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赵构迷信道士占卜的契机，陷害犴裔为瘟神，赵构听信谗言，命令秦桧处置犴裔。
“秦桧与贪官恶吏本是一伙儿，便合谋将犴裔斩首，百姓为犴裔悲痛大哭，感动了天上的狴犴，它从天而降为犴裔讨回公道。”
袁戢疑惑道：“好像没什么问题，虽然也是一如既往的漏洞百出，但神话故事本来就经不起严格推敲。”
汤屏道：“重点在最后面，狴犴是怎么为犴裔讨回公道的？”
胡泽认真回想了一番，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故事中，犴裔被斩首后，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狴犴足踏祥云显现，用一阵龙卷风把道士和奸臣们都卷上了天，又摔在山头，山头立刻裂开一条缝隙，把他们全部封在里面，因为它替狱吏报了仇，所以成了牢狱的象征。”
袁戢不解道：“很经典的机械降神，不少神话故事都采用了类似的结局，突然出现一个强大的神灵主持公道，以此说明邪不胜正，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狴犴执行正义的方法并不是抓住坏人明正典刑，而是直接将他们都杀了，也就是说，对狴犴而言，它不需要遵纪守法，投射到灵格就意味着灵能者违法乱纪并不与演绎形式相冲突。”胡泽解释道。
汤屏道：“尽管很多人会将正义和法律当成一回事，可实际上正义是正义，法律是法律，就像我们初中政治书上写的，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它的作用是维护社会秩序，而非维护正义，也许在很多时候，法律的结果恰好体现了正义性，但两者并无本质上的联系。
“就像我们一边说侠义精神，一边又说侠以武乱禁，两者并不冲突，因为‘禁’有时候代表的是不义，‘乱禁’反而是正义的体现。
“回到案件本身，韩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边通过自欺欺人来维持心安，一边为了报仇毫不犹豫地杀人夺舍，毫无疑问是个恶徒，杀他恰巧是朴素正义的体现，根本不会违背狴犴的演绎。”
胡泽赞同道：“也许灵能者本身抱有别样私心，但演绎灵格只论行，不论心，是非常唯物的。”
岑琴道：“可、可是富主任要怎么知晓我们的行动？”
汤屏道：“也许监狱里有他的人帮忙通风报信，也许他在下属的手机上安装了监听软件，作为武装科的主管，人脉关系一定很雄厚。”
袁戢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汤屏，相比之前的推理，现在的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像不怎么在乎答案。
“没必要瞎猜，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验证，如果真是富正义动的手，他总得赶过来跟韩林见上一面吧，那么只要找人确认一下，之前的一个半小时他人在哪里就行了。”
胡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号码，联系对象都是武装科的成员。
在连续找了四个人后，他放下手机道：“很遗憾，根据武装科同事的回复，之前一个半小时富正义都和他们在一起刑讯俘虏，试图问出更多的情报，四人中有三人亲眼目睹，期间富正义既没有上厕所，也没有接听电话，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视线。”
岑琴长出一口气，喜笑颜开道：“果然，主任是清白的。”
汤屏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多少遗憾，平静道：“看来是我猜错了，凶手不是他，但手头的情报只有这些，已经推论不出更多的东西，韩林已死，线索已断，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我们离开吧。”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尽管颇有不甘，但对案件确实无能为力，只能无声同意。
同监狱长告辞后，四人坐车离开。
途中，袁戢用手机发信息给汤屏：“你依然认为富正义是凶手，为什么？”
“还记得引发此次事件的源头吗？”
“韩林袭击灵能管理局？”
“不，是那句‘灵能者身上没有巧合’，我是因为这句话才动了剥丝抽茧的念头，韩林因为罪恶感自杀，而我身边恰好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并恰好被我发现，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
“这理由……会不会太勉强？”
“我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不需要搜集完整的证据链去还原真相，也无需等凶手被逼上绝路后袒露杀人的理由，仅凭怀疑就够了，有的是方法能逼他露出马脚，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第一卷 偶像之路 : 第八十九章 欠缺关键线索
清晨，汤屏和袁戢沿着河岸跑步。
四十分钟后，汤屏放缓脚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道：“我以为有了昨天的遭遇，你就不会来拉我晨跑了。”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有危险的不是晨跑，而是去幻真界，只要每次去幻真界前进行报备，多找几个人一起去，就不会有问题。”
两人稍作休息，就近找了一家早餐摊，袁戢看了一眼挂在门店上方的菜单，随口道：“老板，辣豆腐包和红糖包不要，其它的每样来一份。”
她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展现的气势仿佛要把整个早餐摊都收入囊中。
老板愣了一下，询问道：“打包吗？”
“就在这里吃。”
注意到老板的眼神，袁戢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解释道：“放心吧，我们吃得下，胃口大得很。”
汤屏无奈道：“只有你，不要说‘我们’，我的存在意义就是减少别人对你的吃惊度。”
老板笑道：“能吃是福，现在又不是过去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就多吃点。”
反正她卖的又不是自助餐，开店的还能怕大肚汉吗？
等早餐端上来后，袁戢立刻开启战斗模式，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一屉小笼包，紧接着抱起豆浆碗，“咕噜咕噜” 几口就喝干。
感觉饥饿感减轻了不少，她才开口道：“昨天你没有说实话吧？”
汤屏打哈哈道：“昨天这个范围太广泛了，我想不起哪里没说实话。”
袁戢哼哼两声：“回去的时候被你给糊弄了，什么‘灵能者身上没有巧合’，我回去后想了想，你肯定是有了其它的线索，故意不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我。”
“又是‘回去后想了想’，你是不是那种，和人吵完架后，回到家会反复复盘，想出一大堆反击点却遗憾不能再吵一架的人？”
“我怎、怎麼可能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你别转移话题！”
“行行，不转移话题，我承认，对于昨天的案件其实已经推敲得差不多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认定凶手就是富正义，但是还欠缺一个最关键的核心情报，有了这个情报，就能明白富正义作案动机和手段。”
“听起来像是一个已经搭建好框架的巨型机器，只要往核心处塞入一颗齿轮，就能让整台机器运转起来。”
“比喻
