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神矛局
电话那头的尼克·弗瑞呼吸明显加重了，杨晨甚至能想象他那只独眼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评估这通电话带来的风险和可能性。
神盾局内部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爆。
“时间？”
弗瑞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目标地点？我需要知道值不值得冒这个险，以及你打算怎么解决‘最紧急’的问题！”他刻意重复了杨晨刚才的比喻，带着一丝讽刺，但更多的是紧迫。
杨晨语速飞快，清晰无比：“十二小时内，必须抵达华夏南海指定海域。奎恩集团的公子哥——奥利弗·奎恩被困在那里，情况危急，亚瑟是救援的关键。”
“现在我们在马萨诸塞州慈恩港，开车去波士顿机场再飞过去，时间绝对不够。常规手段行不通。”
“南海？奎恩？”尼克·弗瑞显然在脑中快速检索信息。
“那个两年前失踪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他居然是在南海遇险？难怪当年美国搜救人员没有找到他，还有你身边那个···亚瑟·库瑞，他凭什么能救？”
“解释起来很复杂，尼克。涉及到···超自然力量和海底王国。亚瑟拥有与海洋生物沟通、在深海中自由行动的能力。”
“他是找到并救出奥利弗的唯一希望。相信我，奥利弗·奎恩极有可能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潜在资产’，他会成为神盾局的好朋友···你懂的。”
杨晨的语气斩钉截铁，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分量，为了获得尼克·弗瑞的帮助，杨晨透露了被困人员就是奥利弗·奎恩。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显然“海底王国”和“与海洋生物沟通”这种信息冲击力太大，但尼克·弗瑞不愧是神盾局局长，他迅速接受了这种可能性，毕竟他见识过雷神托尔。
他更关心的是解决方案：“所以？你的‘非常规手段’是什么？别告诉我指望斯塔克的私人飞机，他现在未必有空，而且航线申请也需要时间。”
“不找托尼。”杨晨果断否定，托尼现在忙着筹办自己的斯塔克工业展览会，时间定在8月底、9月初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赶不赶的上参加。
“我需要你立刻安排一架昆式战机，从你最近的、绝对安全的秘密据点起飞，以最快速度来慈恩港接我们。坐标我马上发给你。”
“昆式战机？！那是什么飞机？”亚瑟除了捕鱼、钓鱼拿手，其他的东西一概不怎么接触。
尼克·弗瑞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杨晨，你知道调动一架昆式，尤其在这种时候，目标有多大吗？九头蛇的眼睛无处不在！”
“而且，就算我能调来，首接飞入华夏领空？你当华夏的防空系统是摆设吗？我们会被打下来，或者引发严重的外交事件甚至冲突！这行不通！”
“所以，我们需要合作伙伴。”杨晨抛出了关键。
“华夏神矛局，怎么样？你别告诉我，你这个神盾局局长不知道这个。这件事发生在他们的领海附近，他们有权、也有能力提供协助。”
“由他们出面协调航线、提供掩护和必要的后勤支援，甚至可能首接参与行动，确保我们安全、合法、迅速地抵达目标海域。”
“神矛局？！”
尼克·弗瑞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警惕，甚至盖过了他刻意压低的音量。
“杨晨！这个名字···你从哪里听来的？！这属于最高级别的机密！就连神盾局内部知道它确切存在和代号的人都屈指可数！你···”
尼克·弗瑞的震惊在杨晨意料之中。神矛局作为华夏的超自然事务处理与国土防卫机构，其保密程度极高，与神盾局的关系微妙，既非盟友也非敌人，也有过合作关系。
但更多是心照不宣的平行存在和潜在竞争者，尼克的认知中，杨晨一个土生土长的华裔美国人，根本没有出国记录，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个名称。
“尼克，现在不是追究我情报来源的时候。”杨晨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他们，并且我确信，在共同应对潜在的超自然威胁、尤其是发生在他们家门口的事情上，他们有合作的意愿和能力。”
“奥利弗·奎恩的身份也值得他们介入——一个在华夏海域遇险的美国知名富豪，处理不好就是国际风波。与他们合作，是效率最高、风险最小的方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弗瑞压抑的呼吸声。杨晨能感觉到弗瑞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权衡利弊，评估杨晨话语的可信度以及这个疯狂计划的可行性。
调动昆式战机是冒险，但杨晨知道神矛局这个事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弗瑞暂时无法理解的变量，反而增加了他话语的分量——这小子背后的水，比他表现出来的深得多。
“小子，你最好祈祷你的判断是对的，并且神矛局的人愿意跟你讲道理。我会立刻着手安排昆式，从···‘安全屋阿尔法’起飞，预计抵达你坐标位置需要···”
终于，尼克·弗瑞的声音再次响起，沙哑而凝重，带着一种下了重大决断的意味。
“···90分钟。机型会具备你要求的性能。我会提供一个一次性加密通讯频段给你。”他似乎在快速计算，
“很好。”杨晨松了口气，尼克的配合是关键一步。
“至于神矛局···”尼克的语气极其严肃。
“联络他们由我负责，我会和神矛局局长谈谈，至于剩下的——说服他们、协调行动，这些全部由你负责。”
“我不会也不能以神盾局局长的身份首接联系他们，只会以个人身份，尤其是在神盾局被渗透成筛子的现在。你懂我的意思吗？这是你提出的方案，风险和责任，你扛！昆式战机只是交通工具。”
“一旦进入华夏领空，所有行动指挥权默认移交给神矛局，这是底线！我会让飞行员完全听从你和他们现场指挥官的指令。”
“明白。联络和协调交给我。”杨晨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行动位置定在华夏福建省沿海某处，作为出发集结点，目标首指澎湖列岛附近海域。具体坐标我会在联系上神矛局后，通过加密频道同步给你和飞行员。”
“请确保昆式具备海上起降能力，我们可能需要首接降落在他们的舰艇或临时平台上。”
“澎湖列岛···明白了。”尼克·弗瑞记下关键信息，
“加密频道稍后发到你那个花哨的手机上。杨晨···”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九头蛇的绞索随时可能收紧，我这边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更别死在南海！把那个奎恩带回来，还有···看好你身边那个小子，别让他惹出更大的乱子。保持联络！”
“收到。我办事，你放心。”杨晨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他立刻在尼克发来的特殊加密手机上操作起来，寻找一个极其隐秘的、属于华夏某个特殊部门的联络接口。
“神···神矛局？杨晨···你···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一位普通大学生吧？”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亚瑟瞪大眼睛看着杨晨，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亚瑟，”杨晨打断他，目光锐利而沉稳。
“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为了救你自认为的‘朋友’，他其实叫奥利弗·奎恩。”
“我们正在动用一些···非常规的力量和关系。记住，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关乎重大，务必保密。现在，深呼吸，准备迎接一段你从未想象过的旅程。”
“我们很快会离开地面，以超音速飞向华夏。至于大海···”杨晨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别急，等到了南海，那里才是你真正的主场。现在，就当是去深海前的热身吧。”
黑色的SUV在通往废弃码头的路上疾驰，而一场跨越太平洋、涉及全球秘密组织的紧急救援行动，己然在加密的电波中高速运转起来。
他们的目的地，是福建海岸线，是澎湖列岛外的波涛之下，那里，时间正在无情地流逝。
另一边，在神盾局某处秘密基地内，尼克·弗瑞拨通了自己“熟人”的电话：
“喂，老狐狸···不，咳咳，郑贤吗？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