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隐瞒与秘密
“别这么严肃嘛，小晨星。”
“我就是想问你一下，刚才在怀俄明州方向的能量波动，你察觉到了没有？”
“只要稍微懂点魔法的人应该都能知晓，非常独特、浑厚的恶魔气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一点都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
路西法背靠沙发，慵懒的发言显示这位地狱之主不怕任何突变情况，实力决定一切，这世上除了上帝和OAA谁能奈我何，生命法庭和死亡这些神明就更不要说了。
“所以这不是你的手笔？”康斯坦丁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着风衣内袋里的羽毛。
“我还以为地狱又出了什么新套餐。”
路西法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吊灯上的水晶叮当作响：“亲爱的约翰，如果我能制造这种级别的恶魔，早把你那该死的灵魂抽出来当杯垫了。”
康斯坦丁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水晶球，顺手把烟灰弹进路西法的红酒杯，“给你看个有趣的。”
水晶球投射出全息影像：杨晨在黄石公园恶魔变身的场景，邪能风暴席卷森林。
路西法瞳孔骤然收缩，手中酒杯“咔”地裂开，红色酒液顺着他洁白无瑕的手指首流而下。
“啊哈，看来钓到大鱼了。”康斯坦丁掏出羽毛轻扫水晶球表面。
“这种纯度的恶魔能量···连你的那些手下都相形见绌吧？”
路西法突然擒住康斯坦丁手腕：“这根羽毛不是让你用来当逗猫棒的！”
他指尖燃起地狱火，却在触及羽毛前猛地收手——羽毛表面浮现出金色契约符文。
康斯坦丁慢悠悠地念道：“羽毛持有者受到原始天使之力保护。”
他故意用羽毛挠了挠路西法下巴。
“来，喵一个？”
包间温度骤降，墙上的天使浮雕开始流血泪。路西法怒极反笑：“约翰，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性命到现在吗？就为了等这种有趣玩具出现。”
他打了个响指，水晶球画面切换到杨晨眼窝中的邪能火焰。
“不错不错，这是个意外产物。那个男孩身上绝对有我们不为人知的秘密···让我想起上帝老爹锁在地心保险柜里的那些玩具。”
路西法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俯身靠近康斯坦丁，身体上淡淡的玫瑰香气喷在对方脸上。
康斯坦丁把羽毛重新放回口袋，手指的香烟停在半空。
“你是说···其它远古不知名的维度魔神？”
“更糟。”
路西法弹了下水晶球，画面切换到古一施展时间宝石的场景。
“至尊法师亲自出现指导，你觉得会是普通货色？”
他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包间西壁突然变成透明的水晶，映照出黄石公园上空的邪能余波。那些绿色能量在魔法视界中呈现出奇特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看到他身上那些纹身一样的东西了吗？”路西法指尖轻点水晶墙，“这不是普通的恶魔契约，而是···”
“混沌铭文。”康斯坦丁突然接话，香烟从嘴角掉落，“卡玛泰姬魔法禁术大全第137页。”
“有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是古一最叛逆、最具有魔法天赋的学生，难怪你可以和你师傅一样不靠玄戒就能开启传送门，我说这影像怎么来的。”
“我问你一下，当年古一应该都打算让位给你做至尊法师了吧？”
包间瞬间寂静。路西法的蓝眼睛露出一丝嘲讽，他忽然前倾身体，俯视着康斯坦丁。
“所以那时候为什么离开喜马拉雅？因为偷学黑魔法？还是···”
康斯坦丁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猛地将手按在水晶桌上，造成桌上的酒瓶轻微晃动。
“给我闭嘴！不要给我提那个人的名字，少特么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要谈论的是那小子身上的能量分明带着地狱属性！你——咳咳~咳咳咳！”
因为情绪高低起伏的波动，加上多年不良嗜好和恶魔的交易，康斯坦丁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手帕上沾满黑血。
路西法幸灾乐祸地挑眉：“肺癌？还是你上次忽悠别西卜的诅咒反噬？你不会要把我的羽毛带到你的骨灰盒里面去吧？”
“约翰，你只要肯点点头，我可以帮你把你身上所有的疾病加上你所欠下的全部契约，统统抹除，代价就是···”
“代价就是你的羽毛，对吗？小晨星，你这招用多少遍了？三百？还是三千？你不烦，我都受不了了。”
康斯坦丁对于路西法的诱惑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开口反击。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这小子身上这么不同寻常的恶魔气息，你觉得你的手下们会无动于衷？”
“我的手下？”
路西法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手指轻敲水晶桌面，“约翰，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包间内的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下水晶球投射出的邪能绿光。路西法的双眼在黑暗中燃起地狱之火：“地狱里想造反的杂种们巴不得找到新的力量来源。”
康斯坦丁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点燃一支烟。
“比如墨菲斯托？那个老混蛋应该己经派恶灵骑士去试探了，毕竟你没有折翼、堕落之前，他可是地狱名副其实的老大，他是最渴望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来打败你的人~”
“噗——”
路西法突然笑出声，优雅地打了个响指，灯光重新亮起，“那个过气的老古董？他连自己领地的叛乱都镇压不了，他儿子整天都想篡他的位。”
水晶球上的画面突然切换，显示出地狱各层的实时景象：第七层地狱中，墨菲斯托的宫殿正被一群暴动的恶魔围攻。
“看，多热闹。这种人，你说我会害怕他？”
路西法重新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续上红酒，小抿一口。
“不过你说得对，其他几位领主确实会感兴趣···”
他手指轻划，水晶球接连显示出：
别西卜的苍蝇大军正在人间搜寻
莉莉丝在梦境维度编织陷阱
撒旦教会在纽约举行神秘仪式
“老伙计，最近去驱魔，可要小心一点，别死在半路上，我可不会替你收尸，你最好死之前把羽毛放到我这里保存。”
“放心，我死之前，肯定不会让你好过，我现在的债务不怕更多一点，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路西法，你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康斯坦丁站起身，吸完最后一口香烟，将烟头扔进路西法刚开的红酒瓶中，拿回水晶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走出包间。
“你打算去找那个孩子？”
康斯坦丁踏出房门的一刻，沙发上路西法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令他脚步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离开了Lux酒吧。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