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新元素
“哎——”
装饰豪华的私人飞机在天空中平稳的飞行着，明迪把整张脸贴在舷窗上，生无可恋地呼出热气在玻璃上晕开一片白雾，
“说好的地中海日光浴呢？托尼大叔，你出门前是不是忘记查星座运势了？”
飞机的客舱里弥漫着香槟和皮革混合的气息。杨晨整个人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出一道道残影。彼得正往嘴里塞着第三块马卡龙，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小氪欢喜地吃着哈皮亲自为其煎烤A5牛排。
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但托尼·斯塔克例外。
只在摩纳哥停留了十多个小时，医生稍微处理好斯塔克的伤势、又转到医院进行了全方位检查，确定斯塔克只有一些外伤，其他没什么大碍。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飞机离开了摩纳哥，托尼·斯塔克和杨晨几人规划了好长时间的摩纳哥旅行刚开始就被迫结束了。
他现在就像一尊雕塑般凝固在杨晨对面的座位上。他面前的威士忌己经见了底，冰块在杯底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机载电视的蓝光映在他铁青的脸上，上面正在循环播放斯特恩参议员那张令人作呕的胖脸以及关于昨天摩纳哥赛车场上钢铁侠和鞭索的后续报道。
距离钢铁侠和鞭索的战斗才过去两个小时，在华盛顿特区主持钢铁战衣听证会的斯特恩参议员就立刻发表了电视讲话，被斯塔克企业的公关部发给了斯塔克企业的ceo佩珀·波兹。
佩珀·波兹连打数十个电话紧急叫托尼回斯塔克总部，没办法，托尼最怕小辣椒了，只能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
“根据本台最新消息···”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与画面形成强烈反差。
“在摩纳哥袭击事件发生后仅两小时，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就紧急召开了，而斯塔克集团方面负责人仍未对有关事件发表讲话···”
托尼的指节突然发出危险的“咔吧“声。杨晨和彼得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
画面切换到斯特恩参议员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他站在国会山的台阶上，活像只穿着西装的企鹅，正对着镜头挥舞短粗的手指：
肥肥胖胖的斯特恩参议员一张脸浩然正气，对着镜头说着大义凛然的话。
这个逼在上次听证会中，那样都没有被托尼搞死，只能说美国政府真是“好样的”。
在美国有关高层的力保下，又跳出来当“反托尼·斯塔克”的第一冲锋手，看来美国高层也很愿意看到一条疯狗的作用。
“就在两个月前的参议院听证会上，斯塔克先生信誓旦旦地向美国人民保证——”斯特恩参议员刻意停顿，肥胖的手指重重敲击讲台。
“未来五到十年内，世界上绝不会出现第二套钢铁战衣！”
他戏剧性地侧身，身后大屏幕立即切换到摩纳哥赛场的爆炸画面。浓烟中，鞭索的电流长鞭将一辆赛车劈成两半。
“而今天！”参议员的声音陡然拔高，
“就在欧洲的心脏地带，一个穿着自制战甲的疯子差点血洗了整个摩纳哥！”
斯特恩掏出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女士们先生们，这不是偶然，这是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的瞬间！”
大屏幕切换到数据图表，红色箭头呈指数级攀升。
“一套战衣可以制造一场恐袭，十套战衣就能颠覆一个小国，如果是一百套···”他故意留下令人不安的空白。
“我们的爱国者导弹系统。”他轻蔑地撇撇嘴，
“在这些钢铁怪物面前就像玩具弓箭！每个美国公民都应该问问自己——当下一次袭击来临时，我们拿什么保护自己的孩子？“
斯特恩参议员突然压低声音，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而发明这一切的天才在做什么？”
画面切到托尼在慈善晚宴上举杯的镜头，
“他把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武器——变成了富豪的玩具！”
他最后拍案而起，领带都甩到了肩上：“军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保护这个国家，可斯塔克先生却宁愿让技术烂在私人实验室里！这难道不是对国家安全的公然蔑视吗？”
“斯塔克先生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的声音突然提高，由原本的激奋变成尖锐。
“可现在呢？摩纳哥的惨剧证明···”
“静音！”
托尼猛地抓起遥控器。斯特恩的厚嘴唇立刻定格在一个夸张的O型，活像条缺氧的金鱼，这个讨厌的斯特恩参议员当即只张嘴不发声了。
机舱里顿时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和小氪没心没肺的咀嚼食物的声音。
明迪偷偷摸出手机，把参议员滑稽的表情拍下来设成了屏保。
“第十七通。”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波兹女士要求您立即···”
“我知道！”托尼暴躁地扯开领带。
“告诉佩珀，再打过来我就黑进五角大楼的系统，把斯特恩的浏览记录真正的公布···”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提示音打断。屏幕上跳出小辣椒怒气冲冲的脸，她身后的斯塔克工业logo正在疯狂闪烁红色警报。
“托尼·斯塔克！”她的声音让整个机舱都为之一震。
“你知道现在斯塔克集团的股价己经···”
彼得默默把剩下的马卡龙塞进嘴里，决定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杨晨则悄悄调出斯特恩参议员与汉默工业CEO——贾斯汀·汉默共同合照的新闻截图，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伊凡·万科不会己经被贾斯汀·汉默给劫走了吧？托尼体内的钯元素多到都快毙命了，不管影不影响时间线了，现在必须告诉他新元素的发现。”
杨晨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一张老旧的斯塔克博览会模型图。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平板翻转推向托尼：“你父亲留了份礼物在1974年的博览会模型里。”
托尼的瞳孔骤然收缩。威士忌酒杯在他指间倾斜，液体浸湿了定制西裤都浑然不觉。
“What the···”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全息投影上那个旋转的原子结构模型。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过我父亲留给我的···贾维斯？！”
“正在分析，先生。”
管家AI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0.3秒的延迟。
“该元素结构与己知数据库比对相似度达98.7%，理论上可以替代钯核心···”
机舱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彼得不小心捏碎了马卡龙，糖粉雪花般飘落在小氪的鼻尖上。狗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嘴里的牛排“啪嗒”掉在汉默工业的财报上。
“Friday.”托尼突然改用私人频段呼叫贾维斯，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调取所有1974年博览会的建筑图纸。”
他的指尖划过投影，将分子结构放大到充满整个机舱，蓝光在众人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杨晨趁机凑近，贱兮兮地在托尼耳边压低声音：“神盾局保险库里还有你父亲的录像带，他说···”
故意模仿霍华德·斯塔克的语调：“托尼被时代局限的想象力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