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只星尘凝的婴儿手,冰凉触感顺着指尖冻僵血脉。“撒嘴!”我甩着手嚎,那小爪子抠得更紧了。青阳的夜壶砸向门缝:“老子的醒婴壶!”壶嘴喷出的酸雾凝成奶瓶状,星尘婴突然缩手抓奶瓶,瞳仁獠牙啃穿壶底。
奶团子趁机滋尿封门缝,尿渍却被星尘吮吸殆尽。萧烬的血骨钥“咔嚓”裂开缝,婚书碎纹里渗出星髓:“钥碎...门崩...”门内三百双婴儿手齐发尖啸,声波震塌半边星门——门枢处嵌着的竟是墨辰半颗青铜心!
“爹爹心!”奶团子扑向门枢啃咬。獠牙戒纹突然离颈飞旋,戒圈放大套住青铜心:“...饲婴...断乳...”
戒圈獠牙啃噬青铜心的刹那,星尘婴集体噎住般干呕。青阳的夜壶接住呕出的星渣:“老子的肥料!”壶内残乳混着星渣凝成“乳”字碑。碑面裂开细缝,渗出带着腥甜的初乳。
焦兵婴儿们爬向乳碑啜饮,饮完獠牙蜕成乳牙。奶团子尿湿碑基,尿渍蚀穿地层——底下冻着玉衡的乳泵阵列!泵管连着星童太阳穴,抽取的脑髓正转化为乳浆。
“断泵!”我嘶吼着斩断泵管。管口喷出的脑髓乳溅在戒圈上,獠牙突化吸管狂吮:“刑律:窃乳者...乳刑...”
戒圈吸管扎进焦土时,整片东南野痉挛般收缩。地缝喷出酸乳泉,泉眼伸出乳腺状触手缠向星童。青阳的假肢卡进泉眼:“老子当塞子!”触手突然反缠假肢吮吸,金属肢瞬间锈蚀成渣。
奶团子滋尿斩触手,尿渍混着酸乳凝成钥匙。钥匙插入泉眼的刹那,焦土“轰”地塌陷成池。池底沉浮着三百哺乳机甲残骸——炮口还在滴落星髓乳。
萧烬的血骨钥突然离门,钥尖蘸乳在虚空书写:“孕乳者...乳烬...”字迹燃起金火,火中浮现二十年前画面:玉衡将星童母亲炼为乳泵,榨乳喂养獠牙麦田!
金火漫过乳池,机甲残骸熔成青铜碑林。奶团子尿湿碑文,尿渍在“乳刑”二字上蚀出“墒”字。青阳的夜壶栽进池底:“老子的酿乳窖!”壶嘴长出乳腺花,花汁滴落处焦土变黑墒。
星尘婴爬向黑墒,小手抠挖墒土啜饮。饮罢瞳仁獠牙褪尽,掌心浮出暖辉。墨辰电子音从戒圈传来:“...乳尽...墒生...”
血骨钥彻底碎裂,婚书碎纹裹着钥片射向碑林。碑面遇钥片显影:当年萧烬剜骨时,偷偷将半缕情魄藏入骨钥护我!
钥片嵌入碑林的瞬间,黑墒突然搏动如孕肚。星尘婴趴地聆听,暖辉凝成脐带连入墒土。奶团子尿湿脐带,尿渍显谶:“情乳哺墒”。
青阳的破夜壶突然胀成乳房状,壶嘴滴落情乳——正是萧烬藏魄酿的!焦兵婴儿争抢啜饮,饮完胸腔亮起心形辉光。
墨辰青铜心突然离门,沉入墒土核心。奶团子啃咬过的门枢处,嫩芽破铁而出——芽尖托着露珠,珠内蜷缩着星童母亲的残魂!
“接住!”萧烬的残锁链缠住露珠。珠破魂出,残魂抚过焦土,黑墒顿化沃野。獠牙戒圈突然软化,戒纹融成乳河:“...刑毕...哺世...”
乳河流经处,星尘婴瞳仁暖辉不灭。奶团子坐在河心撒尿,童子尿调和乳水凝成新乳碑。碑文是萧烬情魄刻的“白首不离”,落款处却沾着玉衡血指印。
青阳捧乳痛饮:“老子头回喝喜酒!”饮完假肢竟长出新肉。焦兵婴儿爬向河岸,暖辉凝犁开垦新墒。犁沟里星轨零件自动重组,拼成半枚带裂痕的婚戒。
当奶团子将婚戒套向我手指时,乳河突然倒灌。河床露出玉衡的乳泵残骸,泵芯夹着半张星谶:“乳尽墒亡”。东南风送来星尘婴的啼哭,新垦的墒土正渗出腐臭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