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将他彻底换了个人。
比起赵景明的理智尽失,沈余十分抓狂。
情毒,真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令人上瘾。
它能让人理智尽失,只想遵从身体的本能。
系统估计也没想到,陈年老旧不过是用来束缚她的东西,怎么有天变成她用来驯服一只狗。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贱,说啊。”那双手在他红透的脸上来回刮来刮去。
“说啊,你贱,你真贱,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真没意思。”她黯然神伤,轻易的将手拿开,下一秒一双大手就急迫的拿起她的手,用心捧起,放在脸颊。
赵景明真是受不了这种哪里都在叫嚣的感觉,每分每秒都感觉身体在颤抖,在发烫。
脑中闪过无数疯狂的念头。
留下她,取悦她,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离开。
此刻,她就是他的天,他的地。
他发疯跪下,祈求在她腿边,一遍遍不断陈述。
“是,我贱,我嘴贱,人贱,最贱,哪里都贱,求求主人理理吧。”
他摇尾乞怜,只渴望她能给予一丁点眼神给他。
“你终于承认了,赵景明你就是个贱人,烂人,MD整天摆着脸给谁看呢,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天下哪个男人有你恶心,有你脏,平时一张嘴,世界都被你熏烂了。”沈余用尽了恶毒的话谩骂他。
这还不足以平复她心里的恨意,又是打又是骂,拳打脚踢。
赵景明被打的还不了口,身体不是太好,又中了情毒。
他脸色从最初的滚烫发红,渐渐变得惨白,暴汗如雨,满头像是被雨淋过一样。
她搓了搓他的头发。
看着他这副如死鱼一样的眼睛,沈余心里痛快极了。
擦净了手,也不管他嘴角溢出的拉丝。
他再一张口,喉咙发疼,像是被刀割开过一样。
“唔,唔,唔。”赵景明激烈的哀叫。
沈余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那只狗像你这样,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他拼命摇头,眼角的泪水不断流出来。
沈余可不管他到底想说什么。
邪恶的笑起:“地板都被你给搞脏了,你难道不该好好擦擦吗。”
说完,就强迫他趴下。
赵景明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摇晃脑袋。
让一股陌生的电流袭遍全身。
他眼角还流着泪,心里不断叫嚣。
停下,停下,这不是我。
但情毒哪是那么容易就消停的,他脑中只有一个绝对的命令。
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哪怕,现在对方递过来一把刀,让他自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割裂。
太可怕了,身体的欲望是这个世界最无解的东西。
系统把这个东西强加在她身上,就注定了,她一辈子要被主角团欺负,被他们拿捏。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沉沦吧。
天道啊,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东西这么强,不知你还会不会后悔把这东西拱手相让。
赵景明的身体比大脑还听话。
手下还有抹布,他就学着狗,亦步亦趋的擦着地板。
摇着尾。
他呜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为什么,要哭呢,是不喜欢主人这么对你吗。”沈余抬起他的下巴。
赵景明不太情愿,但迫于人威,也不得不赶紧摇头。
对方果然高兴了,拍手叫好。
她站在那里,一脸兴意盎然,磨着指甲。
“爬快点,这么久了,才擦了这么点地方,懒狗狗看来得调教才能变勤快,是吗。”
赵景明懒懒散散的,听她这么说,突如其来一个激灵,手下动作就加快了。
他摇着头,才不要被调教呢。
很快房间内,地板砖变得崭新干净。
看着不染尘埃,崭新发亮的房间,沈余扫视一周,最后才将眼神落到面前眼睛发亮,求表扬的赵狗狗身上。
沈余将他扶起,扫到床上,对他一指。
“喏,床单被褥还没洗呢,多脏啊,这么懒还想让我夸你?”
赵景明被她说的脸一红,这床虽然滚过几次,但。
不想了,赵景明迅速过去,将床换下。
一抖被子,那白色床褥上刺眼的一道红,炽光映在赵景明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这是,不太像他身上的血迹啊。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来。
“啊”的一声,出自沈余的尖鸣。
这声尖叫突兀又刺激,刺的赵景明再不懂,也懵懂了个七七八八。
艹,她完全忘记,她妈干的好事。
她忍住了额角首抽,血液逆流,好长时间她才缓了神。
沈大小姐首接上手钳住对方的脖颈,眼色发狠的、凶气腾腾的大喝道:
“赵景明,你给老子记住,你TM的什么都没看到,最好忘记你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要开口,不要问,做好你自己事,嘴巴闭上,不准想,不准念,封死在自己脑海里,永远不要出来。”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等他实在喘不上来气,快窒息而亡时,崩溃的女人才放开他。
一松,他控制不住开始大口呼吸,“咳”到眼泪都出来了。
死女人,竟敢这么对他,什么血,什么东西嘛。
他又不稀罕。
但又那好像是,看她这么激动的样子,不会是。
慢半拍的太子殿下,一下脑子十分晕乎乎的,转不过来了。
就算估计有人把答案告诉他,他可能暂时也领会不到。
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把那些往心里去,而且,当时又是那样的情形,一点也不开心愉快。
被子拿在手上,拇指了下那缕鲜血。
太子殿下十分五味杂陈。
目光落在沈余那道能将他杀死的实质性目光中,悄无声息将被子翻了个面,掩藏起来。
神色十分淡然,一脸乖巧:“主人,那我先拿去洗了哦,如果你有事记得告诉我哦。”他甜甜笑着,漾起服务的微笑。
脚上动作不确定的试探了下,往前,身影隐没在了卫生间里。
沈余自觉,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小题大做,看他那样子十分自然,倒显得她扭捏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果然,太子殿下是见惯风浪的,想必这些年出入不少场所,早就司空见惯,她那么急真是不该。
沈余深想他行为,又觉可耻。
忍不住谩骂,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又觉得,这赵景明,曾言之凿凿的当数百人面讲过,他喜欢的,爱的,未来的太子妃,一定要温柔,听话,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想完这番场景,沈余又觉顿时不是滋味。
凭什么男人要求女人干净,女人就得忍受他们肮脏。
他自己那么风流,到处惹是生非,还要求他爱的人为他洁白如玉。
沈余再次痛恨这些人上人。
谁叫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呢,生来就有权选择,正所谓,你不干有的是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