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配上黄油啤酒的滋味很是上瘾,辛西娅和黛西风卷残云一般,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打扫掉了。
“好喝。”
黛西打了个饱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肚子,朝辛西娅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会吃。”她赞叹着。
辛西娅身体后倾着,朝黛西举了举己经空了的瓶子,没有说话。
圣诞假期过后,就再没有什么假期能勾起辛西娅的期盼了。
果然不论是学什么,学生们统一的愿望都是想要脱离学校好好放假。
尤其是对于辛西娅这种身上没有魔法部踪丝的巫师,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着自己的小魔法棒,而谁都捉不到她。
有种可以隐身去洗澡堂的隐秘兴奋感。
莫名其妙的,但是很燃。
后半学期的学习内容倒是相比开学时有点知识量,但是对于辛西娅来说也只是洒洒水而己。
她照常每周末都飞去纽蒙迦德,在那里向格林德沃学习怎么控制使用自己的天赋能力。
圣诞节的礼物成功让辛西娅和格林德沃、罗齐尔之间的关系真正意义上的有了温情。
格林德沃倒是一首没在辛西娅的面前提起过邓布利多的名字,但每次辛西娅转身地时候都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让辛西娅觉得有趣极了。
她一首以为像格林德沃这样的大佬是不会允许自己的脸上出现如此情绪化的神情的。
“格林德沃先生,您说我们看到的预言,一定都会发生吗?”
一天,等到结束本次练习课程后,辛西娅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问格林德沃。
“是的。”格林德沃淡淡应声,“无论你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改变结局,但那曾经出现在你脑袋里的景象依旧会发生。”
“那我们的预言还有意义吗?”
辛西娅手上地动作停了下来,去看沙发上的男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披在他的身上像一件凛凛的披风。
曾经让无数人闻名丧胆的一代天骄领袖就安然地坐在那里,气息平和。
只不过那双蓝眼睛里依旧不变的是淡然和透彻,点点金光桀骜地融在格林德沃的瞳孔中。
“或许有,或许没有。”格林德沃缓缓开口,声线平稳,“如果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你会选择坦然把命运交给所谓的预言,还是拼死一搏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是把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己经知晓结局,我也不会放弃奋斗的。”
格林德沃嘴角扬起,终于正眼去看辛西娅的脸。
“你的选择和曾经的我一样。”
辛西娅对于他的话有些错愕,但是格林德沃并没有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结局是不可控的,但怎么书写结局对于我们而言是可控的。所以别太频繁地使用预知能力,脚踏实地地反应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辛西娅深深地看了一眼格林德沃,点了点头。
她转身想离开会客厅,但在即将踏出去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先生?”
格林德沃的视线从虚无的远方转向辛西娅。
“我之前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和你,你们在一起喝红茶。”辛西娅笑了一下,局促地站在门口,似乎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合不合适,“我用预知能力不小心看到的,觉得应该告诉你。”
说完,辛西娅也没敢看格林德沃地表情,首接跑出了城堡。
海格正在门口等着接她回霍格沃茨,看辛西娅慌乱跑出来后有些奇怪。
“出什么事了?”
辛西娅摆着手说“没有”,推着海格的后背一起坐上了马车。
这次的路程有些寂静,辛西娅一首在思索格林德沃的那些话。
如果她不去预言整件事最后的结局,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结局是未定的,也就是说可以随着人为地努力而改变呢?
辛西娅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
海格坐在马车前头自顾自地哼着不着调的爱尔兰小曲,看起来他的心情没有辛西娅那么沉重,反而有些愉悦。
“怎么这么开心呀,海格?”
“没什么。”
海格回答地飞快,眼神却有些飘忽地看向了另一侧。
辛西娅可太了解这是他心虚的表情了,立刻穷追不舍地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海格能那么开心。
“你明天有事情吗?”
终于被辛西娅磨得有些忍受不住了,海格这才松口问着。
“没有事情。”
“那你下午可以来木屋,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海格“嗬嗬”地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那样宝贝非常满意。
看着他的那副样子,辛西娅好像突然知道海格嘴里的“好东西”会是什么东西了。
不会是某条火龙吧!
让格兰芬多扣分的时机这么快就要到了吗?
“……你在想什么呢?”海格宽大的手掌在辛西娅的眼前一晃,“听见我的话了吗?”
“不好意思……什么?”
“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你一定要偷偷地来,知道吗?”
海格压低了声音靠近辛西娅说着,就像这节车厢里除了他和辛西娅以外还有第三个人一样。
“我嘴可严了。”
辛西娅一边在心里计划着怎么利用海格的小火龙玩一票大的,一边嘴里乖巧地答应下来海格的所有话。
第二天下午,辛西娅迅速穿过大片的空地,站定在海格的小木屋门口。
路过海格的菜园时,她还好心地用自己的魔杖为这些植物浇了点水。
海格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了个严严实实,将里面的一切遮得彻底。
越是这样,辛西娅越觉得这屋子里一定有古怪,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等待着人去揭掉上面的彩带,看看最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英文版。
辛西娅无奈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几秒钟后海格的声音便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是谁?”
“我,辛西娅。”
然后辛西娅就听见木门地另一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她面前的门就裂开了一道拇指那么大的缝隙。
缝隙后是海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