用莫伊拉，怎么威胁西娅···一切都像最可怕的噩梦一样清晰。

但不再是血清给的疯狂借口，全是他斯莱德·威尔逊自己犯下的、没法原谅的罪。那沉重的罪恶感，像冰冷的铁链子，一下子把他死死捆住了。

奥利弗看着眼前这张脸，看着那双恢复了熟悉样子、却又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眼睛，心里的怒火和恨意一下子被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冲淡了。

他认出来了，这就是斯莱德，那个在炼狱岛上教他、和他一起拼命、甚至救过他命的斯莱德。那个没被血清污染前，有着铁打意志和深沉感情的斯莱德回来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知不觉松了劲。

杨晨在一旁静静看着。系统给的东西果然厉害，它不仅清掉了血清带来的基因毛病和疯劲儿，好像还强行修好了被破坏的脑子，让那个被疯狂盖住的真人格回来了。

这种清醒，对斯莱德来说，意味着要首接面对自己最黑暗的罪行，痛苦可想而知。

“斯莱德···我的兄弟。”奥利弗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复杂的感觉——有痛苦，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难过和一点点···难以置信的、微弱的希望。

“那血清···它控制了你。”

斯莱德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是洗掉了疯狂后的灰败和一种军人挨了重击后的硬气。

他看向杨晨，眼神很复杂，有对这种神奇手段的震惊和深深的感谢，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兄弟造成伤害的沉重。最后，他的目光回到奥利弗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带我走，奥利弗。”

斯莱德的声音异常平稳，带着他骨子里那种军人的干脆，只是这干脆里是彻底的认罪。

“把我关起来。关到那种我绝对再也伤不了任何人的地方。这是我该得的···为了莎朵，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犯下的罪。”

他主动把双手背到身后，放弃了任何抵抗，像个等着被审判的士兵。

奥利弗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胸口所有沉甸甸的东西都压下去。他收起了刀，拿出那副特制的、能锁住强化人的高强度手铐。

动作麻利，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沉默地把斯莱德的双手反铐在背后。

冰凉的海风吹过甲板，吹散了火药味和血腥气，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平静。

西娅看着杨晨挺首的背影，刚才他二话不说、动作利落地给丧钟打针的样子，不但没让她觉得害怕，反而觉得他更神秘、更强大了。

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脸更红了，脑子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强烈了。

莫伊拉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感激的目光在杨晨和奥利弗之间来回，但也藏着一丝担忧。

奥利弗押着像丢了魂儿一样的斯莱德，走到杨晨面前，认真地点了下头：“你又一次帮了我，杨晨，谢谢···谢谢你救了她们，也···帮他结束了这噩梦。”

“杨晨”这个名字，在奥利弗心里第一次有了沉甸甸的分量，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值得信赖的人。

杨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面罩挡住了一切表情。他瞥了一眼被铐住的丧钟，又扫了眼死侍消失的集装箱顶。

基因修复药剂用了。丧钟的疯病算治好了，代价就是他得清醒地面对自己造的孽，乖乖认栽。

任务看着是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